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一回會是真的死了,想想自己活了十九年,連個戀愛都沒有談過,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掉了,真是可憐呀。
「嗚嗚……」
她想家裡面的人了,想自己的同學和朋友了。可是,她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宋超激是越哭越傷心,什麼鬼地方呀,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看來,平時做的事情太過分了吧,老天要這麼責罰自己,人品問題呀。
忽然,前面透出了亮光,希望來了,她趕緊擦乾眼淚,往前探著身子,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亮光越來越近了,她瞪大了眼睛,提著燈籠的,竟然是歐陽天祐,看來,她是沒有死,但是,現在是比死還要恐怖了。
從看到歐陽天祐的那一刻起,她的身體一軟,癱坐在地上,徹底絕望了,這一次落在了他的手裡,是真的插翅也難飛了。
放好了燈籠,歐陽天祐平靜地蹲在她的前面,不動聲色地審視著她的臉,輕柔地吐出三個字,「你哭了?」
宋超激別過臉去,連忙,急忙用衣袖拂去眼淚,也不應答他。
歐陽天祐又恢復了那張陰沉的臉,一隻手伸過去,捏住她的下巴,一扭,就將那張梨花帶雨的臉扳向自己,語氣有點僵硬,「你說話呀?」
「你要我說什麼呀?」宋超激終於忍不住大嚷起來,「我都說了,我什麼也不知道?」
「說了等於沒說。」歐陽天祐微怒,捏著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就推開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宋超激就知道,他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可是,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你一直不說,那就一直在這個地下室待下去吧。」
歐陽天祐站起來,轉身,拿起燈籠,準備出去。
宋超激才不想在這個又陰又暗的地方過一輩子呢,這比蹲監獄還要難受。
「不要,我不要呆在這裡一輩子。」萬分恐懼迫使她喊了出來。
歐陽天祐停下了腳步,也不回頭,口中輕輕地吐出一個字,「說。」
「除了這個,還有其他條件嗎?」
「你還想跟我談條件?」歐陽天祐的嘴角微翹,臉上出現了一抹淺笑,他是覺得,這個線人簡直是太可愛了。
「對。」宋超激倒是理直氣壯的,在她看來,有的東西說不出來,但是,卻可以以另一種方式來替代,畢竟,當臥底並非自己所願。
「好呀。」歐陽天祐轉過來,一臉狐笑,不知道他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
他的笑,讓宋超激全身發冷,總感覺,那會是比死亡更恐怖的挑戰。
歐陽天祐看出了她心底的不安和恐懼,故意賣個關子,「你覺得,你自己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嗎?」
「我……」宋超激一時難於回答。
「說呀……」歐陽天祐臉上浮起一絲挑逗的邪笑,像個精明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