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鶴靈村
到了睡覺時間可有心事的月兒卻睡不著,她起來去花田走走,她不知道這次和趙承憲一起來查案是對是錯,如果查到了、立了功,軒轅仁一定會封她做官,那樣她就越發難脫身了,可如果不查她又覺得對不起這個狀元稱為,畢竟身在其位就應該謀其政,月兒真是兩難啊。她抬起頭看看皎潔的圓月小聲問道「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啊?」她只能寄情於月亮了,不是月兒沒有社會責任感,只是古代的社會容不下女人來做官,如果被人發現了,那麼月兒是死路一條,可就這樣埋沒了一身才華,未免有些可惜。
走著走著月兒好像聽到趙承憲的聲音,月兒不由自主地向聲音的方向走過去,趙承憲也在看月亮,他癡癡看著月亮嘴裡在念那首他寫給月兒的詞「月兒情,心裡記,多少結兒為君系。夢境中,思想裡,魂牽夢繞念著你。風兒吹,雨滴碎,不知往事可成灰?長相憶,怎可離,不知明日能否回最初?」趙承憲每每看到明月當空就會情不自禁地念起這首詞。這是月兒第一次聽到這首詞,心裡有很多感動和感慨,她流著淚卻沒有出聲,其實趙承憲何嘗不知月兒就在身後,只是他也沒有轉過身,或許兩個人都怕面對面以後就情難自控了吧。夜是寂靜的,但是這對不能相認的戀人的心卻不平靜,太多原因把他們的步伐打斷,縱使相愛卻不能相認,這份心痛是別人無法體會的。過了許久月兒才累流著眼淚轉過身回去,趙承憲看著月兒的背影不能出聲將她留住,只能默默注視著。
月兒走到石屋前,看到鶴仙人的屋裡還沒有熄燈,她走進一些想看看鶴仙人屋子裡是不是掛滿了畫。月兒透過虛掩著的門看到鶴仙人好像還在畫什麼,屋子裡並沒有一般人想像的那樣掛滿鶴仙人自己的畫,而是很平常的擺設。月兒在猜想著鶴仙人到底在畫什麼?月兒她越看越出神,既然猜到了地上的一塊石頭,鶴仙人聽到了大聲問道「是誰?」如果是自己的徒弟是不可能這樣躲躲藏藏的,只能是今天留宿的三個年輕人。
正在月兒覺得特別尷尬的時候,趙承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鶴仙人,是我,趙承憲!」月兒感激地看一眼趙承憲,趙承憲含笑點點頭,兩個人盡在不言中。
月兒也笑笑出聲道「還有我,楊文泰!」月兒怎麼能讓趙承憲一個人呢。
鶴仙人不帶什麼感情地說道「進來吧,不要鬼鬼祟祟的!」他們有些不好意思地走進去,剛想道歉卻被鶴仙人打斷了,鶴仙人把剛畫好的人物肖像畫擺在月兒和趙承憲面前說道「這就是你們想要的!」鶴仙人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他們並不是來找偶像那麼簡單,只是他看趙承憲還算是會做人,而且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一般,再加上他們問的問題,鶴仙人已經能夠猜到他們來這裡的目的了,一定是他那個無情的徒弟惹了什麼事,所以他才連夜畫了這幅畫。
早知道鶴仙人畫動物、山水特別好,沒想到人物的肖像畫也很厲害,畫上的人雖然年輕了許多卻不難看出是誰,月兒忍不住大聲說道「原來是他啊!」她沒想到一個堂堂的朝廷大臣居然做這種令人不齒的事,畫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舒妃的爹爹李中承李今舟大人。
鶴仙人嚴肅地問道「能告訴老夫,他現在叫什麼名字嗎?」這個欺師滅祖、忘恩負義的人,既然騙了對他恩同再造的師父,讓人真是丟了朝廷的臉。驕陽國是一個儒家學說的國家,很難容忍一個不孝不義之人來做朝廷舉足輕重的重臣,所以他們現在有了李今舟的把柄嘍,不怕李今舟再出什麼難題來為難軒轅仁了。
趙承憲回答道「李今舟,現在是朝廷的重臣,他女兒還是宮裡的貴妃!」他只能說這些。
鶴仙人揮揮讓月兒和趙承憲出去,月兒和趙承憲知道鶴仙人現在的心情拿著畫像出去了,走出鶴仙人的屋子趙承憲看看月兒說道「這件事別告訴任何人,包括飛屬他們!」畢竟現在還不是扳倒李今舟的最佳時機,不能夠讓【瑞派】一黨獨大,要讓【承派】來牽制一下,月兒點點頭,趙承憲不是信不過飛屬,只是飛屬個性衝動,給他知道了一定沉不住氣。
他們來這裡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不管明天如何,今晚他們可以睡一個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