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想的卻是:「小黑,她看見你好興奮了,好像在跳舞。」
「你才在跳舞,你全家才在跳舞!」周欣如氣的全身都在顫抖,她身上的那些肥肉肉一顫一顫的,寶珠看的一愣一愣的,覺得她的表演好精彩哦!就差伸手鼓掌了。
寶珠想讚美她一下,破天荒的竟然想出了兩個成語:「你的肉,一波三折,叫我歎為觀止。」
周欣如突然好想死,然後她差點就如願了……
因為她很不幸的踩刷了一步,掉進了池塘。
「小黑她是不是太興奮了?」否則幹嘛突然跳下去游泳?弄髒了衣服很難洗的,這個女人好任性哦!
「救命,我不會游泳!救命。」周欣如頓時慌了,雖然她對沐府很嚮往,可是她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沐府的池塘裡,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了!
「小黑你玩,我去救她。」寶珠會游泳,她很善良的不想拖小黑下水,溫柔的把小老鼠放到池塘邊上的草地上,小老鼠一著地立刻撒開腳丫子溜掉了,天空太危險,還是地上比較好玩。
寶珠一頭栽進池塘裡幾步朝著周欣如游過去,想將她往岸上拖,無奈周欣如,實在好重,寶珠用盡吃奶的力氣把她往旁邊拖,還好池塘旁邊其實並不是很深,拖著拖著只要周欣如還能站著,就不會再嗆到水了。
周欣如感覺到自己安全了,伸手推了寶珠一把:「誰要你假好心!滾!」
「你好無恥。」寶珠說完無奈的從池塘裡爬到岸上。
周欣如往池塘邊走了幾步,正打算上岸後好好教訓寶珠一番,就聽寶珠突然驚喜的叫道:「咦!小黑,你怎麼也在水裡游泳?」
「老鼠在哪?」周欣如嚇得再次一屁股跌坐在池塘水淺的地方。
「我好像眼花了。」寶珠吐了吐舌頭,一臉無辜的說道。
周欣如從池塘裡爬出來的時候簡直筋疲力盡,寶珠也好不到哪去,渾身都濕透了。
周欣如似乎不怕丟臉,抓著寶珠往宴會廳裡走:「跟我走?」
「幹嘛?」
「你跟我走!」周欣如憤怒的拖著她,往宴會廳裡拽。
「你好凶,我不要跟你走!」
「由不得你。」周欣如把寶珠強拉進宴會廳,看起來濕漉漉、很狼狽的兩人立刻引起了大家的主意,沈之齊一見她們兩這幅模樣,皺起眉來,問周欣如:「你們兩,這是怎麼了?」
周欣如委委屈屈的說:「姨夫,你一定要為我做主,我剛才在後院賞花,突然就被她推進了池塘,要不是我命大,我現在可能已經不在了,姨夫你要為我做主!」
她此話一說,許多人都聚攏過來,似乎覺得有好戲看了。
有些人覺得這周欣如真蠢,這樣的場合有什麼私人恩怨,識大體的話,都該放在一邊,回家解決,而不是既讓外人看了笑話和搶了人家主人家的風頭。無論這件事情最後如何解決,周欣如可能都會因此淪為人們的談資和笑柄。
聽她這樣說。沈之齊也跌下臉來,覺得周欣如不夠懂事:「有什麼事,回去再說,讓司機先送你們回去吧!」
周欣如怕回去後事情就大事化小了:「姨夫,我想在這裡說清楚,請大家做個見證,姨夫你要為我做主。」
見她這幅模樣,沈之齊只好就地解決,見寶珠也是渾身濕透的模樣,便覺得此事可能不如周欣如說的那般簡單,不等沈之齊開口,大太太道:「你說寶珠推你下水,那為何寶珠自己也是渾身濕透。」
「她自己不小心也掉下去了。」
「那寶珠為什麼要推你?」大太太心疼的看著寶珠,掏出帕子給寶珠擦了擦臉,一臉的水。
「我和她在服裝店有過節,她趁機報復我!」周欣如答的很快。
大太太當然不會聽她一面只詞,問寶珠:「你說。」
「她在跳舞,然後掉下去了,我有救她,她好重,該減肥了。」寶珠一副我很乖的樣子看向大太太,如果昆山在,應該會獎勵她一顆糖果吧?比之周欣如的振振有詞,寶珠顯得鎮定自若,一臉坦蕩,完全沒有被揭穿後的慌張。
兩人各執一詞,一時間大家都不好做判斷了,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沈之齊不是官,沈之齊覺得頭疼,他既想相信寶珠,又覺得周欣如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就在僵持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遠處的樓梯口傳來:「剛才的事情我都看見了。」
眾人抬頭望去,一個手中拿著毛毯的年輕男子從樓上快步走下來,他穿著一身便裝,卻依舊筆挺如軍人一般,五官看起來很立體,稱得上是相貌堂堂正是沐老將軍的師長兒子沐常寬,他一路往前,圍觀的人群不知為何,見他來,就想往後退幾步,很快讓出一條道來。
沐常寬拿著毯子直接朝寶珠走過去,遞給她:「披上。」
然後轉過身對周欣如淡淡的道:「剛才的一切,我在樓上看的清清楚楚,你想從背後推她如水,卻不想一不小心自己掉進了池塘,我正要叫人去救你,就見她跳下去救你,把你拖到淺水處,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口氣明明一點也不強烈,卻給人一種戳戳逼人的感覺。
如同鋒利的刀劍在無形中砍向臉色慘白的周欣如,周欣如知道自己如果承認,以後在上流社會,恐怕會永遠抬不起頭來,強忍著想要崩潰和滿盤皆招的想法,破釜沉舟道:「在服裝店那天,我也見過你,你和她是一夥的吧?」
「那你還記得,我那天為什麼出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