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說什麼?」
完顏嵐滿面的驚喜,沒想到剛進家門,爹地就告訴了她這麼一個好消息,不由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激動地道:
「爹地,你說澤找到了,他已經回到蘇家了,是真的嗎?」
完顏豪臉上的笑有點不自然,但還是點了點頭,
「是的。」
「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去找他去。」
一得到確定的答案,完顏嵐樂壞了,抓起車鑰匙就朝門外跑去,卻被完顏豪一把抓住,
「小嵐,你聽我說。」
「哎呀爹地,有什麼事情等回來再說,我已經迫不及待要見到澤了。」
完顏嵐焦急不已,可是完顏豪卻不肯放手,
「小嵐,你冷靜點,現在你不能去找他。」
臉上的笑容一僵,完顏嵐轉回頭,滿臉的疑惑,
「爹地,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不能去找他?她是他的未婚妻,為什麼不能去找他?
微微歎了口氣,完顏豪將她拉坐在沙發上,然後語重心長地道:
「小嵐啊,爹地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澤他現在失憶了,對於他來說,你是陌生的。」
完顏嵐瞪大了眼,瞭然地道:
「這我知道啊,正因為這樣,我才要經常出現在他的面前,說不定他看著我,就能恢復記憶了呢?」
「事情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的。」
想著阿澤對那個彥小培的態度,完顏豪的心中就滿是忐忑,自己的女兒若是現在莽莽撞撞地出現在他的面前,肯定只會引起他的厭惡。
這件事情,一定要從長計議。
「小嵐,阿澤現在不記得你了,而且上次的事情,他心裡還在記恨著,你若是就這麼去了,他肯定不會給你好臉色看的。再說了,他剛剛回到蘇氏,要熟悉的事情實在太多,你……就過幾天再去吧,到時爹地會幫你找個合適的時機的。」
完顏嵐的臉垮了下來,但她也是個明事理的人,知道父親說的很對。上次因為懷疑阿澤而讓他負氣離開的事情,她也感到很是內疚,既然現在他已經回來了,那麼自己就有的是機會了。
只是,她真的是好想還想澤,既然不能讓他見到,那麼自己偷偷去看他一眼,總是可以的吧。
這麼想著,完顏嵐乖巧地點了點頭,大大的眼中卻是一片狡黠。
*
明明是六月的夜晚,可是彥小培卻感到很冷。
抬頭看著已經看了二十幾年的房間,一切如故,可是今晚,為何會感到分外的孤單和寒冷呢?
用薄被緊裹著自己的身子,彥小培還是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忽然間,她才意識到,是自己的身邊少了點什麼。
阿澤……
手,緩緩地伸向一邊。
昨晚,阿澤還躺在那裡,昨晚,她是窩在他的懷中睡著的。
即使醉著,她也能感覺到那股溫暖,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覺。
起身,將放在衣櫥裡的古劍拿了出來,再重新上床。
明明是那麼冰冷的古劍,可是當彥小培抱著它的時候,卻感到異常的溫暖。
將它緊緊地抱在懷中,感受著上面有著阿澤的氣息,彥小培緩緩地閉上了眼,嘴角帶著一絲滿足的笑。
就在她沉沉睡去的時候,卻沒發現劍柄上的紅色寶石忽的亮了起來,流光溢彩,血紅奪目,片刻之後又恢復了平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原本緊閉的房門被悄然打開,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一步一步地走到彥小培的身邊。
被子被她踢到了一邊,一身水藍色的睡裙襯出了她皮膚的白皙,那條架在被子上大腿白花花的,讓正審視著他的人身子一僵,隨即無奈地笑了起來。
然而那溫柔的視線落在被她緊抱著的古劍的時候,卻忽的冷了下來。
陰著一張臉,脫鞋,上床,把劍從她的懷中抽出,然後把自己的胳膊塞在了她的懷裡,這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快到彥小培根本就沒發現任何的異樣。
彥小培的身子動了動,朝著溫暖的源泉靠近了點,然後滿意地繼續睡。
嘴角勾了一絲得意的笑,另外一隻手朝前一伸,將她整個摟在了懷中。
閉眼,睡覺。
這一夜,彥小培做了一個夢,居然夢到了父親。
兩年來,不管她有多想念他,卻始終都沒有在夢裡見到過他,但是在阿澤離開後的第一晚,他卻出現了。
那麼慈祥的面孔,那麼熟悉的笑容,還有那麼清晰的聲音。
夢裡,父親對她說,他已經為她做了他所能做的事情,希望她可以好好的把握,能永遠開心、幸福下去。
父親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彥小培不停地追著,叫著,可是他還是越走越遠。
「爸爸!」
彥小培一聲驚叫,猛地坐了起來,卻被一雙大手緊張的抱住,
「小培,你怎麼了?」
睜開眼,入目的是阿澤那張擔憂不已的俊顏,彥小培的額頭布著細汗,卻只是怔怔地看著阿澤,不明白他怎麼會在她的房間裡。
「做夢了嗎?」
略顯粗糙的手指撫上了她的額頭,輕柔地替她擦著汗。
彥小培本能地點頭,她確實是在做夢,因為阿澤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啊。
「傻瓜。」
將她擁進懷中,從她呆呆的表情裡,阿澤看出了彥小培的思緒,勾唇道:
「你沒有做夢,我回來了,以為太想你,所以回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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