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也不弱,否則怎麼保得住媳婦?
昆山歎了口氣後,繼續給寶珠擦頭髮。
寶珠閒著無聊,拿著小梳子給小黃梳毛,嘴裡唸唸有詞:「小黃乖,小黃乖,小黃你要乖乖坐,明天給你娶媳婦。」
小黃很鬱悶,這話寶珠都念成了順口溜,它卻連媳婦的影子都還沒見到。
兩天後,有天寶珠正在院子裡玩,沈媽突然跑了過來:「少奶奶出事了,少爺去救葉小姐,葉小姐為少了擋了一刀,現在躺在醫院裡。少爺在醫院那邊,少奶奶我陪你去看看她吧!」
寶珠聽了,覺得很感激葉蓉青,說了句等我一下後,回房間裡找出一塊金磚,沈媽見了道:「少奶奶,你拿這個幹什麼?」
「感謝她救了昆山。」
「這也太多了吧?過於貴重了。」沈媽覺得那小三還不得樂死。
「昆山比它重。」金子會比昆山重要嗎?寶珠說完抱著那塊沉甸甸的金磚上了車。
廣州某醫院的某間病房裡。
葉蓉青躺在病床上,臉白如紙,顫抖的嘴微微張開,喊了一聲站在窗台邊上的人:「二少爺。」
「你醒了?醫生說你沒有大礙了,好好養病。大哥那邊我會幫你說一聲。」昆山轉過身,看了她一眼道。
「謝謝你,二少爺。這次要不是你,我可能後果不堪設想。」
「應該的,如果不是寶珠弄得自己滿身奶油,可能你就不會被綁。」昆山淡淡道。
「如果沒有她,你也會救我的,我知道。二少爺,你還喜歡我對不對?」她眼神迷濛的坐起身來,飽含深情的看向昆山,如果一絲情誼也沒有,那何必還要冒險來救她?
「你躺下休息,別把傷口撕裂開。」昆山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別再亂動,傷口一旦撕裂,痊癒慢一些,又是夏天,可能會挺麻煩的。
葉蓉青聽了,非但沒有躺下來,反而伸手去抱住昆山的腰,微笑道:「二少爺,你果然還是關心我的,我知道以前是我錯,你鐵石心腸,怪我怨我,我全接受。但是我忘不了你,我會等你,會努力讓你再喜歡上我。讓我給你做妾吧!」
「放手。」昆山想要冷冷的打掉她的手,又怕弄不好會弄傷她的傷口,所以動作很輕,昆山的手輕輕的去碰她的手,還沒揮開。
突然門開了,手裡拿著一坨金磚的寶珠,看到那一幕,遠遠從那角度看去,似乎他們兩的手是握在一起的,手裡的金磚突然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昆山聽見聲音一回頭,心想完了,寶珠一定會誤會的!
一邊掰開葉蓉青的手,一邊走轉頭看向寶珠:「寶珠,你聽我解釋!」
寶珠沒有看他,低頭撿起地上的金磚走過去往葉蓉青床邊一放;「這個給你。」
「少奶奶,你誤會了,我和二少爺沒什麼的……」葉蓉青假意解釋,卻同時又媚眼如絲的望著昆山,欲擒故縱。
寶珠卻很相信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我走了。」
「啊!」葉蓉青頓時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居然弄巧成拙了!
見昆山還在愣著,寶珠伸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昆山,你要不要一起回去?」
「要!」不跟老婆回去是傻子,昆山反應過來後,欣喜若狂的任寶珠牽著往外走。
到了車上寶珠對剛才的事情隻字不提,只是靠在他的肩膀上休息。
昆山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反倒無從解釋了,憋的難受了,主動找寶珠說話:「你為什麼不問?剛才是個誤會。」
「我知道。」
「為什麼?」
「她說了。」
「她說了你就信?」昆山覺得不可思議。
「我相信你啊!」昆山是不會騙她的。
「謝謝媳婦相信我,不過我還是要和你解釋,剛才真是個誤會。是這樣的……」昆山不厭其煩的把剛才的事情跟寶珠解釋了一遍,然後道:「你會諒解我的對吧?」
沒有聽到寶珠的回答,他一回頭,某人已經睡趴在他的肩膀上,口水弄濕了一塊。
明明如此不用心聽,卻讓昆山很高興,一個女人連解釋都不聽,還能香香的睡過去,這說明她要麼是不在乎,要麼是很相信。
昆山相信是後者。
沒過幾天,寶珠和幾位太太去看戲,去的時候在戲院遇到了溫小姐,寶珠不太喜歡這個大嫂,但是溫小姐迎了上來,寶珠還是跟她打了個招呼:「大嫂。」
「寶珠啊!我真是佩服你,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思來這看戲?」溫小姐假笑著揶揄。
「沒有啊!我眉毛好好的啊!」
「還跟我裝糊塗了?那個戲子可是救了你家昆山,救命之恩,你家昆山以身相許也不為過。我聽說昆山這幾天老是往醫院跑,你可要小心,別一不留神,家裡多了個小妾和你爭男人。」溫小姐囂張道,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讓寶珠難過的事情,當然要好好利用一番。
「不會的。」
「怎麼不會,我聽說陸少昨天親自提著鮮花送過去的。一大束的玫瑰!」
寶珠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不可能的。大嫂,你好可憐,這麼年紀輕輕就有幻聽的毛病。我給你介紹一個中醫吧!很厲害的!」
「不信就算了!」溫小姐自討沒趣的踩著高跟鞋往和寶珠相反的方向走去。
溫小姐離開後,一群太太也不去看戲了,她們拉著寶珠去醫院:「我們陪你去瞧瞧,若真向她說的那樣,我們一起幫你討個公道。」
「我不去。」
「你不去要是他們兩真勾搭上了,以後有你哭。寶珠啊!這男人有錢就會有很多狐狸精去纏著他。你可要小心提防,別讓他被狐狸精給勾搭上了,到時候再想收拾就麻煩了。我家老頭家裡那幾個狐狸精,可都是在他有錢有討回來的。」一位很有經驗的太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