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楊府
在尚志夏和媒人媚姨走了以後,楊老頭把月兒叫到後花園裡,想了想問月兒「丫頭,你想不想使用武功啊?」楊老頭想著反正清楚月兒武功路數的人都已經知道月兒的身份了,那月兒現在使用武功也無妨了,所以想解開月兒被封的穴位,讓月兒能夠像原來一樣。
月兒笑笑說「當然嘍,像原來那種無拘無束地行走江湖是我最大的心願,只是我知道不太可能了!」她大大咧咧地拍拍楊老頭的肩說道「楊老頭,你是不是覺得有點愧對我啊?」她對楊老頭從來都是沒大沒小的,興致一來就拿楊老頭開玩笑,這樣相處挺自由的。
楊老頭拍開月兒的手,很自以為是地笑笑說「用得著對你有愧疚嗎?別忘了,你這條小命還是老夫救的呢!」楊老頭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巴上絕對不會認錯的人,儘管心裡已經覺得對不起別人了,可話語裡絕不會退讓隻言片語,不過他會用實際行動來表示歉意,這就是楊老頭的個性,瞭解他的人都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不會和他有語音上的爭論,除了月兒,這可能是楊老頭收月兒為徒的原因吧,他絕不單單是想利用月兒,而是真心欣賞月兒。
楊老頭的話讓月兒聽著很彆扭,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說道「暈,楊老頭,你還覺得是我欠你的啊?那好,我在楊府放把火再把你從火場裡救出來,是不是只有這樣你才覺得我還了你的救命之恩?」月兒一臉壞笑地看著楊老頭,她不是生氣,而是在逗楊老頭玩。
楊老頭連忙揮揮手「算了算了,不需要那樣,老夫還是很大方的,不用你一命還一命,只要你把答應的事做完就好,額外的就算是師父給你的拜師禮物吧!」這份禮物代價不低啊,居然要月兒用自己最寶貴的四年青春來換取,還賭上月兒的親情、愛情、婚姻。
月兒搖搖頭喝了口酒說「嗨,人與人之間的帳是無法算清楚的,算了,既然我拜你為師,那就注定了今天被你吃定的命運,來,干了!」月兒從骨子裡就有一種男孩子的豪氣,她不太會去拘泥於一些細節,而是很豪邁地看到事情的本質,這是月兒比一般女孩超脫的緣故,同時她也會有小女孩的溫柔與嬌媚,能夠正確分清楚這個時間該是什麼定位,讓身邊的人感到舒服,不會因為她身份的轉換而感到不適,這可能是趙承憲為她著迷的原因。
楊老頭笑著注視月兒說道「老夫決定把你的功夫還給你,而且還要傳授你更高深的功夫,做你名副其實的師父!」話音剛落楊老頭就用凌波微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滑到月兒身後,在月兒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點到了月兒的百會穴,從頭頂一路往下到了雙臂,讓月兒把雙臂展開,以點穴的方式打通經脈,最後再在月兒的後背注入真氣,楊老頭額頭開始冒汗,過了一會月兒感覺能夠提起內力了,她明白自己的功夫又回來了,甚至比以前的內力還有所增強。許久以後楊老頭才收回然後對月兒說道「你運氣調和一下!」他回到對面的椅子上坐好,因為他把部分自己的內力輸入到月兒體內,他自己也需要休養休養。
月兒調息一會站起身往上輕輕一躍就飛起來了,她很開心地落下來看看面色微虛的楊老頭問道「師父,你不是說在事情沒辦完之前都不會幫我解開穴道嗎?你還說這穴道是其他人解不開的,讓我不要妄想逃跑,現在你不怕我逃跑了嗎?」現在她還會想跑嗎,反正她跑了會有很多人當墊背,這些人正是她最在乎的人,所以月兒絕對不會逃跑的。
楊老頭看著月兒笑著反問道「逃跑你捨得嗎?除非你捨得姓趙的那小子!」他知道月兒的個性,趙承憲待她這麼好,她當然也捨不下趙承憲了。
月兒嬌羞地叫了一聲「師父,說什麼嘛!」楊老頭笑著搖搖頭回去自己的房間了,月兒站在那裡想:事情能夠像武功一樣回到原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