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立街
瞭解立街的月兒有些擔心,因為立街都是些武林中人住的地方,常常會有外地的高手來踢館,如果是暴力一些的還可能會打群架,一不小心就會傷到旁邊觀戰的人,月兒小聲對身邊的趙承憲說道「立街是挺危險的,趕緊讓韻傾公主離開吧,我只以為他們會在鏢局裡玩玩,沒想到他們還要來逛立街,你也是,怎麼不阻止啊?清王不瞭解,你還不知道嗎?」飛屬和韻傾都是那種有熱鬧就非看不可的人,到時候怎麼辦啊?月兒知道飛屬的武功高強,她並不擔心飛屬,只是非常擔憂韻傾的安危,韻傾一個人關係到兩個國家的友好。
趙承憲指指周圍問月兒「難道你沒發現這裡比以往多了些客人?」他早就猜到韻傾不會只在惠家鏢局坐坐就算了,所以早在周圍暗中安排大內高手來保護他們的安全,趙承憲能夠清晰地分析別人的心思,尤其是像韻傾這種久居深宮、又有公主脾氣的刁蠻女孩,往往這種人是最好瞭解的,比起那種心機深不可測的人,這種刁蠻女孩更好相處一些。
月兒笑笑小聲說「不愧是人稱笑面狐狸的俊王爺,心思果然縝密,下官佩服佩服!」她的話有褒有貶,這裡面的意思全憑趙承憲意會嘍,趙承憲望著月兒搖搖頭笑笑,月兒的俏皮也是當初吸引趙承憲的原因之一,所以被月兒調侃,趙承憲不會覺得不開心。
而前面的飛屬和韻傾還有海陽、海明依舊是這家店看看、那家逛逛,買了好多漂亮的武器和武打時穿的短打裝,當然飛屬和海氏兄弟當她的小廝了,飛屬忍不住抱怨道「我的大小姐,你買東西能不能節制一些啊?你看看這些東西你都不能用,只是覺得看上眼就買,我們幾個都快拿不了啦!」故意舉起手裡的東西給韻傾看清楚,他真佩服韻傾,居然不只買女孩可以用的東西,還買了男人用的大刀,他想韻傾提都提不起那把刀。
韻傾根本不理他,繼續逛自己的,韻傾她知道如果她選擇嫁給趙承憲,可能會被冰一輩子,自從昨天出宮趙承憲就一直和月兒走在後面,從不主動走到她身邊,所以她已經把趙承憲刪除了選擇之列,韻傾雖然是個刁蠻公主,不過她還是有自己的主見。
在飛屬和海氏兄弟煩不勝煩的時候,他們看到韻傾站的那裡突然有一塊武館的招牌落下來了,飛屬扔了手裡的東西趕緊一個健步衝過去把韻傾拉進自己的懷裡,然後快速閃到旁邊,【碰】一聲招牌落地了,韻傾大叫一聲「啊……」然後把頭埋進飛屬的懷裡,還好海明也把她的貼身侍婢也救了,沒有人受傷。(贏櫻:人家說像北京、上海那些大城市裡,一個招牌砸下來,砸到十個人,有九個會是經理級別以上的人,不過都沒有韻傾的級別高!)
月兒和趙承憲趕緊過去,月兒想靠近一些問韻傾有沒有事,可被趙承憲拉住了,趙承憲示意她看飛屬那邊,飛屬正輕擁著韻傾安慰道「沒事啦、沒事啦,不要哭了,再哭啊老百姓會笑你的……」月兒和趙承憲相視一笑,看來經過這一次飛屬一定是韻傾的入幕之賓了,他們不用擔心自己雀屏中選嘍,完全可以放心了。
許久之後韻傾才站起身不好意思地看看周圍,然後抬起頭凝視著飛屬笑道「謝、謝謝!」她不習慣向別人道謝,她現在是滿臉通紅,看上去好可愛。
飛屬笑笑說道「不、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兩個人都有些結結巴巴,一點不像平時的兩個人,月兒他們好笑地看著這兩個即將進入戀愛狀態的年輕人。
趙承憲過來打破尷尬的氣氛「小姐,回去吧,回去請太醫開服壓驚茶給小姐喝!」韻傾點點頭,在他們離開立街之時,趙承憲示意不遠處的侍衛去調查調查這件事,他有些懷疑這件事並非意外,經歷了坡立的事之後驕陽國、臨炎國已經和韃靼人斷絕一切貿易往來,臨炎國還要韃靼人賠償損失,於是趙承憲懷疑是韃靼人再想挑起兩國的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