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著昆山撲過去……
「唉喲!」寶珠睜開眼睛時,自己一屁股跌在地上。
看了看四周的一切,原來是在做夢,可是那個夢好可怕!
而且一般做夢她都會很快忘記,今天居然還記得。
啊!對了,昆山一定在夢裡那個地方!
可是那是哪兒了?那時候沒有度娘,但是有沈紀良,他是寶珠的百科全說,寶珠向來是有不懂就找沈大哥,寶珠一個電話打過去:「沈大哥,我夢見了一座橋。」
睡眼朦朧的沈紀良接起電話時,本是有些怨言的,一聽是寶珠的聲音立刻邊的精神抖擻起來:「橋?」
「嗯啊!是鐵的,沈大哥那是哪兒啊?」
「鐵橋到處都有,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沈紀良對寶珠向來十分有耐心。
「對了,那個橋的形狀上面像是三個連起來的饅頭。」
「我知道是哪了,在上海,我去過是喻留橋。想去的話,下次沈大哥陪你去玩,好不好。」沈紀良剛好以前有去過上海,應該是沒有錯的。
「現在去。」
「現在?你確定?」現在是可是半夜。
「確定。」寶珠很確定。
沈紀良覺得這也太晚了:「要不明天吧!現在太晚了,你容我收拾下行李,交代些事情先。」
「那我自己去。」寶珠決定的事情,九頭牛也別想拉回來。
沈紀良很無奈,心想與其讓寶珠自己胡鬧大半夜跑到上海去,萬一她出了什麼事,自己會終身良心不安的:「我陪你去,你叫人準備飛機,給我二十分鐘。」
「謝謝沈大哥。」寶珠滿意了,掛上電話寶珠撈起躲在床下睡覺的小黃,一把抱住:「小黃,我們去上海找昆山去!」
寶珠打了電話讓準備飛機後,抱著小黃下樓剛要叫車,就見阿龍阿虎兩個在樓下客廳裡轉來轉去,叫住其中一個:「阿龍送我去XX河邊。」
「少奶奶,你怎麼晚跑停飛機的地方去幹什麼?」
「我要去上海找昆山。」
「山哥在上海?」阿龍連忙問道,他這幾夜也沒睡好,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以往山哥出任務總會和大家說一聲,到了目的地也會打電話回家報平安,偏偏這次什麼都沒有說,至今沒有音信。
聽說上海總堂那邊好像出了大事,具體什麼,他們也不清楚,只是這幾天人心惶惶的,他心裡也慌張,萬一山哥出了事,可怎麼辦?
寶珠點頭:「我夢見了。」
一般人的夢,阿龍不會當真,但寶珠向來運氣好,她說的話,阿龍半信半疑:「你夢見了什麼?」
「昆山流了好多血,我要去上海。」
「少奶奶你稍等,我們叫上阿缺陪你一起走一趟,我們上樓取點東西就下來。」阿龍說完,給了阿虎一個眼神,阿虎去給阿缺打電話,和召集一些兄弟馬上跟上。阿虎上樓拿傢伙,什麼威力大,什麼好就拿什麼,沉甸甸的武器,趁著深夜客廳裡美人,扛了一麻布袋下來,抬出去往車裡一扔出發!
到了停機處,沈紀良已經等在那了,夜風吹散了他的髮絲,他以為是去旅遊,只隨意背了一個小包,結果一看他們這些架勢,覺得情況不對,但時間倉促也沒有問太多,反正只要是為了寶珠,刀山火海他也敢去。
寶珠去,他就去!
上了飛機,沈紀良問寶珠:「出去旅遊,你帶怎麼多傢伙做什麼?」
寶珠以為他說的傢伙是指阿虎他們,堅定的道:「去找昆山。」
沈紀良雖然不是堂裡的人,但也算的上是昆山的過命兄弟,大家信得過他,阿虎把事情給他大致的說了一下,沈紀良這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天,你們去找人,怎麼也不帶個醫生?」
阿虎這才發現自己疏忽了:「我真笨!」
沈紀良聞言又道:「還好,我怕寶珠在上海萬一磕著碰著了,所以我帶了個急救箱。」
接下來便是默默無言的緊張氣氛。
兩個多小時後,寶珠的小飛機到了她剛才做夢夢見的那個橋的上方,大家問寶珠:「接下來該怎麼辦?山哥就在橋下嗎?」
寶珠順著窗子往外看了看,憑著記憶指了指下遊說:「那邊,有個碼頭,碼頭上有個倉庫。」
駕駛員按照她說的,一直往前開,果然前面有個碼頭,碼頭不遠處有個倉庫,駕駛員在倉庫旁邊的一處空地降落,因為是半夜又是在經常有飛機經過的碼頭,所以也並沒有驚醒周圍的居民,一行人端著先進武器,悄悄下了飛機,在寶珠的指引下,走到了那間倉庫門前,倉庫門口負責看守的兩個人,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來時已經晚了,阿龍阿虎一左一右的給他們一人一個刀手,兩人隨即昏去。
其中一個在昏去之前用大家都聽不懂的語言大喊了一聲。
「不好!」阿龍剛叫了不好,果然就見一大群打手,如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個個手持槍械或者刀具,或凶神惡煞,或一臉冷漠。
裡頭的門已開,為了保護少奶奶的安全,阿龍一把將寶珠推入門內,一邊對手裡拿著槍的沈紀良道:「沈先生你先進去保護嫂子,我們隨後就進去。」
沈紀良點了下頭,立刻鑽了進去。
然後被裡面的場景給嚇了一跳,昏暗的倉庫裡,擺放著隨處可見的鐵鏈和鐐銬,有幾根木樁子上,還綁著人,一共是四個人,其中一個寶珠一眼認出是昆山,昆山閉著眼,被綁在一根木樁上,渾身被打得遍體鱗傷,頭髮凌亂、破碎的衣服上早已是血跡斑斑,寶珠朝著昆山撲了過去,眼淚像豆子似的落了下來:「昆山!昆山!我是寶珠。」
「……」昏睡中的昆山,微微動了動手指頭,他是在做夢嗎?否則他怎麼會聽到寶珠的聲音。那個他以為今生再也聽不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