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阿澤已是滿身的汗水,睜開眼,依舊是低矮的閣樓頂,沒有山崖,沒有狂風,也沒有那個被他叫做皇弟的人。
而那張臉,他最終卻沒有看到。
「阿澤,賈主任昨天也有跟你說嗎?」
去往維爾斯學院的路上,彥小培一直感到很不安。
「嗯,但她只叫我早上一到學校就去總務處找她,沒說有什麼事情。」
彥小培沉默著想了想,她還是覺得應該是蘇文齊的事情,眼珠子一轉,對著阿澤道:
「阿澤,等會賈主任問起你,你就說跟我不是很熟,我們只是很遠,很遠的親戚而已,平時都沒聯繫的。而你會對蘇文齊出手,只是在盡你的職責而已,記住了嗎?」
阿澤皺起了眉頭,一臉不快地道:
「為什麼要這麼說,我跟你明明熟得很。」
他不開心了,居然說他們不熟?
「哎呀,騙他們的,騙他們的好不好。」
對於這貨的執著,彥小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哄道
「我跟你說啊,那個蘇文齊有很大的後台,我們打了他,說不定學校要處罰我們,甚至把我們給趕走。所以你只要按照我上面的說,到時責任在我,就算我被趕走了,你還有保住這份工作的希望。」
阿澤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隨即問了一句,
「後台是什麼?」
靠之,你丫還真是會抓重點。
「這個後台不是重點,重點是你一定要跟我假裝得很不熟,知道嗎?」
「哦,明白。」
阿澤再一次點頭,可彥小培看著他的樣子,還是覺得很擔憂啊。
要知道這傢伙可是時不時就會給她出點狀況的。
忐忑地去見了賈主任,在被告知是校董要找他們的時候,彥小培整個人都焉了。
完蛋了,事情都鬧到校董那裡去了,這一次,在劫難逃。
賈主任帶著兩人朝校董辦公室走去,一路上因為有外人在,彥小培也不好說什麼,只是不斷地給阿澤作者暗示,要他一定要按照她之前交待的說。
阿澤默不作聲,彥小培卻是渾身冒汗。
「校董,人帶來了。」
賈主任白了一眼著兩個鬧事的傢伙,敲敲門恭敬地道。
「進來吧。」
那是一道渾厚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威嚴中帶著一絲和藹,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彥小培反而不緊張了。
反正橫豎是一刀,而且又不是自己先挑起的事,據實說就是了,既然一年前沒事,這回應該也沒事吧。
再回頭看看阿澤,卻見他雙眸微瞇地看著辦公室的門,面上的表情一片複雜,彥小培拉了拉他,才發現他雙拳居然握的緊緊的,甚至全身都是僵硬一片。
「阿澤,你怎麼了?」
小聲地詢問著他,阿澤卻是搖了搖頭,
「我沒事。」
彥小培有點狐疑,卻也來不及思考原因,因為賈主任已經推開了門。
先阿澤一步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坐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前正在寫著什麼,見他們進來,抬頭看向了他們,然後放下了手中的筆。
微微一笑,和聲道:
「過來吧。」
見著完顏豪很好說話的樣子,彥小培的心情又放鬆了一點,朝前走一點,可是才沒走幾步,完顏豪卻猛地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已然僵住,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彥小培的身後,
「你……你……」
「你」了兩聲,他愣是說不出話來了。
賈主任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拉過剛剛跨進門的阿澤走前了幾步,笑著介紹道:
「校董,他就是彥澤,昨天才來的新門衛。」
「彥澤……澤?」
完顏豪看著那張差點將他嚇出心臟病的臉,嘴裡喃喃地念叨著,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
「你的頭髮……剪了?」
阿澤面無表情,渾身散發出的冰寒,讓彥小培明顯感覺到了。
看了看阿澤,再看看震驚不已的完顏豪,他說頭髮剪了,意思是他看過阿澤以前長髮的樣子嗎?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彥小培早就忘記了之前交待阿澤的話,悄悄地拉了拉他,問道:
「阿澤,你跟校董以前認識嗎?」
阿澤還是不說話,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完顏豪,微瞇的眸子中,是不明的寒氣。
反倒是回過神的完顏豪尷尬地一笑,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看向了彥小培,
「以前有過一面之緣,他叫彥澤是吧?」
狐疑的視線從阿澤的臉上收回,彥小培點了點頭,卻聽到完顏豪繼續問道:
「你叫彥小培,他叫彥澤,那你們是什麼關係呢?」
彥小培摸了摸鼻子,正想將之前亂扯的關係說出來,卻沒料到一邊的阿澤猛然冒出了一句,
「她是我的未婚妻!」
清晰明朗,擲地有聲的七個字,將在場的三個人震在了原地。
「你……你說什麼?」
完顏豪第一個反應了過來,結結巴巴地問道。
「我說……」
阿澤轉過頭,拉住了依舊石化著的彥小培的手,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然後一字一句地道:
「彥小培,是我的未婚妻。」
阿澤的話音剛落,完顏豪辦公桌上的電話猛然響起,他收回震驚的視線接起電話,裡面傳出了秘書小林的聲音:
「校董,蘇氏集團的副總和蘇文齊來了,他們要見您。」
抬頭看了看「深情」對望著的兩人,完顏豪沉聲道:
「讓他們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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