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王妃   第三卷:王妃進行時 14.洞房花燭夜
    晚上 俊王府 別院

    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月兒居然能把前兩項佔了,今晚就是她的洞房花燭夜,琪琪陪著月兒等著新郎官趙承憲,新郎官要在外面陪客人吃飯、喝酒,如果是按照月兒所預料的,趙承憲肯定會被灌醉,因為喜宴上新郎是所有人敬酒的目標,不過月兒還是想等趙承憲來掀蓋頭,所以她沒有自己把紅蓋頭掀開,頂著紅蓋頭坐在放有花生、蓮子、紅棗、桂圓的喜床邊,琪琪坐在前面的圓桌旁,琪琪笑問月兒「月姐姐,緊張嗎?」女孩子最緊張的時刻莫過於做新娘了。

    月兒也倒是不算緊張,畢竟她又不是沒見過新郎,起碼不用擔心新郎長成什麼樣子,而且這個新郎是她自己選擇的,月兒搖搖頭笑道「有什麼好緊張的,又不是不知道他長得是什麼樣子,如果是盲婚啞嫁倒是還要擔心擔心新郎長成什麼樣子,那樣一定會很焦慮,萬一嫁給一個歪瓜裂棗的新郎官,那可真是欲哭無淚啦!」月兒是在考慮如果趙承憲沒有喝醉的話,要不要告訴他兩年前自己出事的真相,既然已經做了夫妻就不該再有什麼隱瞞,再說了,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趙承憲就算是再想去找玉妃算賬,也不會今晚去,過了今晚等趙承憲冷靜下來,她再好好勸說趙承憲,趙承憲應該可以按兵不動的,月兒決定了就今晚告訴趙承憲兩年前的真相。

    琪琪聽到月兒的話覺得很無語,她問的不是那個意思,就像她也不是不認識尚志夏,可在新婚之夜她還是緊張得不知所措,琪琪走過去趴到月兒耳邊解釋道「我是說新婚之夜,你緊張嗎?」她故意加重新婚之夜這幾個字的語氣。

    弄得月兒不太好意思,臉一下子紅到耳後根了,還好是蓋著蓋頭的,不然又會被琪琪取笑了,月兒依然搖搖頭什麼也沒說,她覺得成親之後【那個】是自然現象,沒什麼好緊張的,更何況對方是她深愛的男人,這是她心甘情願嫁給他的。現在月兒比較擔心的是告訴趙承憲真相以後他的反應,於是她問琪琪「琪琪,你說我在今晚告訴書蟲兩年前的真相,好不好?」因為她還在猶豫要不要在今晚告訴趙承憲,才會詢問琪琪的意見。

    琪琪大聲嚷道「月姐姐,你瘋了吧,今晚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唉,你跟王爺講這些不是很破壞氣氛?」然後小聲勸說月兒「月姐姐,人家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何必說這些事來破壞美好的氣氛,好好享受你的新婚之夜吧!」她非常不理解月兒為什麼要這樣做。

    月兒猶豫著說「是,你說的也沒錯,可我覺得夫妻之間不應該有秘密,我想在新婚之夜就告訴他!」在月兒還在猶豫的時候,新郎趙承憲已經進來了,他不讓琪琪出聲想給月兒一個驚喜,趙承憲向琪琪行了個抱手禮表示感謝並示意琪琪先回去吧,琪琪嘴角含笑地走出了房間,趙承憲含笑走進他的新娘,他還以為月兒是在羞澀地等著自己,沒想到月兒是在考慮事情。而此時的月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裡,沒有注意到已經換人了,她終於還是決定要告訴趙承憲,於是她笑道「琪琪,我覺得夫妻之間還是應該坦誠相待,他有權知道我兩年前所發生的事……」她說著說著低下頭看到趙承憲的腳才知道趙承憲已經來了。

    趙承憲聽得莫名其妙還沒有掀開紅蓋頭就問道「小月牙,難道兩年前的事不是意外?而是另有內情?」他們所有人都只認為兩年前月兒的事是意外,因為他們想皇宮裡就算是有人嫉妒月兒,可應該還沒有到想殺人的地步吧,畢竟月兒那個時候還只是個秀女,就算是軒轅仁喜歡她,也還不能夠威脅到誰的地位,再說,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有人故意放火,所以沒有人懷疑過這件事有什麼隱情,更加沒有人去追查。

    月兒沒有馬上回答趙承憲的問題,而是笑笑說「你先掀了蓋頭,我再慢慢告訴你,被這紅蓋頭蓋一整天真不是好玩的!」月兒如果不是想著這是婚禮最重要的一個流程,她早就把紅蓋頭仍的遠遠的了,紅蓋頭弄得她這一整天都像瞎子一樣,做什麼都要別人幫忙。

    趙承憲抬把凳子坐到月兒對面,然後掀起繡著龍鳳呈祥的紅蓋頭,牽著月兒的手、認真地看著月兒的笑臉問道「小月牙,兩年前的事是人為的?不是我們所認為的意外,對不對?」他對月兒的心疼又多了幾分,更多的是內疚,兩年了他都沒有想過去調查事情真相。

    月兒微笑著看著趙承憲說「我會告訴你,我知道的全部事實,只是你要答應我,必須冷靜,這件事還不是公開的時候!」月兒知道玉妃的父親還是軍隊的統帥,現在和玉妃翻臉對大家都沒有好處,而且玉妃的爹是【承派】那一邊的,雖然現在軒轅仁的權利已經收回不少,但【承派】還是有著許多黨羽,所以還不能掉以輕心,現在趙承憲已經因為不娶榮妮郡主的事得罪了瑞王,如果再得罪李今舟,那以後在朝廷的日子恐怕就難過嘍。

    其實不管是【瑞派】還是【承派】趙承憲都不會畏懼,只是他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事而讓軒轅仁的處境為難,月兒的話讓他知道這件事一定不簡單,趙承憲點點頭答應道「好,我不衝動!」一牽扯到朝廷事情就複雜了,這不單單是一個側妃的事,之所以玉妃敢這麼囂張就是因為她知道她爹有兵權,軒轅仁對她爹都有顧忌,這是一把雙刃劍,如果到了讓軒轅仁擔憂的地步,那就是她爹的死期將至了。

    月兒故作輕鬆地講了起來「兩年前的那一天下午我和琪琪在吃晚飯,吃到一半我們就覺得頭暈眼花,有一種想暈倒的感覺,我知道我們是中了蒙汗藥,在我暈倒之前突然進來幾個黑衣人,他們推倒了燭台,他們蒙著面我沒有看到他們的真面目,給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個提到了【玉妃】這兩個字,然後是師父看到那些人放火,他救了我們,他告訴我,他拿兩個人跟我和琪琪掉包,好讓你們以為我們已經死了,他留下了一個帶頭的,他也沒有告訴我,他審問的結果,只是說除了俊王府有一個叫【玉妃】的側妃以外,皇宮和別的王府都沒有叫【玉妃】的,前幾天還叫我來俊王府以後要小心,所以我想師父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只是他不肯說!」月兒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趙承憲。

    趙承憲把事情連起來一想就完全明白了,玉妃曾經見過自己要送給月兒的手鏈,然後看到月兒戴著手鏈就知道他愛著的是月兒,玉妃一定知道以軒轅仁和趙承憲的交情,如果事情暴露最多是軒轅仁給趙承憲賜婚,為了保住王妃之位不讓月兒佔去,於是玉妃起了殺心,玉妃利用與當時還是舒妃的李答應的關係,輕而易舉地找人潛入皇宮殺人,難怪玉妃在這兩年經常說房裡鬧鬼,難怪楊老頭會讓月兒小心玉妃,一切一切終於明白了。趙承憲很氣憤地「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傷害你的人!」站起身就想去找玉妃算賬。

    月兒趕緊拉住他「你答應過我不衝動的,現在不是和玉妃算賬的時候,要為大局著想啊!」看趙承憲停下了腳步,月兒走到趙承憲面前羞澀地說「更何況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為了那種人浪費不值得,對不對?」她端起桌上的酒杯遞給趙承憲,趙承憲接過來笑著和月兒喝交杯酒,月兒把酒杯放下主動吻了一下趙承憲的臉頰,然後紅著臉跑到床邊坐下,向趙承憲嬌美一笑,趙承憲知道是月兒的美人計,但是他心甘情願中計。他褪去自己的外套與長褂,僅穿著紅色睡衣走到月兒面前蹲下,月兒嬌羞得不敢看他,他笑看著月兒輕輕幫她脫去靴子、外衣、長袍,同樣只穿著紅色睡衣,然後他輕柔地托起月兒的下巴,慢慢吻上她飽滿的額頭、泛著紅暈的臉頰、挺挺的鼻尖,直至她那點點朱唇,然後慢慢讓月兒他隨著前傾向後倒下去。沙曼適時地滑落,深秋的夜原本有些涼意,可芙蓉帳裡卻是一片暖意。這時從裡面傳出一些聲音,嬌羞的女聲「嗯…不、不許脫它啦……」女孩子在最後那一刻總是會放不開,這是人之常情嘛,雖然常常裝扮男人,但女孩子的本質是改變不了的。

    溫柔的男聲哄道「乖,讓我好好看看你,一會我幫你穿上就是……」聲音剛落,一塊繡著鴛鴦戲水的紅肚兜飄出幔帳外,此時的幔帳裡只剩下一片綺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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