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俊王府 別院
瑞王府的侍衛在別院門口攔住了惠慶輝和絲柔,絲柔戴著深色面巾,裝作是剛回來的王妃惠星兒。是琪琪去楊老頭那裡讓楊老頭想辦法救救她的月姐姐,那麼晚了琪琪一個人去惠家鏢局有點奇怪,而去楊府就不同,那算是她的半個娘家,回去很正常。楊老頭馬上偷偷潛入惠家鏢局通知絲柔和惠慶輝,趕緊讓絲柔扮成月兒的樣子去俊王府,那樣月兒就能同時在俊王府了,沒想到他們來了卻被瑞王府的侍衛攔在門外。絲柔覺得瑞王府的人真是欺人太甚就和侍衛爭論起來「這裡是俊王府,本王妃是俊王府的女主人,你們憑什麼不讓進去?」就算她是用原本的身份回來,瑞王府的侍衛也應當沒有權利阻攔才對。
惠慶輝也說道「俊王妃回家難道還需要向瑞王報備?你們認為這合情理嗎?」他認為瑞王府的人有點無理取鬧,幹嘛要封鎖俊王府?瑞王有什麼權利這樣做?怎奈瑞王府的侍衛根本不理會他們說什麼,像是什麼也聽不到似的根本沒什麼反應,就攔在那裡不讓人進去,惠慶輝和絲柔非常無奈地對望一眼,只能等著她哥哥來了。
這時別院的門開了,趙承憲衝著兩個如同門神的瑞王府侍衛吼道「本王現在以王爺的身份命令你們放行,如若不然別怪本王不給瑞王留情面!」真要打起來俊王府贏定了,他只是想還榮妮郡主的在天之靈一個公道,才會放縱瑞王派侍衛守住俊王府出入口。
剛剛趕到的月兒勸說道「王爺,下官相信二位侍衛大哥一定懂得事情輕重的,您也不必動怒!」看看左右兩邊的侍衛問道「對吧?侍衛大哥,相信瑞王也不想與俊王府為敵的!」月兒和趙承憲完全是在演雙簧,月兒演白臉、趙承憲扮黑臉,還挺默契的。
聽了月兒的話兩個侍衛想了想放惠慶輝和絲柔進來了,趙承憲趕快讓他們進去書房,然後小聲地說道「就知道你們會來幫忙解圍的,小月牙趕快進去楊府換衣服!」打開通向楊府臥室的暗格,月兒看著哥哥嫂子感激一笑就進去了,他們等一下就說楊文泰在外面搜查,看兇手是從那裡把榮妮郡主的遺體拖到荷花池的,那樣就可以矇混過關了。
絲柔放下面巾,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問道「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這榮妮郡主怎麼會死在咱們王府呢?」剛聽到消息的時候絲柔簡直覺得難以置信,一個人怎麼會莫名其妙地死在俊王府啊?榮妮真是俊王府的剋星。
惠慶輝也很好奇地問道「是啊,那個榮妮郡主不是瑞王的掌上明珠嗎?怎麼會讓她來俊王府呢?」』既然是瑞王最疼愛的女兒,應該在瑞王府被保護起來,怎能讓她來俊王府呢?絲柔沒告訴惠慶輝老王妃想讓榮妮做兒媳婦的事,絲柔是想反正趙承憲不可能同意,這件事實施的概率根本為零,完全沒必要告訴惠慶輝,讓他越發怨自己的母親一些。
絲柔有些尷尬地看著惠慶輝,趙承憲歎了口氣說道「榮妮郡主一直對於我拒婚的事耿耿於懷,於是她經常來俊王府陪我娘,加上我娘不太喜歡小月牙做兒媳,就沒有拒絕榮妮郡主的到來,前天晚上我把話徹底講清楚了,我娘可能是清楚了我的心意不可能改變,所以她昨天在榮妮郡主面前把話說清楚了,可誰也沒想到今天下午在俊王府的荷花池裡發現了榮妮郡主的遺體,奇怪的是所有人都看到榮妮郡主離開了俊王府!」他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頭緒,怎麼想都覺得不合情理,找不到什麼蛛絲馬跡,這關係到王府裡的每一個人,趙承憲急著想找出真兇,可有時候越著急就越容易忽略細節。
而作為局外人的惠慶輝要冷靜多了,他想了想說道「會不會榮妮郡主根本就沒有離開過王府?就像現在我們偷龍轉鳳一樣,兇手會不會也來這一招?」他的話提醒了趙承憲。
趙承憲想到:是啊,既然說她是哭著出去的,按照一般人的做法都是捂著臉的,那這樣又怎麼可能確定是榮妮郡主呢?對了,那這樣來看最可疑的就是口口聲聲說親眼看著榮妮郡主離開的玉妃了,玉妃這人雖心狠手辣,可她有什麼理由要害榮妮?不過多少算是有些線索啦!趙承憲望著惠慶輝笑道「慶輝,你可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終於找到一點線索啦!」他拍拍惠慶輝的肩膀,月兒換好女裝出來,他們讓絲柔去楊府,從楊府離開,至於惠慶輝嘛,要一起去前廳了,因為惠慶輝總不能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啊。
絲柔點點頭說道「那明天我再從這裡進來,王妃和楊文泰總要一起出現一兩次才不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這可是關係到俊王府的事,她當然要盡心盡力。
月兒不好意思地對絲柔說「抱歉,嫂子,盡給你們添麻煩!」因為她一個人讓那麼多人受累,她真的覺得非常抱歉,她這種有著雙重身份的日子何時才能結束。
絲柔牽著月兒的手玩笑地說「人家說新科狀元、刑部的侍郎大人是意氣風發、很有智慧、是驕陽國數一數二的聰明人,在我看來就是個傻丫頭嘛,一家人那裡需要謝字呢!」然後把月兒的手交給趙承憲又笑道「哥,好好看著你這傻娘子吧!」趙承憲握住月兒的手笑了笑。絲柔在走之前看了眼惠慶輝說道「放心,鏢局的事交給大師兄了,娘和思遠讓大師兄和嫂子幫忙照顧一下!」其實絲柔也聽說過曾經惠老鏢頭想把月兒許配給奇尚的事,難得的是惠家與奇尚並沒有因此而疏遠,這個實在難得。
惠慶輝拍拍絲柔的肩提醒道「小心一些!」絲柔微笑著離開了,他們也該去前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