「金蓮緩步,血中舞蹈
,盛世浮華,枯骨生花
,廊庭迴旋,白影綽綽
,符咒層層,鎖魂千載
…」
「不……」
「舞步輕揚夜闌三千,血染香墳
,誰雙手合十,誰枯骨生花
,血中舞蹈,尖刀上的華麗
,殘破 不全的身體
,白衣 點綴著血滴
,弄一腔淒怨驚夢……」
「你是在為自己的生命唱輓歌嗎?」風川翔正準備衝過去,卻被一道身影攔住了。
「我說過了吧,你們的對手……不是我們……」老者在懷裡掏出了一個球狀物體,在風川翔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把物體狠狠地扔在了地下,頓時煙霧四起。
「咳,該死的煙!」風川翔正要撲散煙霧,脖子卻突然被紅綢纏住。
煙霧漸漸散去,展顏等四人已經不見了蹤影,而紫逆手持短劍夾住風川翔的長劍,血河愛憐一圈圈地繞在風川翔脖子上,黑色的碎發半遮半掩地擋住部分神情,切依稀可見那雙紅眸裡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逆兒…你干…什麼?」儘管風川翔武功比平常的紫逆高出一大截,可現在卻對緊緊纏住他脖子的血河愛憐無能為力,只能拚命地掙扎。
紫逆像壓根沒聽見似的,左臂一抬,血河愛憐用力地將風川翔拋到了上空,風川翔趁機揮劍斬斷血河愛憐,快速地退到一旁,摀住自己的脖子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逆兒,為什麼要殺…」風川翔話還沒說完,一股殺氣便強烈地襲來,慌忙舉劍往殺氣方向一擋,才勉強擋住了紫逆用力劈來的一劍。
紫逆耷拉著腦袋,雙手無力下垂,不斷地重重喘著粗氣,右臂上的血洞依然在流著血,眼眸上那層嗜殺的紅色卻依然沒有褪去。
下一秒,漫天的紅綢便射向了風川翔,風川翔急忙向後躍去,紫逆趁機近身,舉劍亂刺,每一劍都想把風川翔置於死地,後者快速地躲閃著,剛一落地就迎來正面一記,抽刀擋了下來卻被對方強大的力量給壓得喘不過氣。
現在的紫逆在各方面都比往日增幅了幾十倍,是個絕對優秀的殺人機器。
「可惡!到底是怎麼回事!」風川翔咬牙,看著面前毫無表情的紫逆,心中的無力感又加深了一份。
「……」滿眼腥紅的紫逆彷彿什麼話都聽不到的樣子,飛起一腳將風川翔踹飛幾米遠,在重重地撞到牆後才停下。
「咳咳咳……」風川翔抹去嘴角的血漬緊,正要站起來,頭上便投下了一大片陰影。
紫逆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前,緩緩地用顫抖著的雙手握劍舉起,劈了下去。
「逆兒,你……快……清醒點……」風川翔沒有想過要逃,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輕功比不過現在的紫逆,慢慢閉上了眼睛。
「以血為祭,鎖!」
意料之中的死亡並沒有降臨。
咦?不會吧?就紫逆那用盡全力的一劈足以讓自己的腦袋開花了,怎麼可能沒死?他可不記得練過鐵頭功。
風川翔睜開眼睛,驚訝地發現劍居然停在他額前的上方,將視線往上移一點,發現劍正劇烈地抖動著,而紫逆的四肢被血河愛憐緊緊勒住,鮮血四射。
「逆兒……」
「有……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快逃……控……制……不……住……了……」紫逆從牙縫裡斷斷續續擠出了話來。
「……逃不了怎麼辦?」風川翔執劍艱難地站起來,卻被紫逆接下來的話嚇了一跳,差點又跌坐在地上。
「……殺了我……」紫逆說,「快點…上次…我…就是…這樣…差點兒殺了琪弟……」
「不能!」風川翔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那…我自己…來!」紫逆微垂下頭,趁著自己還有意識,喊道,「以血為祭,血河愛憐模式轉換,殺人機…呃…」
紫逆像是一個突然斷掉了線的扯線木偶,雙手無力下垂,手中的血月劍也掉在地上,整個人的身體似乎被人抽光力氣似的,不偏不倚地栽倒在風川翔的懷裡,風川翔一下子站立不穩,兩人雙雙跌坐在地。
「喂!逆兒,你沒事吧?!」顧不得因跌坐而碰到傷口的疼痛,風川翔拍拍紫逆,突然發現她後頸昏穴處有一根不易察覺的銀針,泛著冰冷的光芒,在深夜中閃爍。
在確定紫逆只是陷入了昏迷狀態之後,風川翔鬆了口氣,抬頭卻早已不見了發射銀針的人,但從在空中久久飄蕩的氣息可以判定,是剛才那位老者。
那人,究竟是什麼立場?
————次日——————
「風—川—翔—!這是怎麼回事?!」紫逆咬牙切齒地看著拷在手上的手銬,話說不會是從衙門裡面偷出的吧?
「省得你醒了之後繼續砍我。」風川翔盤膝坐在地板上,有些戲虐地說,「你已經昏迷了半個月了,差點兒就錯過毒典了。」
「是麼,這麼久了啊……不是這個問題吧!」紫逆輕度炸毛,「喂喂別開玩笑了,快幫我把這破玩意打開,很難受的。」
「沒戲。」風川翔一口否決,從身旁端過一碗藥遞給她。
「你,打算讓我怎麼喝?」紫逆嘴角抽搐。
「反正別想讓我給你打開手銬,我拼盡全力也打不過那個樣子的你。」風川翔搖搖頭,走到床邊上,盯著紫逆輕聲說,「我餵你。」
「哈?!」這下輪到紫逆反應不過來了。
「我說……我餵你。」
「所以說我討厭喝藥。」紫逆翻了翻白眼,認命的讓風川翔一勺勺餵藥,結果就是——
紫逆剛喝完第一勺就噴了出來,額角暴起一絲青筋:「你是想燙死我嗎?再說為什麼一股血腥味?」
「對不起了,因為怕藥涼了就每個時晨都讓人熱了一次所以……」風川翔將藥碗放下,說,「一會兒再喝吧。」
「那血是你的吧?」
「嗯?」風川翔愣住。
「上次也是,我魔性消除是因為喝了你的血。」
「果然什麼也瞞不過你呢,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