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皇宮 天和殿
一場硬仗即將在天和殿里拉開,隨著榮公公的一聲高呼「皇上駕到!」身著龍袍、頭頂九龍問鼎桂冠的軒轅仁從右邊步履穩健地走向金鑾寶座,站定之後俯視著台下群臣,再很自然地坐下,舉手投足間盡顯帝王的霸氣,他雖然面帶微笑卻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的距離感,是一國之君的氣質,這就是高處不勝寒的由來。
已按次序站好的朝臣們開始向軒轅仁行叩拜禮並山呼「唔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唔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唔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不明白皇上為什麼都喜歡讓別人稱呼他們萬歲呢?世界上根本沒有人能活得上萬歲的,可能這是一種帝王的奢望罷了,不然不會有秦始皇去東海求取仙丹的傳說,其實就是一種對死亡的恐懼。
軒轅仁抬抬手看似隨意的說道「各位卿家,請起!」卻字字有力,不像是很隨便地敷衍。
趙承憲向尚志夏示意讓他向軒轅仁奏本,月兒看看自己左前方的吳德很有信心地笑笑,尚志夏向中央走幾步面對著軒轅仁行了個抱手禮說道「皇上,微臣有本奏!」軒轅仁讓榮公公把尚志夏舉過頭頂的奏本拿上去,示意讓尚志夏繼續說,尚志夏繼續恭恭敬敬地向軒轅仁和滿朝文武說道「本月前皇上讓刑部查明戶部侍郎胡開啟遇刺一案現已有眉目,據微臣和刑部上下通力協查,懷疑戶部和通銀古董店老闆尤世達裡應外合多年以來貪污國庫銀兩,因侍郎胡開啟前不久產生想退出罪惡團伙的念頭,而招人殺人滅口。奏章裡有貪污的數目以及部分參與人員的口供,貪污總合共計為五千八百萬兩銀子,貪污的款項有:七年前的天齊地震款,戶部撥款為八百萬兩,實際用於救災的才五百萬兩;六年前修繕運河堤壩,戶部撥款為三百萬兩,而真正用於修繕堤壩的銀子才區區一百萬兩;兩年前青龍山剿匪,戶部撥款為五百萬兩,而真正用於軍餉的僅僅只有二百五十萬兩。還有這些年皇宮的大慶小宴貪污的銀兩更是數不勝數,這次太后壽宴他們也貪污了五十萬兩,他們這樣不顧黎民百姓、不管江山社稷,更加給皇上您抹黑,讓老百姓體會不到您的一片體恤之心,把您陷入到不義不仁的境地,實在是可氣可恨,望皇上嚴懲這些國之蛀蟲,還驕陽國黎民一個公道!」尚志夏字字珠璣、戳中要害,趙承憲看著頻頻點頭,趙承憲之所以讓尚志夏出面,是因為軒轅仁讓他暗中調查,再說這些本來就是刑部的分內事。
戶部尚書吳德聽不下去了,他走出來否認道「聖上,微臣不知尚大人所奏之事是從何說起?微臣很清楚自己職責,絕對沒有越界之處,聖上英明,一定能夠有睿智的判斷!」他的額頭已經不停地在冒汗了,可是他現在怎麼能承認呢,這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早有判定的軒轅仁不慌不忙地看著底下,不露任何聲色,讓人完全不知他是相信還是不信,軒轅仁之所以不動聲色就是想看看朝臣們的反應,觀察一下誰與這事有牽扯。果然不出軒轅仁預料,第一個開口替吳德一夥說話的是李今舟,李今舟一抱拳說道「皇上,相信尚大人一定是誤會了,吳大人素來廉潔奉公,怎麼能是個貪腐之人?」他也分過幾次的錢,萬一事情敗露,那他也會受到牽連的,胡開啟的賬簿只記錄了一部分的賬目,還有一些人胡開啟並沒有記錄下來,而這些人的貪污賬目都在吳德和尤世達的賬簿裡。
大家明白了原來李今舟在這件事情上也有份,這時一個英偉的將軍從月兒的對面走到正中央說道「怪不得兩年前末將奉命去青龍山剿匪,可那些裝備不夠,幾番求援戶部卻說所撥經費已用完了,士兵們只好在糧草用盡之時作最後的拚殺,因此導致了士兵損失慘重,原來都是你們這些人掏空了國庫,你們怎麼對得起那些為國捐軀的將士,他們浴血沙場怎麼會想到是死在了自己人手裡,午夜夢迴你們會不會良心難安啊?」當聽到尚志夏講出戶部貪污的種種罪證時,這位將軍真替他的那些士兵感到痛心。
月兒走出來向軒轅仁一抱拳,敬重地望向那位義憤填膺的將軍,然後不屑地看吳德和李今舟一眼說道「他們如果還有良心估計活不到今天了,天齊因餓死、凍死的難民,還有五年前因運河決堤而死的人們,早已把他們的心撕扯成碎片啦!」在調查的過程中,月兒他們發現的遠不止今天說的這些,因為貪腐間接害死的不下萬人,月兒只想還那些人一個公道。
吳德卻依舊不承認,他望著月兒說道「楊侍郎,不要在這裡信口雌黃,一些子虛烏有的事在莊嚴、神聖的天和殿裡說不合適吧!」他聽著也有點心虛。
月兒不以為然地看著吳德冷哼一聲「哼,是不是子虛烏有吳尚書比下官清楚!」她看不起這些為了一點利益就把別人性命視如螻蟻之人,自然對他們說話就不怎麼客氣。每個人的心目中都已經有了判斷,有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願承認,這就是所謂的官官相護,由於有利益牽扯才會有相互縱容與庇護,這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官場。
先後又有幾個官員上演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戲碼,這些人偽高貴的面目下卻有一顆比毒蛇還惡毒的心,他們又有幾個人是開心的呢?傷害人而得來的不義之財用起來真的能安心嗎?軒轅仁看也差不多了就說道「一個個都是曾發誓要報效國家的人,可為什麼一當上大官就忘了當初的宗旨呢?朕不想說對你們失望,只能說自己不會看人,曾經都是滿懷熱誠的飽學之士,現在那份為國為民的心不見了,變成了無比貪婪的罪惡之心,希望以後為官的人以他們為戒,不要再重蹈他們的覆轍!」吳德、李今舟他們的頭上開始冒冷汗,軒轅仁深吸一口氣很失望地宣佈道「命俊王趙承憲、清王軒轅飛屬與刑部尚書尚志夏全權審理此案,願尚志夏帶領刑部上下將偷盜國庫銀兩之人全部緝拿歸案,如有反抗者可先斬後奏!」吳德被當場被拿下,對這些危害國家利益的人軒轅仁從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