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俊王府
今天晚上大家都喝了很多酒,有人還是意猶未盡地向別人敬酒,趙承憲是主人當然逃不掉了,還有文軒庫的那些沒有品級的學生,有前輩或是上級不去一一敬酒又怕人家不舉薦自己,那就只能是去敬酒了,有些人人家向他敬酒,他卻要人家喝三杯以後自己才喝,新人嘛只好聽前輩的,所以文軒庫的人一個個喝得是醉醺醺的。
當然月兒不可能去做這種事,因為她並不想做官,待在文軒庫兩年就好,沒想到因她不去向別人敬酒,而讓那些王公大臣覺得她太清高了,一起約好要把她灌醉,輪番向月兒敬酒,本來酒量還不錯的惠月兒終於在他們的輪番炮轟下敗下陣來,可惜惠慶輝已經回去了不然還有人替月兒擋酒。現在月兒只能是孤軍奮戰了,月兒看看這個宴會想:在這裡的人又有幾個是真心來為老王妃賀壽的呢?老王妃早在絲柔和三個側妃的陪伴下回了房間,而這些人卻還在這裡玩鬧。
趙承憲雖不能出面維護月兒,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月兒,看到月兒明顯有了醉意,示意身邊的侍衛陳貴把月兒帶離王府,陳貴收到指令就過去,攙扶著已經走不了直線的月兒去趙承憲的別院。別院就在俊王府的後面,卻是一個獨立的空間,俊王府的那些人是不得入內的,所以這裡很安靜。趙承憲看月兒離開以後,過了一會站起身對大家說道「多謝各位來為家母賀壽,不好意思,本王有些不勝酒力,想進內堂歇息一下,各位繼續喝啊,大家吃好玩好!」完全不顧主人的身份自顧自地向裡走,他就是不放心月兒,跟月兒比宴會上那些人根本不重要,趙承憲向別院走去。
別院裡
月兒休息了一會酒也醒了些,她在趙承憲的書房裡看了看,發現這裡的成設和靜書齋如出一轍,月兒也不覺奇怪,反正這裡也是趙承憲的書房,當然是按照他喜歡的來了。突然看到了一副掛在書房最醒目位置的畫像,畫像上的人不正是自己嗎?小聲念著旁邊的詞「月兒情,心裡記,多少結兒為君系。夢境中,思想裡,魂牽夢繞念著你。風兒吹,雨滴碎,不知往事可成灰?長相憶,怎可離,不知明日能否回最初?」月兒回想起在鶴靈村看到趙承憲念這首詞的情景,眼內不禁濕潤了。
這時趙承憲進來了,月兒察覺到有人進來,連忙把眼淚嚥回,趙承憲走過來看看畫像說「楊狀元也覺得很像吧?」他明明知道是他的小月牙,可現在不是相認的時候。
月兒抬起頭看著趙承憲笑笑問「王爺,是你畫的啊?」兩個人都是在明知故問。
趙承憲點點頭說道「嗯,她叫月兒,如果兩年前我把握住機會,那麼也許今天會是不一樣的結局!」如果他能早一些發現自己已經喜歡月兒,那麼一定不會讓月兒進宮,月兒就不會遭遇火災,也許現在他們倆已經成親生子了。
月兒深吸一口氣說「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如果,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請王爺放寬心。月兒不希望看到王爺如此傷懷,月兒一定希望王爺仍然是以前那種意氣風發的樣子!」終於說了句心裡話,兩個人靜靜對視著,空氣有些微妙起來,趙承憲情不自禁地靠近月兒,月兒怕這樣下去自己無法拒絕趙承憲的靠近,也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於是後退一步對趙承憲一抱拳說道「王爺,下官酒已經醒,就先告辭!」她慌慌張張跑出了別院,留下了愣在那裡的趙承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