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培,我……」
蘇弋言面帶喜色,手微微朝前一伸,彥小培的視線看在別處,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
可是就在他差點抓到彥小培的手的時候,她忽然一抬手腕,看了看手錶道:
「時間不早了,我們差不多回去吧。」
彥小培笑著道,神態自諾,好似根本就沒有發現蘇弋言剛剛的小動作。
不著痕跡地收回手,蘇弋言的臉上微微有點尷尬,笑著點了點頭,
「好。」
黑衣人陰陰的一笑,微瞇的眸子掃過蘇弋言,然後落在了彥小培的身上,
「你沒必要知道。」
彥小培咬牙切齒,憤憤地道: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如果說他們追殺離炎月是因為他的叛離,追殺阿澤是因為他的身份,那麼現在追殺她,又為的是什麼?
很顯然,他們現在的目標已經變成了他們五人了。
神影閣,真TM的陰魂不散!
那男人又是森森一笑,手,緩緩地抬起,指向了彥小培,
「只是想要你的命而已。」
說完,又是一個火球打出。
彥小培大驚,正要使出「魅」,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站在她身邊的蘇弋言卻是抱著她猛地朝著邊上滾去。
火球飛過,沒有傷到彥小培,可是蘇弋言後背的衣服卻被燒了一個大洞。
彥小培被蘇弋言緊緊地護在身下,見著他蒼白的臉,還有一股焦味,這才知道了不妙。
「弋言,弋言!」
扶著他站了起來,彥小培才發現那個黑衣人在放出一個火球之後,居然就這麼消失了。
而蘇弋言的後被卻被燒傷了,白色西裝上黑紅一片,觸目驚醒。
「我……沒事。」
蘇弋言的臉色一片慘白,臉上雨水混合著汗水,明明那麼狼狽,那麼痛苦,卻極力地隱忍著。
彥小培的心中有著片刻的怔忡,之前她還在懷疑他的用心,如果他真的有問題的話,為何要冒死救了自己呢。
「我送你去醫院。」
彥小培連忙將蘇弋言送到了醫院,急診醫生給他做了處理,好在額頭上的傷只是皮外傷,後背的燒傷也因為大雨的緣故不是太嚴重,包紮了一下,然後又掛了一瓶消炎的點滴,就可以回家了。
出租車上,彥小培看著滿臉疲憊地靠在座位上的蘇弋言,滿是歉意地道:
「弋言,對不起。」
那個神影閣的人很明顯是衝著她來的,現在害得蘇弋言車子被燒燬了不說,連人都受傷了。
「小培。」
蘇弋言略帶虛弱地笑了笑,看向了彥小培,
「我只是做了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好在你沒事。」
「弋言……」
彥小培還想說點什麼,蘇弋言卻是打斷了她的話,
「小培,你再說就見外了啊,你不把我當成朋友嗎?」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彥小培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很快,車子停在了蘇弋言的公寓門口,那裡是一處很高級的單身公寓。
彥小培原本不想上去的,可是蘇弋言卻狀似可憐地道:
「你就忍心讓我一個傷病員待著?」
無奈之下,彥小培只能陪著他上了樓。
打開門,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佈置簡潔,格調高雅的屋子,但相對於他的身份來說,這樣的公寓已經顯得很樸素了。
也許是看出了彥小培眼中的疑惑,蘇弋言一邊朝裡走去,一邊道:
「我留學回來之後,就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在這裡,原本大哥要我搬去他的別墅跟他一起住的,可是我喜歡一個人自由一點。」
畢竟是深夜進一個單身男子的房間,彥小培的神情有點不自然。
蘇弋言看著她別捏的身影,嘴角勾起了一絲笑,視線緩緩下滑,卻是驟然收緊。
「怎麼了?」
彥小培一臉地莫名,但當她隨著他的視線看了看自己之後,頓時尷尬不已。
之前淋了雨,雖然已經烘乾了不少,可是那薄薄的T恤還是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將她的曲線展露無疑,再加上之前的火燒,讓她身上一塊灰,一塊黑的,很是狼狽。
注意到了彥小培的尷尬,蘇弋言連忙收回了視線,輕咳了一聲道:
「你還是現在我這裡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彥小培沒有拒絕,蘇弋言找來了一件寬大的T恤和運動褲遞給了她,不好意思地道:
「我這裡沒有女孩子的衣服,這些你就將就下吧。」
「沒關係,謝謝了。」
一把接過衣服,彥小培逃也似得躲進了浴室,「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看著緊閉的房門,蘇弋言嘴角的笑依舊,修長的手指緩緩撫過剛剛包紮好的額頭,那笑,意味深長。
走回到自己的房間,蘇弋言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看著那衣服上的大洞,鳳眸微瞇,隨手將衣服往後一扔,而後掏出了手機。
「今晚做的不錯,將功抵過,你可以給炎汐治療眼睛了。」
沒有任何的感情,說下這句話之後,蘇弋言掛下了電話,眸底閃過了一絲得意之色。
熱氣將鏡子熏染地一片迷濛,彥小培隨意地用手一擦,照出了裡面的自己。
白色T恤,黑色的運動褲,就像一個大罩子罩在她的身上,讓她原本就瘦弱的身子顯得愈加的纖細。
濕漉漉的頭髮披散在胸前,剛剛洗過澡後的臉蛋紅彤彤的,在柔柔燈光的映照下,就像一隻熟透了的紅蘋果,很是迷人。
這個樣子,比之前被雨淋濕的時候還要誘人。
怎麼看,怎麼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