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媽,你也別太擔心,我看你兒子穿著軍服,應該過得還可以。」鄰居道。
「那就好。」沈媽笑了笑,心裡挺開心的,總算是有了消息。
昆山在這沒有車,本來他和寶珠也不是嬌貴的人,可兩個寶寶實在嬌嫩,現在已經是四月末,天氣熱著了,怕熱壞了兩個小寶寶。
昆山特意雇了一輛馬車,馬車走的快很快便到了約定好的餐館。
昆山帶著家眷直接上了二樓包廂,推開門時,沐老爺子已經來了,他是一接到邀請函就立刻出發到酒樓,許久不見昆山,讓他有些想念這個徒弟,他的徒弟一個九人,現在就數昆山最有出息。
現在昆山突然回來,邀他見面,他怎能不來?
沐老爺子看了眼昆山剛要寒暄,看到昆山懷裡抱著的小孩,一陣驚喜問:「這是你電話裡說起的喬喬吧?」
昆山點頭:「帶來給您看看,這是喬喬,寶珠懷裡抱著的是笑笑。」
沐老爺子這才注意到昆山身後懷裡抱著寶寶的年輕女子,長得挺漂亮的,笑起來挺可開的,孩子也都很漂亮。見昆山體貼的替寶珠拉開椅子,寶珠體貼的問昆山熱不熱。
沐老爺子覺得自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昆山好福氣,媳婦和孩子不僅都有了,這媳婦怎麼看,是怎麼賢惠,真不像是傳言中說的那般癡傻。
寶珠見他看著自己,禮貌的打了個招呼:「老伯,你好,我是寶珠。」
「不必客氣。」沐老爺子這頓飯吃的很是舒坦,臨走時無意間看到寶珠身上掛著的那顆當年他讓昆山送給寶珠的羊脂白玉原石就更舒坦了,和藹的對寶珠道:「歡迎你以後經常回運城來玩,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這個老頭。」
「謝謝伯伯,伯伯有空到廣州來玩。」這個伯伯好親切哦!
「好啊!」但是他心裡清楚,估計是沒機會了,此後一別可能不知道何時才能再相見……
晚上昆山和寶珠吃過飯在院子裡玩時,沐老爺讓人送過來兩隻金鎖,笑笑一隻,喬喬一隻。
昆山珍惜的給兩個寶寶帶上,笑笑的金鎖上面刻著鳳,喬喬的是龍。
第二天一早昆山帶著寶珠回到了廣州。
他們一回家,五太太立刻迎上去看了寶珠幾眼:「胖了一點,但胖點好,看著結實。來把喬喬給我抱抱。」
寶珠把喬喬遞過去,五太太抱了喬喬愛不釋手的哄了哄,又去看昆山懷裡的笑笑,吩咐奶媽抱回房間去。
昆山不見父親問五太太:「媽,我爹了?」
「老爺在書房裡煩心,你和寶珠上去勸勸他吧!你大哥選的那個溫小姐,口氣很大,張口就要大別墅。」陸淮寧現在的一切幾乎從頭開始,哪來的大別墅,找家裡要,陸老爺也打算給了,在廣州城裡買了快地,打算起給陸淮寧起別墅,卻不想被個惡霸把那塊地強佔了去,已經開始修房子了。
偏偏那人的舅舅位高權重,誰也動不了他。
溫小姐態度很堅決,沒有別墅她就不嫁了。
本來陸淮寧也不是非她不可,可現在喜帖都發出去了,要是突然宣佈這婚不結了,要換新娘了,那如何交代的過去?
還不變成廣州城的一大笑柄。
如今是騎虎難下,陸淮寧著急,大太太更著急,大太太著急了,經常在陸老爺面前提這件事,弄得陸老爺很是心煩,卻還無辦法。
昆山一聽,覺得棘手,私下去找堂主打聽那個惡霸。
堂主說:「那傢伙經常侵佔別人的地,他的舅舅是市長,誰敢把他怎麼樣?我雖然多次想給他點教訓,但是因為牽連甚廣,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最好時機。你看要是能疏通,你就去疏通疏通可能還有意思可能。」
昆山聽了,一連幾天也是發愁,他大大小小送出去好幾份禮,不是白送,就是被退回。
鬱悶的連行房都沒心思了。
一天夜裡,寶珠鬱悶的趴在昆山身上,嘟噥著小嘴:「昆山,你最近怎麼不跟我玩妖精打架了?」
「我心煩,過幾天吧!」昆山拍了拍她的肩膀,眉毛依舊皺著。
「你煩什麼?」
「你不懂的,你也不需要懂。」他的寶珠只要安安穩穩,快快樂樂的生活就好,有些事情,應該讓男人來煩惱,
「誰說我不懂了?」寶珠翹起嘴巴,不就是惡霸嗎?她明天就去解決了,然後昆山就可以和她玩妖精打架了!嘿嘿!
昆山沒有在意,給她蓋了蓋被子:「睡吧!」
第二天早上,昆山醒來的時候,寶珠不在房裡,她難得起這麼早。
昆山揉了揉眼,穿了件衣服下樓,沒有看到寶珠,然後裡裡外外找了一遍,還是沒看見寶珠,這麼一大早,寶珠能去哪裡?
隨意問了一個丫鬟:「看到寶珠了嗎?」
「少奶奶一大早,帶著阿龍阿虎出門了。」
「她出門幹嘛?糟了!」昆山突然想起寶珠昨晚說的話,她該不會是要去找那個惡霸算賬吧?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廣州這個城市包容性很強,除了繁華和勵志,也有貧窮和墮落的一面。
寶珠看向眼前那個一個叫大方巷的小巷,不解的看向身邊的阿龍:「你抖什麼?裡面有老虎?」
沒有老虎卻有比老虎更可怕,因為聽說這裡是整個廣州最亂的地方,魚龍混雜,警察都談之色變,以前來查過幾次,結果都沒怎麼討到好處,後來吸取教訓就不再來了。
誰去誰倒霉!
人間最黑暗的莫過於黃賭毒,而這裡有全廣州最密集最多的賭場,賭客隨處可見,輸的只剩下一條內褲或者被剁手剁腳扔出來的人比比皆是,地面上依稀可見幾抹模糊的血跡。
賭場旁邊就是窯子,水靈靈的窯姐大白天都敢站在街道兩邊招攬客人,穿的那叫一個少,長得那叫一個美,手勁那叫一個大,看誰拉誰!拖進去每個九十一百你別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