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你客氣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小張你以後多跟著副堂主學習。」
「是。」小張不情不願的回答道。
「堂主這真不必了,我陸某人真的能力有限,沒什麼特殊的才能,別因為我耽誤了小張兄弟的前途,此事還是罷了吧!堂裡有您就夠了,我陸某人也不常來,以後堂裡也還是要靠您支撐。」昆山堅決不要,幹了這一票後,他打算繼續好好休息,他不希望仇堂主因此對他更加有戒心,所以要韜光養晦。
「堂裡還是需要你多幫忙的,小張跟著你多學點,沒什麼壞處。」仇堂主不太能確定他是真的休養生息,還是養精蓄銳去了,所以還是想讓小張跟著昆山,這樣他瞭解起情況來,也更方便些。
「既然堂主這麼說了,那好吧!」仇堂主硬要這樣,昆山只好收下,收下不代表可以待在昆山身邊,硬塞給他的話,昆山打算小張他調遠一點,比如讓小張去打掃院子。
「那就這麼定了,今天先到這裡,散會!」
結果昆山剛和幾位大爺從後門走出來,就見被蚊子咬的滿身小疙瘩的寶珠見了他,一蹦一跳的朝著他走過來:「昆山!」
昆山心中一驚,語氣也不由緊張起來:「你怎麼會在這?」
「小瞿子讓我跟蹤你,怕你養狐狸精。」寶珠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眼睛說道。
「臭小子!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他!別聽他瞎說,我有正經事。」昆山把寶珠摟在懷裡,跟幾位大爺點頭告別後,摟著寶珠慢慢的往回走,希望能繼續瞞著寶珠,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寶珠很好騙的,昆山說她就相信,而且深信不疑:「哦,昆山你工作好辛苦哦!以後我每天等你回來,給你做夜宵。」
這麼好的媳婦那裡找?
昆山拉著她的小手慢慢往回走:「宵夜就算了,我希望你能早點睡,不用等我。我也快忙完了,以後可以常常陪你早睡了。但是今天找到我的地點不要告訴別人,就當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好不好?」
寶珠欣然點頭:「好啊!我有秘密了!」
「傻媳婦!」兩人回到家,寶珠見到沈媽就說:「沈媽,昆山沒有養小狐狸精!」
沈媽紅著臉不好意思的看向昆山問:「少爺,我們也是為少奶奶好,您別生少奶奶的氣,要生生老婆子我的氣吧!」
「無妨,我不生氣,您老去休息吧!小瞿了?」昆山一點都沒有生寶珠的氣,反而很珍愛她這份心意,老公半夜不回家,是挺讓人懷疑的,她要是不緊張,他才生氣了。但是姓瞿的在寶珠面前煽風點火挑撥他們夫妻感情,實在可惡。
「小瞿怕少奶奶在街上走丟,出去找人去了,還沒回來。」
「算他還有點良心,等他回來你告訴他,這個月的工資扣掉三分之一。」那麼那小子以後還敢不敢胡鬧!
昆山沒覺得這是大事,但有人卻拿這個大做文章,第二天仇堂主把昆山叫過去,語重心長的說:「昆山啊!堂裡有堂裡的規矩,你老婆闖到我們堂裡來了,萬一她說出什麼,對大家都不好。」
「堂主,我媳婦什麼都不知道,她不會亂說的。」
「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
「你什麼意思?」昆山問的很冷靜,桌下的一隻手已下意識的摸到了口袋裡的槍,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寶珠。
「字面上的意思,她找到了這裡是你的失職,也是她命不好,看在你以往的功勞上,我不要她的命,我要她一雙眼睛。還有我要罰你在院子裡跪上三天三夜,不許吃飯喝水。」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把柄,仇堂主打算好好利用,他已經基本摸清楚這個陸昆山的脾氣了,人人都說他好脾氣好說話,能忍。他倒要看看陸昆山有多能忍!最好他能忍上一輩子,他要是能做到一輩子忍氣吞聲,仇堂主覺得自己可以留他一命。
「我是不是要謝主隆恩?」昆山猛然抬頭,動作很快的把一把槍頂在仇堂主的腦門上,惡狠狠的抓著他的肩膀道:「你還想要我媳婦的眼睛?」
「你!陸昆山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拿槍指著我!你這是嚴重犯堂規,你信不信我逐你出堂!快把槍放下。」仇堂主一邊害怕,一邊虛張聲勢,他不信陸昆山為了個女人,真敢對他開槍。
「除非你收回成命。否則我就先挖了你的眼睛。」昆山說完用槍在他的太陽穴輕輕敲了兩下道:「什麼我都可以忍。你要怎麼罰我,你是堂主都沒關係,我可以忍。但是誰動我媳婦,我要誰好看,你以為我不敢動你嗎?」
「那你開槍試試!院子裡四處都是致和堂的兄弟,你跑不出去的!」
昆山聞言放下槍,仇堂主以為他是服軟了,卻聽昆山道:「你要是敢動我老婆,我現在不殺你,我有的是機會殺你,你身邊指不定有我的人,我在暗你在明,你要不要試試?你看我能不能跑掉。就算跑不掉,大不了小命一條,我和你同歸於盡。」
寶珠是他的底線,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的底線。
因為是兄弟,他什麼都可以忍,唯獨這點是不可能的。
若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只有這一件衣服,誰動他衣服,休怪他斷誰手足!
仇堂主看著他眼中濃濃的殺氣,一時不敢輕舉妄動,態度有些軟化,畢竟小命要緊:「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剛才,剛才不過開個玩笑而已,你別放在心裡。」
「是玩笑最好,否則誰都別想好過。」昆山說完收槍走人,動作十分乾脆利落。
似乎從這天起,昆山很少再管堂裡的事情,他很少再去堂裡,他想盡可能的避開仇堂主。
直到有一天小張走到他的跟前,昆山不明白他的來意,以為他只是路過,昆山剛要走,小張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小聲道:「你等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