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
經過兩日的「奔波」,(本來用不了這麼久的,可惜某人一會兒騎騎馬,一會兒逛逛兵器店,還在某家青樓住了一夜,當然,是以公子的身份),紫逆終於「趕」到了寒冥,整好是一個月的時間。
「姐姐,你要的東西我按時帶來了,我可以自由了吧?!」紫逆拿 出雙劍交給冥吟。
「蘭逸,夜瑾二劍呢?」冥吟心想不好,她還真把劍帶來了,不行,不能讓她出去,可是怎麼辦呢?……有了!
「劍不就在這麼?紫逆詫異的問,冥吟這是唱哪出啊?難不成想賴賬?
「我是問完整的劍喲~冥吟一臉陰險。
「這個……」該死,自己只顧著讓風川翔盜劍了,卻忘了劍鞘還在梅星莊了!
「我這就去取!紫逆起身要走,卻被冥吟拉住,後者一臉惋惜,「哎呀呀,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了噢!晰霧,清雨,把居主『送』回她的房間。」
「什麼?!!!!放開我!晰霧,清雨,快放開我!紫逆使勁掙扎,可惜她雖然也跟風川翔學了點兒厲害的劍法,可惜手中無劍,對手還是兩大閣主,最終還是被兩人制住,『送』回了房間。
轉天,晰霧便帶著雨晰閣的人將紫逆的夢冷居圍了個水洩不通。看樣子是 冥吟為防止紫逆偷跑而授意的。看來這個姐姐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這麼「保護」自己的妹妹!紫逆仰天長歎,這分明是囚禁嘛!
整整一個月,紫逆都被困在屋中。冥吟天天派說客來,想打消紫逆想出去的念頭,紫逆無奈了,早知道就答應風川翔留在林子裡了,也就不會這樣天天被人煩了。
「晰閣主,你我地位相等,你該沒有理 由攔我吧!」
「冥主有命,任何人不得靠近夢冷何居。 汀閣主,你還是不要為難我得好。」
紫逆正在室內畫畫,忽聞外面傳來了吵 鬧聲。 是汀韻! 紫逆放下書,疾步走向門口,命令道:「晰霧,讓汀韻進來吧。」
「冥主有命……」晰霧以一成不變的口吻 說。
「出事我擔著!」紫逆拉起汀韻的手,不 顧晰霧的阻攔將她帶進屋中。 晰霧無奈,只好任紫逆胡為,必竟朋友一場麼。
「你還是回來了。」汀韻的語氣中帶有 惆悵。
「是啊……嗯?你不是來做說客的?!」紫逆有些驚訝。
「夢……紫逆,咱倆可是同一站線的,與冥主無關。「汀韻聳了聳肩。
「隨便吧,反正我馬上就要死了。「紫逆看看汀韻詫異地表情,心中偷笑,而表情還是那麼一本正經,「要被我那個神經質的姐姐煩死了。」
「紫逆,你總算不是一臉冰霜了!」汀韻一副發現新大陸的表情,紫逆無語,汀韻自己還不是一直面無表情?!
「話說,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件呃?
「你終於問到正題了!紫逆看著汀韻那副快熱淚盈眶的樣子,還真有種找塊豆腐撞死的衝動。這傢伙簡直就是心的前世。
「汀韻,如果找我有事,就說;如果是來發神經的,就請去神經病院!紫逆滿臉黑線,她現在有點兒懷疑她底是不是寒冥的閣主,一點兒也沒有寒冥下屬的那種……呃,氣質。
「也對,我找你有什麼事來著……呃,對了,那個叫風什麼翔的是你的朋友吧?
「沒錯,那人叫風川翔,你不會連咱們寒冥的競爭對手首領的名字都記不住吧?紫逆暴汗,不認識有可能,可是,連名字都不知道,這可能麼?
而汀韻的話驗證了一句古話,凡事皆有可能!「對,我平常除了採藥都是不出流碧閣的。」
「那麼,你找我究竟是為了何事?紫逆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是這樣的,今天我上山採藥時,聽到了一個消息。」汀韻頓了頓,「七日後,風軒將舉行一場隆重的葬禮。」
「反正與我無關,咱們又不是風軒的人。「紫逆看似輕鬆地一聳肩,心裡卻隱隱感到不安,什麼人能讓風軒為她(他)舉行隆重的葬禮呢?而汀韻又為什麼要告訴自己?
「是啊,風軒的事本與你我無關。」汀韻淡淡地歎了口氣,「只是,葬禮的主角竟然是風軒的首領,風川翔。這回,還與你無關麼。」
紫逆淡淡地一笑,「我知道了。作為川翔的朋友,也作為風軒的競爭對手寒冥的居主,我想我有必要去參加那個葬禮。」
「可是,冥主會讓你去麼?汀韻皺了皺眉。
紫逆有些好奇地問:「汀韻,你為什麼這麼努力地幫我逃走?
「因為離開是你多年的追求啊!」汀韻有些激動地說。
「還有呢?「就這麼簡單?騙鬼去吧!
「可是能夠助你離開也是我多年的夢想啊!」良久,汀韻才說道, 「我也不喜歡寒水宮的生活,也想過離開,但自十年前擅逃未果後,我只好將這個願望深深地埋在了心中。直到後來認識了你,我又在你的身上重新找到了希望,所以……」
「明白了,就算為了你,我也要逃出去!紫逆打了個響指,「我去找姐姐。」
「夢冷,是準備答應我不再出去麼?」冥吟淡淡地一笑,似乎已經看見紫逆答應自己了。
「切,你覺得我會乖乖聽話嗎?」 紫逆玩弄著自己的長髮,漫不經心地說,「你囚禁我也有一段時間了,是不是該考慮放我出去了?我的一個朋友死了,我要去參加他的葬禮,就是這樣,今天我肯定要出去。」
「朋友?風川翔麼?」冥吟輕笑,「不可以哦~你哪裡也不許去!就待在這裡!」
「為什麼?紫逆身邊的溫度開始急速下降,而且下降範圍逐漸擴大。
「因為……寒冥和風軒一直是競爭對手,他們的首領剛死,你就去,會不會被他們認為是在挑釁呢?「冥吟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你可能會被他們打傷的。」
「切,誰打傷誰還不一定呢,再說,以我的輕功,打不過還跑不過嗎?」紫逆不屑地笑了笑。
「 夢冷,你是我的親妹妹,我只希望好好保護你。」恩?冥吟的聲音怎麼怪怪的?紫逆抬頭,看見冥吟濕潤的眼睛。她是在流淚嗎? 答案是肯定的。
看著哭得稀里嘩啦的冥吟,紫逆無語了,又是一個軟弱的女人,還真是無聊!繼而冷冷的說到:「我知道了,那紫逆先回囚禁室……咳,夢冷居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夢冷,怎麼樣?冥主不同意吧?紫逆剛進屋,汀韻就來住她問東問西的,搞得她又想起了現代的某人。
「大姐,給我消停點兒,首先,我叫紫逆,」紫逆甩開汀韻拉著她的手,她討厭別人離她太近,「姐姐,哭了,她說她不想我離開。」
汀韻眼中充滿了驚訝,不敢相信紫逆的話。
紫逆點頭示意她自己所言非虛。若不是親眼所見,紫逆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寒冥冥主,居然,居然哭了?!
「可離開是你多年的追求啊!」汀韻平靜下來後說。
「喂喂喂,我只是說她哭了,我想走還是要走的啊!」紫逆哭笑不得,如果這樣她就被感動,從而放棄走的念頭,那她還是紫逆麼?
「呃,那你打算怎麼辦?汀韻實在有些搞不懂眼前這位。
「你腦袋秀逗啦還是進水啦?紫逆翻了個白眼,「跟她說不通我直接逃不就行了?
「呃……「汀韻暴汗,紫逆把冥吟當白癡麼?
「就這麼定了,你的蒙汗藥給我幾包!
傍晚,一個白衣身影偷偷溜進冥吟的房間,見四下無人,躡手躡腳的走到冥吟的床頭,那裡放著一杯水,一般來講,冥吟吃完飯都會喝的,白衣身影冷笑,從袖中掏出一個紙包,將紙包內的「蒙汗藥」的一半倒在了水裡,而後又四周掃視一周,確定沒人後,才溜回了夢冷居。
一位搞定了,還差一位門神。
「晰霧,你天天在那站著不累麼?雖說今晚的對話是另有預謀,但是說真的,晰霧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目視前方,她已保持這個動作近五周了,她不嫻累,紫逆都看累了。
「是有點兒累了,怎麼了?要不是冥主有令,晰霧也不想讓紫逆在屋裡關著。
「姐姐只讓你看著我,沒說不可以跟我玩吧?紫逆對自己這種略帶撒嬌的聲音感到陣陣噁心,但是……她無奈了。
「是,你想怎麼玩?晰霧有些好奇的問。
「恩哼,」紫逆拿出一副棋盤,輕輕在棋盤中間以斜對角之式放上四枚棋子,說道,「這種對弈方法的名字我還不知道,規則是,一人持白子,一人持黑子,黑子為先手,如果兩顆黑子將幾顆白子夾在中間時,則白子全變為黑子,同理,如果兩顆白子將幾顆黑子夾在中間時,則黑子全變為白子,每人一次只許走一顆,而且必須有棋子改變顏色,如果無路可走,則稱為棋破,需放棄一回合。明白了吧?另外,輸者,罰水一杯。」
「開始吧!紫逆冷笑,這可是她最喜歡的對弈方法,打遍整個城市無敵手!晰霧輸定了!
果然:
第一局,晰霧輸,紫逆遞給她一杯水。
第二局,晰霧輸,紫逆遞給她一杯水。
第三局,晰霧輸,紫逆遞給她一杯水。
第四局,晰霧輸,紫逆遞給她一杯「水」。
「再來……唔,頭好暈……」晰霧面色微變,暗吸了口氣,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跟著倒在了地上。
「晰霧,對不起。「紫逆歎了口氣 ,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