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常寬頓了頓道:「你有些偏激了,用在正途上,不是很好嗎?別人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沐常寬的手上,從沒有沾過任何同胞的血,以後也盡量不會。」
他想保衛國家,保衛山河,他不是殺人狂,他也有善良的一面,但是有時候有些事情只能靠武力去解決的話,他願意拿起刀槍,為了人民而戰鬥。他沒有想要靠著武器去掠奪什麼,他只想守護。
昆山聽了他的話,久久的沉默了一會對沐常寬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房間裡坐著說吧!」
到了房間裡,寶珠坐在一旁聽著,她似懂非懂,卻不願離開,她想聽下去。乖乖的沒有吵他們,只是安靜的拉著昆山的手,坐在一旁聽。
沐常寬說的嗓子都有些嘶啞了,喝了口水後,不確定的問昆山:「你賣不賣?」
「不賣。」昆山很堅定的回答道。
寶珠聽了,她不懂政治,但隱約覺得木頭做得對,搖了搖昆山的胳膊:「昆山你賣給他吧!」
昆山搖頭,然後突然如釋重負的說:「我不賣,但我可以送給你。」
沐常寬心頭微微一怔,沒想到他會突然轉變這麼大:「謝謝,我提將士們謝謝你。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突然答應?」
「你的話,我想通了,如醍醐灌頂一樣。況且這些軍火放在我這也沒什麼用,我一輩子也用不完,放著也是浪費。而且搞不好還會變成安全隱患,你想要,就拿去吧!」為人民,他願意出一份力,錢就算了,反正家裡的軍火也不多,只有這兩箱子而已。
「陸昆山,我很高興認識你!」沐常寬伸出手去同他握手。
「幸會。」昆山同他友好的握了握手後,讓寶珠去看寶寶。他把沐常寬叫到書房去商量運送的細節了,這件事必須隱秘,否則弄不好可能會出大麻煩的。
第二天不知道哪位厲害的記者恰巧拍到了沐常寬和寶珠在餐廳見面的畫面。那家報社正好是馬太太的老公開的,馬先生跟馬太太一說,馬太太很果斷的讓報社把消息登出去,題目越驚悚越好,她不怕被人找麻煩,要是這次萬寶珠還不出事,她的名字倒著寫。
寶珠是本地的小名人沐常寬雖然是外地軍官,但他那帥氣的軍服,一看就是個高級將領,陸家少奶奶私下會神秘外省師長,疑出軌!
這個標題夠驚悚了吧?
此標題一出,全城一片嘩然,醜聞有不有。
寶珠家的老爹看見了,很生氣一個電話打到陸家,正好是昆山接到的,昆山對此顯得很鎮定;「那是我生意上的夥伴,也是寶珠的朋友,我都不懷疑寶珠,爹您就放心吧!」
女婿這麼說,他還能怎麼說,說了句過兩天來家裡吃飯後,便電話一掛,打麻將去了。
昆山也沒放在心裡,覺得是捕風捉影。
快要到中午時候,寶珠的電話又響起來了。
寶珠接起來,是好久不見的周旅長,周旅長想起寶珠在這,反正有空,就和她見見面,出發前他順路給她帶了許多當地的特產,他知道這丫頭好吃,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謝多少次,都不為過:「陸太太,有沒有空?在下做東請你這位救命恩人吃個午飯。」
「好啊!」寶珠依葫蘆畫瓢,帶禮物前去。
周旅長見到寶珠很高興,現在的他對寶珠很尊重,完全沒有任何壞心思,只是很單純的像是關心老朋友一樣的,想來關心她一下,落座後,周旅長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盒遞給她:「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寶珠打開來,裡面是一條鑽石項鏈:「給我的?」
「這是我太太讓我幫忙轉交的,她很感謝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我前幾個月再婚,娶了我們司令的女兒,她對我很好,我現在過的很幸福。她說沒有你,就沒有我和我她現在的未來,所以讓我一定要轉交給你。要不是我這次是出來公幹,她也想陪我來見見你。」周旅長現在過得不錯,不但深受器重,在軍中的腳跟也算是站穩了,現在有了岳父做靠山,他心裡也漸漸踏實下來。
寶珠剛收下,突然有個女人三兩步走過來對寶珠笑得陰陽怪氣的說:「寶珠啊?手裡拿的什麼,我看看。」
女人說完迅速從寶珠的手裡將那裝著項鏈的盒子搶了過去,人人都說陸昆山比她老公強,說萬寶珠這個蠢女人,比她溫蒂強。她早已視萬寶珠為眼中釘,沒想到今天竟意外遇到她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吃飯,早上便看到報紙說寶珠和一位師長吃飯,心裡就笑話她不知羞恥,現下見了她和眼前這位比報紙上略老一些的男人吃飯,心裡對她的鄙視,就更濃了些,沒想到她連這麼老的男人都下得了口?
她打開盒子一看,裡頭那條鑽石項鏈有夠大的,眼前這個穿著中山裝、黑布鞋的男人,看不出還有點錢嗎?
怪不得寶珠能看上這樣的老頭子!
寶珠不喜歡這個大嫂,嘟著嘴去搶:「大嫂,還給我!」
「怎麼惱羞成怒了,你能在這和姦夫有說有笑,還怕我抓到證據嗎?」此女人正是陸淮寧的新婚妻子溫小姐,她有恃無恐的說道。
「你才是姦夫了!你全家都是姦夫!」寶珠很生氣的伸手去搶。
溫小姐不給,把手舉得高高的,很是得意的說:「隨你怎麼說,有本事你去告訴公公,讓公公來給你主持公道。我就不信公公會放過你和這個姦夫。」
一口一個姦夫,縱然周師長現在脾氣好多了,心裡也來氣,這話傳出去他要怎麼做人,寶珠要怎麼做人?
他不是秀才,他難得和眼前胡攪蠻纏的女人解釋,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槍來,往桌上一扔,很平靜的說;「再胡說,你信不信老子斃了你!」
溫小姐嚇得連連後退:「我,我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