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宏雲也不願多說,「沒事,母親,我先去了。」
老夫人還想再說點什麼,可話剛到嘴邊,卜宏雲已經走了好幾步遠,她歎了一氣,只好作罷了。
卜宏雲忍住快要崩潰的情緒,一路問過去,終於,從一個家丁的口中得知,歐陽靈兒在綠湖旁的亭子裡賞魚。
他快步尋過去,果然見到歐陽靈兒和幾個丫寰在亭子裡,卻沒有看見宋超激,他忍著怒氣,陰沉著臉走過去,「歐陽靈兒,你把她怎麼了?」
歐陽靈兒轉過來身來,神情悠然:「她?你說的是誰呀?我聽不懂。」
卜宏雲忍無可忍,擒住她的手腕,再次加重語氣:「還有必要裝嗎?我再強調一遍,你把宋兒怎麼樣了?她現在哪裡?」
歐陽靈兒忍著從手腕上傳來的疼痛感,怒目反瞪:「卜宏雲,你放開我!」
「你說,還是不說?」卜宏雲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歐陽靈兒從來沒有見卜宏雲情緒這樣失控過,他竟然為了那個下賤的婢女,而對她使用暴力,這口氣她怎麼能嚥得下去。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對她動一根手指頭,他卜宏雲是第一個。
歐陽靈兒用怨毒的目光瞪著卜宏雲,絕口否認:「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人是我帶走的?」
「有人親眼看見!」卜宏雲字字鏗鏘,語氣不容置疑。
歐陽靈兒柳眉一挑,冷笑道:「我說沒有就沒有。」
「你……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卜宏雲臉上已經烏雲密佈,怒目瞪著歐陽靈兒:「快說!」
歐陽靈兒怒極反笑,笑得張牙舞爪:「我不知道。」
「瘋女人。」
卜宏雲再也沒有耐性了,非常不悅地甩開歐陽靈兒的手腕,背過身去,不想再看她面目可憎的發狂表情,在這樣的女人面前,他承認自己已經崩潰了。
歐陽靈兒料到卜宏雲不會把她怎麼樣,所以,她放肆到了極點,也讓卜宏雲厭惡到了極點。
她本來就喜歡走極端,不是愛,就是恨,不是生存,就是毀滅。
只要是她歐陽靈兒不再在乎的東西,或是太在乎的東西,都可以玉石俱焚,而這些,都是讓卜宏雲給逼的!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
待各自的情緒逐漸平復過後,卜宏雲轉過來,語氣緩和:「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歐陽靈兒殘忍地笑了一聲,「只要她留在王府一天,我就折磨她一天,直到她消失為止。」
她把話說得簡單明瞭,毫不留情,立場堅定。
「我再問一句,宋兒在哪裡?」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騙誰呀?」卜宏雲終於忍無可忍,伸手,掐住歐陽靈兒的脖子,「宋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歐陽靈兒怒極反笑:「卜宏雲,你掐死我呀,掐呀!」
卜宏雲覺得這個女人已經無可救藥了,根本沒有必要跟她浪費口舌。
他放開了歐陽靈兒,恢復了如常的平靜:「那就請你好自為之。」
和這個女人呆在一起,他真是一秒也呆不下去了,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歐陽靈兒看著卜宏雲如此絕決地離去,她和他之間,已經完了。
看著卜宏雲地背影消失了,歐陽靈兒對身旁的丫寰道:「把她帶出來吧!」
「是!」身旁的丫寰走出亭子,對著假山後面的人道:「把她帶出來!」
宋超激被兩個男人押著,她的雙手也被綁在身後,口塞麻布,被他們推了出來。
嫉妒如怨毒的毒蛇,一定要狠狠地咬上一口才覺得舒服一點。
歐陽靈兒走到宋超激面前,挑起她好看的下巴:「很精緻的一張臉,殺了太可惜了……還不如賣到妓院,否則……就暴殄天物了。」
其中一個男子小心翼翼道:「少夫人,真的要把她賣到宜春院嗎?」
歐陽靈兒恨恨地回盯著剛才卜宏雲離去的方向,惡狠狠地咒罵:「卜宏雲,是你先對我無情,就別怪我狠了,你不讓我有好日子過,我也不會讓你風流快活!」
她又轉過來盯著宋超激,對那兩個男人道:「這麼漂亮的女人,就送給你們兩個了,只要不聲張就行了,記得,讓她從王府消失。」
「謝謝少夫人。」
「唔唔……」宋超激怒目瞪著歐陽靈兒,礙於口塞麻布,卻罵不出半句。
該死,宋超激心裡憋得很難受,卻是有苦說不出呀。
兩個男人掏出一個黑色的大麻袋,把宋超激套在裡面,其中一個男人把她扛在肩上,匆匆離去,另一個男人也急忙跟了上去。
歐陽靈兒看著他們離開,總算出了一口惡氣,但她還是開心不起來。
她失魂落魄地走回亭子裡,看著水中的魚兒,歡快地游來游去,它們快樂嗎?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魚的記憶只有七秒,七秒之後,又是新的開始,可是她的幸福,卻結束了,而且再也不能重來,淚水終於滑落……
兩個男人為了掩人耳目,把宋超激裝在一個大木桶裡,同其他糞桶放在同一輛運輸車上,他們則裝扮成糞便運輸工,想把宋超激從後門運出去。
守住後門的侍衛聞到臭味,掩著鼻子,急忙打開後門:「還不快點。」
「是。」
宋超激聽到聲音,知道此時是求救的最好時期,喊不出口,她就用盡全身的力氣踢蹬著大桶,努力弄出聲響。
「通通通……」
就在裝糞便的大車就要到運行到門外時,「什麼聲音?」其中一個侍衛疑惑道。
宋超激心中一喜,蹬得更厲害了。
兩個男人嚇得冷汗直冒,其中一個很快鎮定下來,「官爺,您聽錯了吧?」
「這麼大的響聲,我怎麼可能聽錯,你們私自運走什麼東西,快點打開看看。」其中一個侍衛瞪著雙眼,提刀威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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