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皇宮 景仁宮
海明、海陽身穿將軍服過來約月兒,海明笑笑說「楊侍郎,一起去向俊王、清王敬酒吧!」月兒露出一個讓人看不透的笑容站起身向趙承憲和飛屬那邊走過去。
月兒先走到飛屬和韻傾面前說道「下官敬王爺、王妃一杯,願王爺王妃恩愛到白頭!」趙承憲有些不自然地望著月兒,他清楚誰也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與別的女孩過於親暱。
飛屬和韻傾站起身端起自己的酒杯異口同聲地說道「謝楊侍郎的祝福!」然後喝了一點,他們有時也挺默契的。而海陽、海明只向趙承憲敬酒,沒有敬榮妮,因為他們與榮妮並不認識,趙承憲喝酒時餘光還是看著月兒。
隨後換過來,月兒敬表情有些僵硬的趙承憲,明明自己什麼也沒做,怎麼還是覺得面對月兒時會有一些擔心呢,那還不是因為他太在乎月兒了,生怕月兒有一絲不開心。月兒依舊微笑著問道「不會打擾王爺與郡主吧?」這一句話讓其他人想笑,卻讓趙承憲面部更加僵硬了,只有他知道月兒話裡的含義。
榮妮站起來看著月兒笑道「這位大人,你嚴重了,來本郡主陪你喝一杯!」榮妮喜歡月兒說的這句話,這表示她成功地讓人誤以為是與趙承憲有什麼關係,她不知道其實月兒比誰都清楚她與趙承憲沒關係,只是想氣氣趙承憲罷了。
月兒喝了這杯酒又看向趙承憲,趙承憲為了化解月兒心裡的誤會於是笑道「楊侍郎不要破壞了郡主的名節才是,郡主只不過是來借座位罷了!」想和月兒解釋。
月兒看看瑞王旁邊笑道「下官看瑞王身邊不是空著一個位置嗎?郡主不過去嗎?」挑明了讓榮妮一陣尷尬,這就是月兒想要的效果,她露出一個無害的微笑。
趙承憲也順著月兒說道「既然瑞王身邊已經為郡主留出位置了,郡主還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吧!」趙承憲的話很多人都聽到了,榮妮也不好就賴在這裡,月兒厲害啊。
榮妮她保持著那份高貴說道「是啊,現在有位置了,謝謝俊王的照顧!」就走了,走到月兒身邊時她冷笑一聲說道「多謝楊侍郎提醒!」她不明白楊侍郎難道看不出自己是故意的嗎?有那麼迂腐的人啊?她望望月兒想,她不知道月兒是故意的。
月兒笑笑看著榮妮說「不客氣,這是下官應該做的!」她成功地趕走了情敵,月兒望著趙承憲揚揚眉,趙承憲微微點點頭開心地笑笑,這場捍衛主權的爭奪中月兒完勝,關鍵是對手連輸給誰、怎麼輸的都不知道。
晚上 雅韻街
宮裡的宴會很晚才結束,軒轅仁看大家都累了,於是按照以往的慣例決定明天不上早朝,驕陽國裡一年當中只有三天會不上早朝,太后壽辰的第二天,大年初一、初二,其它的一天不落,所以今天的晚宴大家玩得都很盡興,都喝了很多酒,反正明天能多睡一會。月兒去楊府換了衣服,然後獨自一個人走在沒什麼人的街上,一個人向俊王府的方向走,是月兒不讓趙承憲在楊府後門等她的,那樣目標太明顯了。然而今晚月兒是希望趙承憲等她的,因為今晚已經很晚了,街上沒人了,可惜趙承憲還是和原來一樣先走了,不免讓月兒覺得有些失望,這就是女孩子的心理,希望別人能時時刻刻瞭解自己。
其實月兒不知道趙承憲每回都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家,總是悄悄跟在她的身後,由於趙承憲的輕功很好,所以月兒一直沒發現,今天也不例外,趙承憲一直都在離月兒一百米左右的地方,趙承憲看現在街上沒有什麼人,想出現在月兒面前嚇嚇她,於是他一下子飛到月兒面前,回過頭來盯著月兒笑笑說「娘子,你的洞察力好像退步啦!」是他輕功太好了,不容易讓人發現,就像是他和月兒的感情一樣。
月兒心裡很高興可一想到趙承憲居然不拒絕榮妮,而且還和榮妮咬耳朵火又冒了出來,於是冷冷地說「是啊,我居然沒發現我相公那麼有女人緣啊,真是洞察力退步不少!」月兒的醋意還沒退,然後沒理趙承憲繼續向前走。
趙承憲追了過來,與月兒並肩而行,他看看月兒笑道「我也沒發現我家娘子吃醋起來還挺可愛的!」在他眼裡月兒什麼時候不可愛啊。
月兒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趙承憲板著臉問道「我就吃醋了,不行嗎?難道你要我大大方方地看著我相公與別的女人親親熱熱地說話嗎?而且與其說是我吃醋,還不如說是我怨自己,是自己不能正大光明的與你在一起,才讓別人有機可乘,而我只能在旁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你說這樣不難受嗎?」月兒把自己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她覺得自己特別無奈,對於很多事情都是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拚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趙承憲很心疼地一把擁住月兒說道「你想說什麼、想做什麼現在都可以,不管有什麼委屈與無奈統統把它發洩出來吧!」他知道月兒心裡很苦很苦。
月兒心軟了下來在趙承憲耳邊輕聲說「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好多了,其實我並沒有擔心過你會對別的女人心動,我對自己還是挺有信心的,恐怕驕陽國也找不到比我更瞭解男人的女人了吧?只是看到你與榮妮郡主那麼近距離地說話有點不開心罷了,再加上聽到有人議論我是個無顏女,所以更加煩心,不過現在說出來了也就沒什麼啦,你娘子我調節心情還是很厲害的!」從小就在男人堆裡長大的,當然瞭解了,不然以前怎麼當鏢局總鏢頭啊,很難得的是她還能保持住女孩子那一份細膩心思。
趙承憲聽到月兒這麼說才放心了,他在月兒耳邊輕笑著說道「那是,我娘子不只調節心情厲害,抓人心的功夫更厲害,我的心就被你抓住了啊!」然後放開月兒,注視著月兒有些猶猶豫豫地說「只是你以後能不能不要說你很瞭解男人這種話,我聽著不是很舒服,我希望你瞭解的男人只有我!」月兒看著趙承憲這副吞吞吐吐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往日裡那個高傲的俊王爺,像一個情竇初開的莽撞少年,知道只有為了她才會變成這樣,心裡滿是感動,於是笑著點點頭。高興的趙承憲馬上背過身彎下腰對月兒笑道「來,為夫背你!」月兒也不客氣趴上趙承憲的後背,趙承憲站起身向俊王府走。
正巧一個打更的經過,看到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被人背著,然後一下子就不見了,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遇到鬼了呢,一邊閉上眼睛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一邊快步向前跑,是啊,哪有女孩子這麼晚還出門的,被人誤會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