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不睡?」
彥小培在翻了N個身之後,看到阿澤依舊抱著他的古劍直愣愣地站在她的床前,那神情,那樣子,簡直比他手裡的那把劍還要冰冷。
「不睡。」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彥小培咬牙切齒,視線在他木訥的臉上和手裡的肩上游移
「你不睡就不睡,不過可不可以把手裡的東西放下。」
睡覺的時候有個男人抱著劍站在你的床前,誰能睡得著,她就對他五體投地地膜拜。
「不放。」
又是簡單的兩個字,面無表情,語氣篤定。
彥小培恨不得暴走,抿了抿嘴,一聲哀嚎,轉身鑽進了被窩裡。
她不斷地告誡著自己,要忍,一定要忍,他只是個病人而已。
十分鐘之後……
「算了算了,你睡床上,我睡沙發,這樣總可以了吧。」
再也無法忍受的彥小培從床上一躍而起,對著阿澤惡狠狠地道。
然後也不待他說話,抱起自己的薄被枕頭,拖著傷腳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三米外的沙發。
這是她特意安排給阿澤睡覺的地方,可是他大爺的卻寧願站著也不肯睡。
將自己的被子放在床上,又將給他準備的東西搬到床上,彥小培的腮幫子氣得鼓鼓的,等她剛回到沙發邊,卻見阿澤已經心安理得地和衣躺了下去。
靠之,他大爺就等著這一刻啊。
彥小培恨得牙癢癢,不僅吃飯的時候夠無恥,就連睡個覺都這麼無賴。
失憶了都這麼腹黑,她簡直不能想想正常情況下的他,會是個怎麼樣的人。
說不定就是因為做人太失敗,才會被人扔進了山谷的。
想歸想,可是白天被折騰了一整天的彥小培實在是太累了,雖然是睡在沙發上,可是身邊沒了那慎人的危險,她很快就入睡了,而且睡得相當的熟。
輕柔的呼吸聲在小小的房間內響起,原本朝著牆壁的阿澤翻了個身,面向了呼吸聲傳來的方向。
淡淡的月光透過小窗鑽進來,正好落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將那一抹小巧的身影映照地一片聖潔。
雖然白天她總是對這自己大呼小叫,齜牙咧嘴的,可是現在的她,卻是萬分的安靜。
一股莫名的感覺吸引著阿澤,他就這麼鬼使神差地下了床,一步一步地朝著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