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之後,顧煥和林挽再也沒有任何交談的花語。
就像這個房間裡始終只有一個人存在一樣。
顧煥幾次試著想要開口,都被林挽那直接無視的眼神驚嚇了回去。
那天晚上林挽睡得很早,她早已沒有了精力再去想東想西。
坐在床下屈膝抱著自己的顧煥,卻看到她改的個簽:夜太漫長,比七年還要長。
淚水一下子就儲滿了她的眼睛,她極少哭。
陸立安例行打來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哭的像個淚人一樣。
「你說七年,久不久?」顧煥接了電話直接問道。
七年,應該是一個不短的時間。
「很久了。兩個人要是可以熬過七年,那麼之後肯定會好好的在一起的。」陸立安不明白一向清冷的她,怎麼會如此的驚慌失措。
是的,驚慌失措。話語裡滿是。
「嗯。」她輕輕的應著。
望著已經熟睡了的林挽,她慢慢的揚起嘴角。那個固執的女孩,她一定不會和她走失。
「怎麼了?」陸立安輕聲問著。
今夜的顧煥實在和往常的不太一樣。
「我沒事,就是很想你。」這話是實話,彼時的顧煥確實很想念她。
這句話傳在並沒有睡著的林挽耳朵裡,她悄無聲息的落淚:憑什麼我一個人在這裡難過,而你卻可以在那裡甜蜜的打著電話,訴說著想念。
「傻瓜,別想太多。」這麼溫柔的陸立安確實很少見。
她在這邊點頭:「許奕今天藉著蘇格的理由約了林挽出去,跟她說我在幫蘇格辦畫展。完後自然而然的落進了許奕的大網裡。還好,最後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許奕也跟我道歉了。」
自然而然的這些話一句不漏的被還沒有睡著的林挽聽到。
她在被子裡想要咆哮:一張大網,卻是被顧煥給破了。牽扯到那麼多事情,有關蘇格,還有葉子敘。那個網本來就是為了顧煥所設置的,最後受傷傷害的那個人卻只有自己。
「你沒事就好。以後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不然我會擔心,很擔心的。」陸立安剛剛是有在緊張著的,他怕她又受了什麼委屈。
顧煥在這邊淺淺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