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臘月,北方的天氣越發的冰寒,鵝毛大雪繽紛地飛舞著……
宋超激打開窗戶,一股寒風夾著雪花迎面吹了進來,她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好冷的風,吹在臉上如刀割一般疼痛。
風力實在是太強了,宋超激瞇起雙眼,模糊地看著窗外的世界。
院子裡,紅色和白色的梅花開得異常熱烈,越冷的天氣,它們就開得越好。
整日被公子羽禁錮在這個別莊裡,她感覺不到自由,更不用說快樂了,看到此情此景,心情也變得憂鬱起來……
等待的結果就是這樣,事實是殘酷的,沒有人來救她,她連希望都沒有了。
宋超激不否認,近日來,公子羽對她的確還不錯,她不敢肯定,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會愛上這個男人,畢竟,他真心愛她。
其實,這種問題一直在困擾著她,使她陷入了很矛盾的狀態。
唉,困意襲來,宋超激也不想想太多,這種日子,過一天算一天吧。
她重新把窗戶給關緊了,這種無聊的日子,只能躺進被窩睡覺了。
如果人也而已冬眠該多好呀,一閉上眼睛,就不必為一些眼前的事情煩惱了。
這樣想著,她就真的睡了過去。
下午,公子羽領著一個大夫走進房來。
聽到說話聲,宋超激下意識地睜開眼睛,朝門的那邊望去,公子羽帶大夫來幹什麼?
宋超激剛要起來,公子羽快步走到床邊:「你不必起來了,我讓大夫給你看一下。」
怎麼回事?她也沒有生病,為什麼要看大夫?
「把手伸出來,」公子羽坐在床邊,抓出她的手:「讓大夫把脈。」
宋超激茫然地把手伸給大夫,大夫把了一下脈,眉頭緊皺,若有所思,半分鐘過後,突然搖頭:「她還沒有懷孕。」
原來是來檢查她是否懷孕的,她竟然還沒有懷孕,簡直是不可思議,一定有問題。
再看看公子羽的臉色,如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海面,陰沉得可怕,語氣有說不出的冰寒:「你確定?」
「是的,大公子,我確定,我已經探得很認真了。」大夫小心翼翼地回答,以免遭到不測。
「再給我認真的探一遍。」公子羽的話不容置疑。
「是!」大夫趕緊回應,重新給宋超激把脈。
這半分鐘,空氣異常冰寒,簡直比外面冰寒的天氣還要令人感到寒冷。
「還是……沒有。」大夫的聲音發顫,不敢直視公子羽的眼睛。
「怎麼回事?」公子羽聲音中有細微的波動,命令道:「再給我認真地檢查一下!」
「是!」大夫不敢怠慢,急忙照辦。
宋超激內心忐忑,公子羽的臉色怎麼如此駭人,她肯定又沒有好日子過了。
「怎麼樣?」公子羽冷聲問道。
「這個……」大夫看了一眼宋超激,臉色發白,欲言又止。
公子羽立即看出其中的端倪,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丟給大夫一句話:「你出來。」
「是!」大夫趕緊站了起來,尾隨著公子羽出門去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話不能當她的面說的,這麼神秘幹什麼?
宋超激納悶了,她忍不住坐了起來,往外探著身子,想聽聽他們在門外聊著什麼。
奇怪了,她和公子羽做了那麼多次,竟然都沒有結合成功,的確是有問題的。
剛才看大夫的臉色,問題好像出在她的身上,難怪公子羽會不高興。
難不成,她得了不孕不育症?
走出了房門,公子羽背負著雙手,英挺高大的身材面對著漫天飛舞的雪花,眼神幽暗,面色複雜,有說不出的冷峻。
大夫垂首站在他的身後,等待他的發問。
「到底是怎麼回事?」公子羽突然道。
「她……她做了避孕措施,不可能懷孕了。」大夫如實道。
公子羽聽到這一句話,悵然地閉上幽暗的雙眼,他早就預料會是這樣的結果,這個女人,果然不想懷上他的孩子,怪不得,她說過,她和他,是不會有孩子的,原來,她早就做好了避孕措施。
公子羽的身形久久地僵住了,像一尊雕塑。
大夫一直低垂著頭,沒有公子羽的允許,再冷的天氣,也不敢挪動半步,兩人就這樣站了半天。
「她以後還有可能懷上嗎?」公子羽突然發話了,打破了這死一般的沉寂。
「機率很小。」大夫小聲地回應。
「你有辦法嗎?」公子羽轉過來,盯著大夫:「快說。」
被公子羽這樣威嚴地盯著,大夫嚇得兩腿直哆嗦,小心翼翼道:「她的這種避孕方式,是民間罕見的避孕措施……我也沒有辦法了。」
「你說什麼?」公子羽忍著胸中的怒火,抓起大夫的衣領,幾乎是要把他提了起來:「沒有辦法,你還做什麼大夫?」
「大……大公子,饒命呀,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呀!」大夫幾乎是在哭求。
宋超激在裡屋聽到了大夫的哭求聲,知道公子羽肯定又是在為難一些無辜的人。
這個男人,脾氣怎麼就那麼怪,老是遷怒於不相干的人,仗著自己有錢有勢,有啥了不起的!
宋超激心裡為那個大夫抱不平,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直接穿鞋,走了出去。
「饒命呀,大公子,大公子……」
看著大夫可憐巴巴地求饒,宋超激對公子羽道:「他做錯了什麼嗎?」
公子羽不說話,看都不看她一眼,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大夫,氣勢咄咄逼人。
「放開他。」宋超激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她最看不慣有人欺負弱者了,尤其是公子羽。
「住口!」公子羽喝住她:「在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呃,公子羽把她當成什麼了,如果還把她當成是一個人,那她怎麼會連人最基本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