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一身白色休閒襯衫的男子,棕栗色的短髮,顯得有點蒼白的面容帥氣清秀,一雙湛藍的眸子正滿是趣味地看著她。
只是與他清爽的氣質不相符的是,那原本該是潔白的襯衫上,胸口卻是血跡斑斑。
「他是?」
彥小培問著剛走到她身邊的墨子琛,眸子微瞇,細細地思量著,這個人,她好像是哪裡見過?
墨子琛緊抿著唇,神色複雜地看了那男子一眼,還未等他開口,卻聽得男子已經先行說道:
「你就是彥師傅的女兒嗎?」
清潤悅耳的聲音,內裡卻隱著點點的激動。
「你……你說什麼?」
彥小培的心猛地一怔,走前一步,過度的激動讓她的聲音都微微顫抖著。
難道他認識自己的父親?
好像已經得到了肯定答案,男子緩緩地站起身,手卻摀住了血跡斑斑的胸口,輕咳一聲道:
「我叫離炎月,這應該是我們的第二次相遇了。」
微彎的嘴角,閃著清澈光澤的藍眸,額前的微垂的劉海,讓一個模糊的人影快速地閃過彥小培的腦海。
「你是地鐵上那個撞了我的人?」
狐疑地詢問出聲,卻見離炎月微笑地點了點頭。
可是現在的彥小培並不在意他的身份,因為她急於想知道他剛剛話中的意思,
「你是怎麼知道我父親的?」
離炎月臉上的笑容微微一頓,還未待他說話,一邊的墨子琛連忙拉住彥小培的手,朝著沙發走去,
「他受了很重的傷,你總得讓他坐著再慢慢說吧。」
在沙發上坐下之後,近距離相看之下,離炎月的臉色更加的蒼白,而他微微敞開的衣領下,還露出了一截白色的繃帶。
看樣子他受的傷的確不輕。
彥小培默默不語的看著他,離炎月自然知道她正在等著自己的答案。
他看了看坐在彥小培身邊的墨子琛,見他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即右手朝前一伸,一封信就如變戲法般出現在了他的手心裡。
這手法……
彥小培驚愕的視線轉向墨子琛,卻見他一臉無謂地聳了聳肩,
「不用懷疑,他就是神偷赤焰,你也可以叫他賭神。」
「什麼?」
一臉不可置信的轉頭,彥小培的一雙大眼直直地鎖在對面的離炎月臉上,
「你就是我父親兩年要去找的人?」
「是的。」
離炎月點了點頭,將手中的信遞向了彥小培,
「這是彥師傅要我交給你的,兩年了,我總算完成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