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諾米以為自己聽錯了,訥訥地又問了一句,卻看到彥小培搖了搖頭,苦笑道:
「我說,阿澤又被我給趕走了……」
手,噌的一下收了回來,諾米把自己手裡的杯子也「砰」一下放在了彥小培的面前,惡狠狠地道:
「喝吧,喝吧,把那麼好的男人趕走,喝死了也活該。」
毫不猶豫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繼而端起諾米的那杯,正欲再喝的時候,卻聽得門口傳來了一陣騷動。
兩人循聲望去,只見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穿著一身白色蕾絲洋裝的可愛女孩,她雙手緊拽著包包,正一臉緊張和恐懼地看著圍在她身邊的兩個男子。
「呀呵,想不到這種地方也會有這麼純的妞啊,真是稀有品種了哦。」
那是一個染著一頭紅髮的男子,嘴裡叼著煙,一直手還毛手毛腳地朝著女孩的臉上摸去。
「啊……」
女孩嚇得一聲尖叫躲到了一邊,卻撞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瞬間被扭住了胳膊。
「妹妹別怕,哥哥會保護你的哦,來,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那是一個20來歲的紅髮男子,滿臉的邪笑,滿嘴的淫詞,嚇得女孩拚命哭喊掙扎著。
「放開我,快放開我!」
叫聲被強勁的音樂給淹沒,哭聲被淫邪的笑聲給遮擋,女孩陷入了絕望之中,人群,卻陷入了瘋狂之中。
這樣的事情,在這個最最低等的酒吧裡,是最最司空見慣的事情了。
「哈哈,看這樣子,還是一朵小嫩菊呢,今晚咱們兄弟可是有福了。」
紅髮男依舊緊抓著女孩,而那個黃頭髮的,手再一次伸向女孩,這一次,卻不是臉,而是那被精緻的洋裝緊裹著的胸口。
女孩無法動彈,無法躲避,滿是淚痕的臉上一片慘白,絕望之中的她,心裡不斷地呼喚著一個名字。
「啊啊啊!!!」
慘叫聲起,卻不是女孩的聲音。
瘋狂的人群停止了動作,怔怔地看著聲音的發源地。
那個黃頭髮的男人正在嗷嗷嚎叫著,那原本要伸向女孩胸口的手,此刻卻捂著額頭,鮮紅色的血「噗噗」地從他的指縫間溢出,瞬間流滿了整張臉,觸目驚醒。
「誰,誰他媽在背後偷襲我兄弟?」
紅髮男子怒了,甚至連手裡的小嫩菊都不顧了,一把放開了她,警戒地環視著周圍的人。
要知道他們兄弟在這一帶也是混的出名的,現在被打掛綵了,居然連動手的人都不知道,傳出去還要他們怎麼混?
眾人面面相覷,滿目震驚,因為他們也沒人看到是誰出的手,但卻都清楚地看到了紅髮男子面前的碎玻璃,很顯然,他是被人用杯子給砸的。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坐在吧檯上的彥小培卻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手裡拿著一個酒瓶,一步一晃悠,朝著紅髮男子走去。
昏暗的燈光下,沒人在意她,只以為她是個喝醉了的女人而已,而留在位置上的諾米卻是摀住了眼,她可不想再看到那麼血腥的場景了。
直到彥小培晃悠到了黃發男子的身後,他還在那裡怒吼著叫那個偷襲的傢伙出來。
嘴角邪邪地勾起,彥小培驀地出聲道:
「剛剛那叫正面襲擊,現在這下,才叫背後偷襲!」
話音剛落,在眾人還沒反應過那句話的意思之際,彥小培拿著手中的酒瓶,朝著黃發男子的後腦勺狠狠地砸下。
「你……」
可悲的男子捂著腦袋轉過身,卻連一個字都沒說完,就臉朝下倒了下去。
原本喧鬧的酒吧裡在頃刻間鴉雀無聲,彥小培卻只是拍了拍手,然後走到了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孩,朝著她伸出了手,
「起來吧……完顏小姐。」
猛然間聽到有人叫出了她的姓,完顏嵐哭的梨花帶雨的臉倏地抬起,在看到彥小培之後,居然像見到了親人一般,猛地起身抱住了她,
「嗚嗚嗚,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手,微微僵了僵,還是不由自主地拍了下去,
「不怕,沒事了。」
輕拍著她的後背,彥小培儼然是一個大姐姐的口吻在安慰著她。
這樣的完顏嵐,讓她想起了一年前小楠被蘇文齊欺負的時候,她也是這樣趴在她的懷裡,這樣哭訴著。
這邊兩人擁在一起,一個哭著,一個安慰著,而酒吧的另外一邊,卻出來了幾個身穿黑衣,類似打手的人物,朝著她們這邊走來。
眾人紛紛避讓開來,這都發生流血事件了,這兩個女人,肯定要慘了。
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心生惋惜,卻沒人敢多說一句話。
可是下一秒,另他們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那幾個人是走到了彥小培和完顏嵐的身邊沒錯,可是他們卻看都不看站著的兩人一眼,逕直抬起倒在地上哀吟著的兩個男人,如進來時那般,快速地走出了酒吧的大門。
剩下幾人清理血跡和碎片,片刻之後就恢復了原樣。
而彥小培卻和完顏嵐,還有諾米三人,若無其事地走出了酒吧。
沒人阻攔,沒人問罪,就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眾人一陣目瞪口呆之後,卻在DJ播出最HAI之舞曲的時候,忘記了剛才那場猶如演戲一般的鬧劇。
就在三人的影子消失在酒吧門口的時候,一道身影從陰影處顯現在燈光下,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環視了酒吧一圈,嘴裡輕喃道:
「彥小培,看來你還真是不簡單,居然連這個Free heart都是你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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