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皇宮 天和殿
今天是三年一次科舉考試的最後一天,是由皇帝親自出題、親自監考,從前三名的舉人裡來挑選狀元,科舉考試有點像現在考公務員,考上了就有穩定的工作,所以考科舉也是萬里挑一的,中狀元可是每一個讀書人的目標。所有的大臣都在關注此事,雖然能夠親眼見證的只能是那些朝廷重臣,但也不會影響科舉的關注程度。坐在龍椅上的軒轅仁示意一旁站著的榮公公可以開始了,榮公公尖聲高呼道「宣恩科三甲進殿!」外面的小太監高聲重複著這句話,所有人都很期待看到今年的前三名如何,誰會脫穎而出呢?
一會身著一身紅色長袍、頭戴插著雀羽的紅色帽子的三個人步伐輕快地走進天和殿,最左邊的那位不時地向旁邊看,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走到正殿中央時他們齊聲向軒轅仁跪拜道「參見皇上,唔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中間的那位看上去大概有3、40歲了,考了十多次科舉才進前三名,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而右邊那位是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不太像文舉人倒是很像武舉人的,他的身材快要把衣服撐破了。看上去身材最單薄的就是左邊那位了,只看身形就給人一種文弱書生的感覺。
軒轅仁很開心地說道「起來吧!」三個人謝恩以後站起身,抬起頭來看著軒轅仁,這時軒轅仁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很是驚訝,他喝了一口茶定定神,然後若無其事地說道「能夠考中前三名一定是才高八斗的飽學之士,將來一定要為黎民百姓造福啊,開始考試吧!」軒轅仁的聲音剛落就有幾個小太監抬來了桌椅以及文房四寶,三個舉人走過去坐看試題,然後認真寫著,靜靜地在大家注視下盡情書寫。軒轅仁用眼神暗示讓榮公公去查查看左邊那個舉人,因為那個舉人太像一個人了。
站在前面一些的趙承憲看上去成熟許多,少了幾分陽光與瀟灑,多了幾分滄桑與悲涼,當他抬頭看到自己面前這個舉人時呆住了,因為他太像月兒了,如果單看五官真的會把他當成月兒的。趙承憲半天沒反應過來,等他有反應時軒轅仁連忙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趙承憲呆呆地看著那個舉人想:他是她嗎?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趙承憲完全被弄糊塗了,他兩年來沒有一刻忘記過惠月兒,現在看到一個男人長著月兒的臉,感覺真是奇怪,不得不懷疑這個人是月兒女扮男裝的,他看向軒轅仁,希望軒轅仁趕快找到答案。
軒轅仁走進偏殿聽榮公公初步查到的資料,趙承憲也跟著進去,榮公公畢恭畢敬地向軒轅仁回報「啟稟皇上,這是楊文泰在文案上的全部資料,還有聽說他是國舅楊金順舉薦的,皇上,一時間奴才只能查到這些!」榮公公理解趙承憲與軒轅仁的心情,他看到楊文泰時也嚇了一跳,更何況軒轅仁和趙承憲呢。
軒轅仁趕緊讓榮公公去宣楊老頭,不一會楊老頭很從容地走進天和殿偏殿,看到狐疑的軒轅仁和趙承憲微微一笑說道「皇上,今天可是科舉殿試的大日子,你怎麼有空找舅舅啊?如果給你母后知道,又要說舅舅帶壞你啦!」他似乎已經知道軒轅仁會找他了,好像早有準備來應對似的,並沒有意外的神色。
軒轅仁直接問道「舅舅,那楊文泰是你舉薦的吧?」楊老頭點點頭一臉笑意地看著軒轅仁,軒轅仁繼續問下去「不知舅舅可還記得兩年前的絲月郡主惠月兒?」如果說當初能夠救惠月兒的也只有宮裡的人,那麼楊老頭的嫌疑是最大的,楊老頭不但熟悉皇宮還武功高強,要從火場救人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絕對有理由懷疑楊老頭。
趙承憲情緒比較激動地看著楊老頭問道「國舅爺,楊文泰是不是惠月兒女扮男裝的?拜託你告訴我吧,他真的是小月牙對不對?」趙承憲臉上寫著期盼和希望,他多麼盼望楊老頭能夠證實他的話是真的,月兒還沒有死、還活著,那樣他的心也會跟著復甦。
可是楊老頭搖搖頭說道「不是,文泰不可能是惠丫頭,其實在十幾年前老夫回老家時就見過文泰,他是老夫家鄉的一個老友的兒子,大概在一年前他父親意外過世,臨終要他上京來投靠老夫,再見到他時老夫也嚇了一跳,他竟然和惠丫頭一模一樣,當然除了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老夫也問過他是不是認識惠丫頭,他根本沒聽說過惠丫頭,所以你們不要再懷疑了,楊文泰如假包換的大男人!」楊老頭信誓旦旦地保證著。
趙承憲還是不太相信地說道「國舅爺,你為什麼在修心苑著火以後就搬出了皇宮?是不是你計劃著什麼?」趙承憲非常懷疑是楊老頭救了惠月兒,要惠月兒考科舉的。
楊老頭看看趙承憲歎了口氣說道「你們難道懷疑老夫要謀反啊?搬出皇宮是因為惠丫頭的死讓老夫感受到世事無常,所以老夫想去多看一些名山大川,你們兩個小孩子如果不相信老夫,那乾脆讓楊文泰那小子當場脫衣服算了,那樣就可以證明老夫所言非虛啦!」在大殿上脫衣服,楊老頭知道軒轅仁一定不會同意的,所以神態自若地喝了一口茶。
軒轅仁安撫楊老頭道「舅舅,你不要誤會,朕和俊王並沒有懷疑舅舅謀反的意思,只是看到一個和月兒一模一樣的男子心裡不免有些好奇,知道他是舅舅舉薦的,所以才想問問舅舅,既然舅舅已經講清楚了,那朕也能放心了!」如果封了個女狀元那他這個皇帝也挺丟臉的,所以他必須問清楚那個人是不是惠月兒,現在楊老頭保證說不是,軒轅就安心了。
趙承憲依然不相信,不過也沒什麼證據只好作罷,但他在心裡發誓:我一定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小月牙!他們幾個一起走出偏殿,那些大臣們還以為軒轅仁有什麼大事要處理,所以也沒有覺得有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