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曉優,痛不痛?」見林曉優呆愣住,完全沒了反應,蘇肖綬急得眉頭都跟小山丘一樣了,「不會撞傷腦袋了吧?」那神情,簡直恨不得把她腦殼撬開來看看裡面有沒有內出血。
林曉優一巴掌推開近在咫尺的大腦袋,勉勉強強坐起身,腦袋裡的思維跟棉絮一樣。
哈哈哈……她衰得好憔悴。淋個雨就感冒已經不算什麼了,還空降「UFO」,還有比這些更衰的嗎?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衰神似乎對她十分的眷顧。蘇肖綬那個混蛋看見她完好無損,高興地好像找不到東南西北似的。在起身時,腳底一滑,又詭異得將她壓了下去,
好多星星,一顆,兩顆……閃得她頭都暈了。
林曉優的腦袋「啪」一聲,又和地面來了一次合奏,終於徹徹底底暈倒了。
「曉優,曉優……」
不知什麼時候,江澤黎那座冰雕已經站起身,一手拽掉耳朵上的耳機線,朝擾他清夢的聲源尋去。可能是因為還沒有睡醒,他的聲音有些朦朧,帶著微微的磁性:「暈了?」
蘇肖綬愣了下,不知道怎麼回答,倒是注意到她們現在尷尬的姿勢,連忙站起身。
「不是你想的……」耳根子微微發紅。
江澤黎理都沒理他。俯下身,修長的手穿過林曉優的腰後,粗魯的抱起一身狼狽的林曉優:「真麻煩。」
蘇肖綬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把衣服送到醫務室。」江澤黎丟在一句話就消失在小徑的那頭,只有一根擦過他衣角的樹枝微微晃動。
「啊!你弄錯了吧!不是應該我抱的嗎……算了算了。」蘇肖綬目送著江澤黎白色的身影遠去,懊惱得在原地直跳腳。嘀咕幾聲後還是認命得撿起江澤黎的校服,快步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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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室。
「怎麼樣?」
「這個學生只是皮外傷,沒有什麼大礙。你可以不用擔心了。」
「已經暈倒了。」
「哦,這個你不必擔心。她的體溫有點高,可能是因為發燒又受到驚嚇所以暈倒了。」
……
躺在白色病床上的林曉優手指動了動,不知道已經睡了多久了。
她這是怎麼了?暈倒了?
不,不能暈。已經沒有時間暈了,兩天的課沒上了,必須補課,否則怎麼贏江澤黎?
不能暈!林曉優,睜開眼睛!
但是,真的好難受。後腦勺火辣辣得疼,好像所有的血液都往傷口湧,又痛又賬。
林曉優的眼一瞇一閉,朦朧得就像有一層白紙照在她的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好像有一隻手扶住她的腦袋不讓它亂動,聲音好聽得就像月夜裡的叮咚泉水:「別動。」是誰?是蘇肖綬嗎?為什麼蘇肖綬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奶香味……跟江澤黎的有點類似?難道是江澤黎?
怎麼可能,江澤黎那個高傲自大的傢伙……
林曉優強睜開眼睛,迷糊中看見一個人臉大致的形狀。像網紗籠罩的光線從窗戶射到屋內,他半邊臉被陰影籠罩住了,另一邊又被光線模糊了輪廓,完全看不清臉頰。只有一股好聞的淡淡奶香從鼻尖竄入,一點點蔓延。
唔,好暈,眼皮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