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炎月看著他殺人般的目光,連忙揮揮手安撫道:
「哎呀,你放心啦,這已經是過去式了,我之所以會被裴燕所傷,就是因為叛離了神影閣而被他們追殺所致。」
離炎月的話成功地讓阿澤冷靜了下來,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冷聲道:
「那他們為何要殺我?」
那個女人,很明顯是奔著他去的。
「是啊,我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呢。」
離炎月撩了撩額前的碎發,眉頭微微皺起,
「神影閣又不是什麼殺手組織,那閣主雖然很是神秘,卻也不是個喜歡亂殺人的主,難道你……」
說到這裡,離炎月藍眸微瞇地看著阿澤,神秘地笑了笑,
「難道你也是神影閣的一員?被追殺的原因跟我一樣?」
說著又皺了皺眉,
「但若你真的是,而閣主會派出裴燕來追殺你,就說明你的本事肯定很厲害,沒道理我以前沒見過你啊?」
「雖然我以前在神影閣裡也就是負責偷偷東西,撈撈錢,但該認識的人,基本還是認識的。」
離炎月自言自語著,而阿澤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片刻之後,搖了搖頭道:
「不記得了。」
「哦,對,你失憶了……」
離炎月沒料到他居然真的去想自己的胡亂猜測去了,也就不打算再逗他了,卻聽得阿澤繼續道:
「不過我記得那個裴燕說的話,她說我得罪了最不該得罪的人。」
「最不該得罪的人?」
離炎月想了一會,恍然大悟道:
「那人肯定是閣主了。」
見他已經不止一次提到這個人了,阿澤不由得好奇道:
「你口中的閣主,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他啊……」
離炎月深吸了一口氣,神情變了變,看得出他對這個閣主有著忌諱,
「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誰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神影閣裡的人都稱他為閣主,而外面知道他的人,都稱他為『透』。」
「透?」
阿澤輕聲呢喃著。
離炎月點了點頭,唇角微微勾起,
「誰都不知道這個稱呼是怎麼來的,明明該是一個完全看不透的人,卻被叫做『透』,很奇怪是不是?他有些什麼本事,無人知曉,但神影閣裡,卻有著好幾個異能者,其中最最厲害的是『五毒』,而裴燕就是『五毒』之一。」
「異能者?」
阿澤對於這個世界的信息完全不瞭解,異能者是他聽到的一個新名詞。
而離炎月自然知道這一點,很耐性地給他解釋道:
「沒錯,就是一些天生異能的人,甚至厲害的會有內力,其實那些異能在古代武林中的話,不算什麼,但到了這個現代社會,就變成異類了。」
關於古代武林,阿澤從彥小培家的電視裡看過一些古裝片,也瞭解了些許,但小培告訴他,那些武功啊,內力啊什麼的,都是假的,特效做出來的。
可是他總覺得自己的體內有著一股很奇怪的氣息,而且他出手的時候,都會有一道金光打出,比電視裡的特效還要逼真。
那他算不算是異能者,還是說,他果真如離炎月所說,是神影閣的一員。
離炎月不知道阿澤在想些什麼,只是淺笑著看著他,忽然阿澤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地站起身,
「你看看,我算不算是異能者。」
話音剛落,阿澤的右手忽的朝著之前被他撞壞的門一指,一道金光從他的手中射出,急速將那破門包圍了起來。
離炎月驚得站了起來,雙眼直直看著破門被那道金光慢慢地抬起,越抬越高,越抬越高,然後……
「砰」地一聲響,被在瞬間變得四分五裂。
木屑飛揚,金光閃爍,離炎月的一雙藍眸中滿是震驚,僵硬地將頭轉向阿澤,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了。
「你丫丫的,撞壞了不算,居然還給我毀了,你知道做個門要多少錢嗎?」
就在兩人沉默的時候,身後忽的傳來一道怒吼聲,墨子琛剛踏出診療室的門,就看到了自家的門被毀滅的剎那,頓時暴跳如雷。
「金……」
離炎月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訥訥地道:
「你是金系異能者?!」
阿澤才不管是金是銀呢,他見到墨子琛出來,身形一動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邊,急切地道:
「小培怎麼樣了?」
墨子琛見他毀了他的門還一臉無事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的重點是我家的門該怎麼辦,你……」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整個人已經被阿澤推到了邊上,待他站穩身子的時候,門口哪還有阿澤的影子,早就進去看彥小培了。
正想追進去一通大罵,身子卻被離炎月從後面一把拉住,
「你沒聽到我剛剛說的嗎?阿澤是金系異能者,現在我們的五行異能已經齊全了。」
離炎月說不出的激動和興奮。
「你……你說什麼?」
墨子琛好似這個時候才反應了過來,看著離炎月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我說,五行異能者已經匯聚在一起了,彥師傅的遺願,我們達成了。」
淚,不由自主地從墨子琛的眼眶內滑落,這是激動的淚。
要知道彥小培的父親,也就是他的師傅,這一生都在為了讓五行歸位而努力著,最終還為此犧牲了性命。
現在五行匯聚了,他能不激動,能不流淚嗎?
墨子琛擦了擦眼淚,忽的想起了師傅的一句話,猛地道:
「那麼幻靈戒呢?不是說五行匯聚,幻靈戒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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