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開口叫昆山陪他一起去,因為真的很危險,他覺得自己沒有臉開這個口。
但昆山覺得自己得去:「我陪您去,從這邊出發的時候,我們可以帶上我的兄弟們,武器我管夠。」
有他這句話,總堂主就安心多了,也更看重昆山,覺得他講義氣:「夠兄弟!但兄弟不用帶太多,生面孔容易被懷疑,我有暗中的人手,到時候可以調動。」
「您是說暗衛?」傳說致和堂的每位總堂主都有自己重心耿耿的暗衛,這些暗衛通常訓練有素能力過人,平時分散在各個堂口裡,負責打探和匯報各個堂口裡的異常情況。
但也因為其隱蔽性,所以不輕易動用,因為動過之後,暗衛露了面,便不在是暗衛,得用新的暗衛。
總堂主點頭:「是。」
「暗衛付出水面後,怕是敵人看到了您的底牌,會變得肆無忌憚。我覺得眼前還沒有到需要動用暗衛的地步,保留您的實力,讓對方害怕不是很好嗎?」昆山有不同的意見,因為是兄弟,所以他有話就直說了。
「可是你的人手夠嗎?我能肯定不會叛變的人,並不多。」所以他才會想到用暗衛。
「我想大部分人還是願意站在您這邊,您需要的不是人多,是人心。」人心所向,眾望所歸,就能打敗敵人。
「聰明,有了你,我如虎添翼。」其實他還是比較得人心的,憑良心說,他是一個中庸的總堂主,上任以來沒有大成功,也沒有失敗,對兄弟們還是比較友好的。
現在有了陸昆山的幫助,他如虎添翼。
論家世背景,他加上昆山,刑副堂主完敗。
論功勞他和刑副堂主難分高下。
但是輪人品,刑副堂主完敗,這樣一想,他徹底有信心了,兩人商量好後。總堂主立刻打電話聯繫其心腹。
第二天上午。昆山和總堂主剛要出門,寶珠抱著小黃從樓上走下來:「昆山你去哪?」
總堂主怕她要去,知道她好騙,就嚇唬她說:「我們要去打怪獸,弟妹你在家玩幾天,昆山就回來了。」
「我也要去。」
「為什麼?」
「我要去和怪獸玩。」寶珠笑起來露出兩顆小白牙,
昆山覺得太危險了:「那沒怪獸,總堂主哄你玩兒,你別當真,在家等著我,我很快回來。」
「不要。」上次昆山不見,她好擔心,所以不許他走。
「我真的很快回來,你把瓶子裡的開心果吃完,我就回來了。」昆山說完,吵外頭走去,沒走幾步突然很沒骨氣的停住了腳步,因為寶珠說:「可是我昨晚已經吃完了。」
「那花生糖了?」因為怕寶珠無聊,他特意叫人給寶珠買了許多零食。
「吃完了。」小黃吃完了,寶珠偷偷在心裡加上一句。
「山楂卷也吃完了?」他不相信。
「吃完了!」寶珠說完從茶几上拿起裝山楂卷的玻璃瓶子,迅速把玻璃瓶裡剩下的兩小抓山楂卷掏出來,自己一抓,小黃一抓,明明剛剛吃過飯,但寶珠還是快速往嘴裡塞去。
昆山看她如此想去,不再勉強她,一邊讓她把山楂卷吐出來,一邊對總堂主道:「我想帶寶珠一起去。」
「這,你可要想清楚,那是很危險的,而且堂規說是不能讓家人知道,她不懂事,我不和她計較,可要是帶進堂裡,恐怕其他人沒那麼好說話。」
「沒事,到時候我讓人看著寶珠,讓她在酒店裡待一會,叫人守著就行。」寶珠想去就去吧!等他忙清楚了,正好可以陪著寶珠四處轉轉,逛一逛。
昆山都這麼說了,他難道不給面子嗎?
只好同意:「好吧!」
寶珠一聽同意了,把小黃給昆山抱著,然後伸手一手拉著昆山的衣角,一手提著零食籃子,往門外的汽車走去。
那架勢哪裡像是去陪老公出差,分明像是去郊遊的。
為了避人耳目,飛機在杭州降落,然後眾人再改貨車去上海。
寶珠這是平生第一次做火車,顯得很興奮,從口袋裡掏出一副牌來:「這個桌子好平穩,我們來打牌好不好?」
昆山他們現在哪有心思打牌,一個個都在為今晚的事情而做著準備,個個都很緊張。
但媳婦開了口,昆山想著緊張也是過,不緊張也是過,反正還有一會才到上海,就同寶珠玩玩:「來啊!」
「阿虎過來。」打牌要人多才好玩。
和寶珠打牌,輸了是小,錢包流血是大,阿虎簡直談寶珠色變,哪敢跟她打牌,很沒義氣的出賣了阿龍:「少奶奶,你讓我哥來吧!他手氣比我好!我突然有點餓,我去餐車看看。」
阿龍哪裡是寶珠的對手?
連忙推辭:「少奶奶,我肚子疼,我去一趟廁所。」
寶珠看向其他兄弟,眾兄弟很有默契同時說要去廁所,然後四處逃竄開,他們是很有經驗的,等少奶奶不打牌了,他們再回來。否則錢包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寶珠看向阿缺:「阿缺,來打牌。」
阿缺剛要拒絕,昆山給了他一個拜託了的眼神,阿缺很忠心,於是視死如歸的走了過來,同阿虎換了位子。
眼看三缺一,寶珠看向總堂主,很親切的叫他鍾大哥:「鍾大哥,你玩嗎?」
總堂主現在哪有心思玩牌,想要拒絕,但想著乾著急不如打發一下時間,便答應了。
誰知寶珠今天玩的是從太太們那學來的新花招,輸的就要讓她畫。
她的化妝技術實在差,老大媽能畫成老奶奶,唐伯虎到了她的手上,能畫成石榴姐,偏偏寶珠對此十分熱衷,現在有了機會,她怎麼會輸。
一贏一個准,第一局昆山首先輸了,寶珠興奮的掏出化妝品,幾分鐘後,昆山從俊小伙,變成了容嬤嬤。
第二局阿缺輸了,寶珠的眼睛再次亮了,阿缺面無表情的臉很快被畫成了石榴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