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下一站,彥小培和阿澤正準備下車的時候,那個穿著白色休閒衣,戴著棒球帽的男子卻快速擠到了他們的身前,撞得彥小培一個踉蹌,正好被身邊的阿澤一把扶住。
阿澤的眉頭一皺眼看就要發怒,一道聲響之後,車門打開,那個男子先他們一步跨了出去。
彥小培自認倒霉,拉著阿澤正想走出去,身邊卻又猛地擠上來幾個人,撞了她的同時,也撞了門口的另外一些人。
抱怨咒罵聲頓起,彥小培卻看著那幾個朝著白衣男子急急追去身影,眼眸深了深。
這是在演警匪片嗎?這四個黑衣男子,很明顯是在追那個白衣男子。
可是還未等彥小培多做他想,原本一直抓著她的手忽然脫離開去,只見剛剛跨出車廂的阿澤整個人騰空而起,朝著那四個黑衣男子飛躍而去,出拳掃腿,下一秒,兩個男人在他的腳下,兩個男人在他的手上,都哇哇大叫著。
站台上,剛下車的,正在等車的人熙熙囔囔,卻因為阿澤的一番動作而齊齊怔住了,一時間,除了那幾個人的哀嚎聲,一片靜謐。
「阿澤,你在做什麼?」
彥小培額頭冒汗,跑到阿澤身邊小聲問道,這人莫不是又犯病了?
「給小培道歉!」
阿澤雙眸微瞇,鄙視著那四個男子,聲音冰冷異常。
彥小培怔了怔,這才意識到他是在為自己抱不平,可是人家只不過是撞了她一下而已,用得著這樣嗎?
邊上的人指指點點,彥小培又羞又怒,一把抓住了阿澤的手,
「阿澤,你先放開,不能這樣對人家。」
「通」阿澤的手一放,另外兩個男子也跌落在地,四人連滾帶爬地起身溜走了,阿澤的視線卻落在了不遠處地一個柱子之後。
一身白色休閒衣的男子從那裡走了出來,抬了抬之前一直壓低著的帽簷,朝著阿澤微微勾了勾唇角,湛藍的眸子中閃過一道滿是趣味的光芒。
看著這笑,這藍眸,阿澤的面容忽的一僵,腦中似乎閃過了點什麼,卻只是一閃而逝。
頭,在猛然間嗡嗡作響起來。
男子的視線繼而轉到一邊的彥小培身上,笑容微斂,而後默不作聲地轉身離去。
「阿……阿澤,你怎麼了?」
彥小培的實現剛剛從那男子身上收回,卻發現了阿澤的一樣,連忙緊張地抓住了他的手。
這貨不會又要發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