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超激整天都在琢磨著這個男人的心思,是的,她猜不透,也摸不著他的心。
她想不明白,是不是公子羽把她折磨夠了,突然良心發現,想著要對她好了?
這怎麼可能嘛!
「又在想什麼?」公子羽從後面摟緊她的腰,沉重的頭擱在肩膀上,親暱得很。
「沒有想什麼。」宋超激不冷不熱地想要逃開。
公子羽伸手一拉,就把她拽入懷中,牢牢地禁錮在他的懷裡。
鋪天蓋地的吻襲來,宋超激有點招架不住了,逃也逃不掉,只能堅持忍著。
這樣的突然襲擊,她早已經習慣了,也生氣不起來了。
「我帶你去看一個東西。」
公子羽吻夠了,終於放開宋超激,牽著她的手出門去了。
來到院子裡,兩人轉過了一座蓋滿雪花的假山,雪地上竟然有兩個緊緊相依的雪人。
說實話,宋超激自小就在南方長大,從來沒有見過雪,更不用說堆過雪人了,這樣的驚喜,的確很讓她開心。
「雪人……是你堆的嗎?」宋超激忍著胸中莫名的激動。
「嗯……」公子羽將她冰涼的雙手藏入他溫熱的懷中,關切道:「很冷嗎?」
「嗯。」宋超激實話實說了,這樣的公子羽,她的確是生不起氣來。
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雪地上的那對親密的雪人,公子羽親自堆的雪人,那一對親密的人兒,不會是他們兩個吧?
不知道為什麼,宋超激突然有一種錯覺,她和公子羽才是真正的一對,注定的一對!
「想堆雪人嗎?」公子羽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說實話,宋超激不想是不可能的,她好動,又好奇,從來沒有堆過雪人的她,手自然很癢了。
這麼多天來,她只知道跟公子羽鬥,都忘了給自己找一點樂趣了。
「嗯……」可宋超激又為難了:「我不會堆雪人。」
「我教你。」
公子羽拉著宋超激蹲在雪地上,他抓起一捧雪,放在手心,用力地捏著,穩穩地堆在地上,耐心地地教著她。
宋超激認真地學著,樂在其中。
此時,她忘記了嚴寒,忘記了自己是在跟誰堆雪人,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誰,全身心地投入著。
經過了半個小時的奮鬥,兩人終於把一個籮筐一樣大的雪人給堆出來了。
看著自己的成就,宋超激開心地笑了,笑得很開心。
這時,天空中又飄起了雪花,漫天的雪花,像蒲公英一樣,洋洋灑灑地飛揚。
公子羽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擋在她頭上,不讓雪花掉落在她身上。
堆了那麼久的血,宋超激的手早已經被凍得通紅,公子羽心疼地拿起她的一隻手,貼在他的臉上取暖。
這一刻,宋超激抬眼看他,對上公子羽異樣的眼神,她不禁愣住了,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
公子羽也深情地凝視著她,灼熱的眼神,有說不出的明亮,兩人之間,有款款地雪花飄落,繽紛美麗。
悸動的眼神相互碰撞著,竟然會有火花閃耀。
他眼裡的她,美得像天山雪蓮,純潔得如一支梅花。
她眼裡的他,英挺得像一尊雕塑,俊美得像神人落凡。
這一刻的深情對望,宋超激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很快,她的臉也在發燙。
公子羽一把將她抱在懷中,用他身上的體溫包圍著她,溫暖著她,不讓她受到一絲嚴寒的傷害。
宋超激才肯相信,公子羽是真的喜歡她,可是,她喜歡公子羽嗎?
這個問題,以前她想都不用想,可是現在,就連她自己都回答不上來了。
「外面風大,我們進屋吧。」公子羽擁著她進屋。
宋超激任由他擁著,呆呆地坐在床邊,她心裡開始問自己,到底喜不喜歡這個男人?
這種感覺,是她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就算是和金莫名在一起,這種心跳的感覺也不會這麼強烈,她愛上公子羽了嗎?
她始終弄不明白,什麼樣的感覺才是真正的愛,如果說,她對公子羽的這種感情叫做,愛,那她對金莫名的感情是什麼?
她還是相信,自己不會愛上公子羽的,她愛的人,難道不是金莫名嗎?
只可惜,金莫名對她的感情一直都很模糊,像親情,像友情,也像是愛情,總之,什麼樣的感情都會有一點吧。
如果說他對她的感情是愛情,那他很有可能把她當成了死去了的莫霖,因為她的眼神很像她,這大概也是他當初肯搭救她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吧。
金莫名看著她眼神的時候,他的總是眼神飄忽不定,大概就是在想念莫霖吧。
原來,都是她一個在單戀罷了。
直到現在,金莫名都沒有再出現,他沒有來找她,他已經不在乎她了。
他始終都是屬於莫霖的,宋超激不想當任何人的替身,誰才是真正愛她這個靈魂的人?
無痕,愛的永遠是無歡的靈魂。
金莫名,愛的永遠是莫霖的靈魂,那她算什麼呀,又是替身?
歐陽天祐,心裡裝的始終是他的江湖夢,要不然,也不會這麼久都不來找她。
卜宏雲,剛開始她以為他是最心疼她的,所以,就算是不愛他,她也願意嫁給他,可是,卜宏雲竟然也把她交給了公子羽,這不是明擺著他不那麼在乎她,只因為她被公子羽玷污過?
這個問題,宋超激無從找到答案,因為她很有可能不會再見到卜宏雲。
她還有好多個問題想問問他,如果她再次見到他,她一定會親自問問他,為什麼要把她交給公子羽……
還有,不知道為什麼,與公子羽相處的這段時間,宋超激發現自己對公子羽越來越恨不起來了。
有時候,跟公子羽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她都覺得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