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優被江澤黎這一呆萌的表情逗笑了，江澤黎冷冷得盯回去，她這才收回視線。佟雅已經終止了撥打電話，不過林曉優翻了一下未接記錄，竟然在短短的時間打了十多個電話，可見事情很嚴重。她有些忐忑得按了回撥，那邊就立刻接通了，佟雅的聲音似乎帶了哭腔：「會長大人，你終於接電話了，不好了……」
聲音斷斷續續的，林曉優皺眉，果然哭了。
佟雅一向沒心沒肺的樣子，怎麼哭了？林曉優有些愧疚得安慰她，「抱歉，剛剛出了點事……」眼睛有意無意得瞥向江澤黎，待江澤黎臉上的紅暈又浮現後林曉優才滿意得問道，「出什麼事情了？別急，慢慢說，深呼吸，到底怎麼了？」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佟雅平緩了呼吸，但仍有些焦急的樣子：「不好了，剛剛我和蘇肖綬在值日，那個蘇肖攻，就是蘇肖綬的弟弟，突然跑到我們班，然後兩人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嗚嗚……會長救命……好恐怖的樣子……還記得我們在『情人沙灘』的那天嗎？……蘇肖綬那天跟人打架的對象是蘇肖攻，好像也是這件事情……不說了，會長救命，救命啊……」
「啊？」林曉優聽得一陣迷糊，用眼神詢問江澤黎。
江澤黎臉上的紅色已經消退，神情也恢復了淡漠，看著林曉優手足無措的囧樣子他笑著揉亂她額前的髮絲，微暗的燈光下他的臉頰一圈兒絨光，神情卻看不清是淡然還是溫柔，他問：「怎麼了？」
「蘇肖綬打架……」
林曉優有些猶豫，江澤黎和蘇肖綬都向她表過白，他們應該算情敵了，這件事能跟他說嗎？
江澤黎抿唇思索片刻：「想去看？」
「我擔心。」
「走。」
他主動拉起她的手，林曉優怔怔得看著包裹著她手的那隻大手。
心底的漣漪微微漾起。
銀白的月光下兩道斜長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突然，一道影子頓住。
「曉優。」今晚江澤黎已經數不清是多少次用這種親暱的口氣叫她的名字了，「還記得這裡嗎？」
「有點印象……」就是那天撿到小江澤黎的地方。
對，撿到了這個讓她淪陷了一輩子的魔頭的地方……等等，她好像在潛意識得接受江澤黎。
這不科學。
她應該反對的！
他們是對手！
「不好，馬上就沒有印象了。」十足的無賴。
江澤黎凝視著她，逼近：「那就留點新的印象。」
林曉優心中暗叫不好，撒腿就跑：「KAO！不准玩強吻了！……這件事以後再談，去救人要緊。」
「強吻這件事麼？」
「……江澤黎，你越來越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