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草場
已經是回到京城的第二天了,趙承憲非常想見月兒一面,於是寫了一封信叫人拿去給月兒,信是這樣寫的:小月牙,相信除了我沒有誰會這麼叫你,遇到你以後才體會到什麼叫做思念,所謂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也不過如此了,我知道我們相見的機會不多了,所以今天日入時分老地方見,不見不散,知名不具!趙承憲不願意給月兒帶去什麼麻煩,既然是地下情那就保密到底吧,反正他相信月兒一定知道是他的。
初冬將至氣溫開始慢慢變冷,草地上的小野花也開始凋零,萬物都需要在冬天休養生息,這是大自然的定律。趙承憲坐在草地上等著心上人,月兒看了信就跑過來了,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趙承憲的身影停留在她心裡揮之不去,他們如果沒有分離就不會知道對方的重要,儘管現在他們還要偷偷摸摸,可也擋不住他們的甜蜜。惠月兒來到草場看到趙承憲坐在草地上,悄悄過去用手蒙住趙承憲的眼睛,壓低聲音問「猜猜我是誰?」月兒在趙承憲面前是可愛、俏皮的,當然再強悍的女人在自己愛的人面前都會有這一面的,應該算是女孩子的天性。
趙承憲握住月兒的手,他故作害怕地說「不知是哪路江湖豪俠?我現在身無分文,也沒有什麼好搶劫的,不如你等一等,過一會可能有一個身高和你一樣、年紀和你一樣、就連樣子也和你一模一樣的女孩子來這裡,你去打劫她吧!」他的小月牙就是喜歡鬧著玩。
月兒還沒有放開手而是繼續說道「不用了,我不要打劫她,我就要打劫你,趕快把身上值錢的東西給我交出來!」她早就知道趙承憲一定會猜到的。
趙承憲一臉痞笑地問道「劫匪小姐,你真的要我最值錢的!」他已經想好是什麼了。
惠月兒故意很強硬地說「少廢話,趕快交出來!」她沒想到趙承憲猛的把她的手從眼睛上拿下來,一下子吻上了她的唇,趁她還沒有發火時又跑開了,惠月兒紅著臉大聲說道「死書蟲,你耍我?」追上去,來這裡時兩個人都還有默契沒有騎馬。
趙承憲彷彿回到了少年時期,一邊跑一邊笑道「這個是我最值錢的啊,是你讓我交出來的,我現在交給你了,還不行嗎?」原來沒發現自己還有無賴的潛質啊。
月兒大聲說道「你那裡像是個王爺,完全是一個地痞無賴嘛,是不是你跟誰掉包了才做上俊王府主子的?」哪有這樣的,人家是說最值錢的東西,沒想到反而被偷了最有價值的初吻,真是的……
月兒終於拉住趙承憲,卻不料趙承憲從後面把她抱住,把頭輕輕靠在月兒的肩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小月牙,你不要回宮啦,我們兩個人永遠這樣!」他現在只不過是突發奇想,他捨不得與月兒分開,想讓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月兒瞭解趙承憲,知道他只不過是一時之言,如果真的實行了將來他們一定會後悔,因為不是那種能夠置家人、朋友的生死而不顧的人,於是她轉過身看著趙承憲苦笑道「書蟲,你啊以後千萬別再這樣說了,我會心動的哦,在竹心村我就想過留在那裡不回來,可你我如果不顧家人、朋友的生死,將來一定會內疚一輩子,那樣我們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幸福嗎?」月兒投入趙承憲的懷裡,眼裡含著淚說道「如果你覺得這樣太累,那你就忘了我吧,有你這幾個月的愛我已經心滿意足啦,不該再讓你跟著我一起受相思之苦!」可感情不是說想忘就能夠忘了的,有時候用一輩子也未必忘得了幾個月的感情。
聽月兒那麼說趙承憲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用力抱緊月兒輕笑道「小月牙,你就像是慢性毒藥,我已經中了你的毒,一輩子都好不了了,所以你要負責我一輩子!」給了月兒一個答案,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相擁,就算結局注定是分離,他們至少還擁有現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