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也是金子。」昆山歎了一口氣說道,似乎還在惋惜著什麼。
「可我拿了一箱子,就換了一顆芝麻的大小,陸昆山你還有臉提啊!你這個騙子。」他好想哭!可是好丟臉,要是哭起來,更丟臉,專家離開前已經給他哥哥打了點電話,他哥哥差點叫他直接滾回日本去!太丟臉,太沒用了!
「我騙你?那兒有金礦,是我說的?」昆山喝了一口薄粥一臉憤恨的看著他,似乎他陸昆山才是苦主。
「不是,可大家都說那是金礦。」
「可我沒說,我什麼都沒說,是你自己要買的,我根本沒想賣給你,因為我自己還沒弄清楚那兒有沒有了,我沒想賣,是你逼著我賣的,是不是?」昆山早就想好了說辭,他一共找人去那地方埋下了兩顆金子,都是芝麻大小,大了他虧啊!
一顆做誘餌,一顆堵住他的嘴,他要是說那沒有金子,昆山大可反駁,有啊!
咋沒有啊!
只不過小個了點。
「這……」
「我以及被你害的只能喝稀飯了,你還能怎麼樣?」
「既然你這麼慘,你把的金子還給我,我把地還給你。」這樣不就行了嗎?
昆山覺得他說話沒有經過大腦:「你挖都挖了,聽說把地上那些修建了一半的廠房全部都拆了,還把地上挖的亂七八糟的,你覺得我為什麼還會全額退款給你,而且錢現在在我爹手裡,我肯,我爹也不會肯。」
「那就退八成,否則我找律師告你!你等著吃官司吧!」佐籐次郎道,他怒氣沖沖。
昆山卻是微笑著的,很淡定的說:「最多兩成,愛要不要。不要就你要去告我就去告我吧!我無所謂的,不過我想你沒有任何證據吧!」
佐籐次郎氣哼哼的走了,真就去告昆山去了。
結果他毫無證據,這到底是在中國人的土地上,佐籐次郎再牛也不過是個日本商人,還是個窮光蛋,想賄賂都沒門,於是就沒成功被。
地是他的,錢還是昆山的,他拿不著。
致和堂是要弄連環計的,這第一步成功了。
第二步就要開始了,只有徹底把佐籐次郎趕出中國他們才安心。
昆山的手下和致和堂運城分堂的兄弟們各自都收集到了一些佐籐利用礦山斂財時對中國人犯下的罪,那些殺人、拖欠工資、鞭打曠工的事情,都被抓到了證據。
就在他們提出要把證據弄去給閻錫山看的時候,昆山從包裡拿出了另外兩份東西,給大家看:「這一份是我大哥犯罪的證據。第二份是黑礦關閉和政府零價格收購的建議書,幫我一起送過去。」
「昆山,你……」其實他們一直都知道昆山的大哥現在在作者和佐籐次郎差不多可惡,可因為那是昆山的大哥,而且還有更壞的佐籐次郎存在,所以陸淮寧暫時還沒被他們視為要懲罰的對象。
「他是我大哥,我就更不能徇私枉法,不能壞了堂裡的規矩,該怎麼辦,怎麼辦。」
眾人一邊佩服,一邊同意了他的做法。
那份東西被發到閻錫山那,閻錫山很生氣,也很震驚,在他的地盤上,居然出現了這麼可惡的事情,查!嚴查!徹查!
這一查牽連升廣,不只是那幾個開礦廠的有問題,他們的手下被抓進警察局嚴刑拷打一番後,吐出了很多東西,比如官商勾結,佐籐次郎一個日本人,為了在山西能站穩腳跟,居然時常給當地政府的官員朝貢,有好幾個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生氣很生氣!
他一生氣,差點把幾個親手提拔起來的人都給罷免了。
佐籐次郎是日本人,他不好把人家殺頭或者咋樣,但是家產是留不住的,全部充公,從昆山拿弄來的那塊地差點要充公。
還好昆山特意給閻錫山打了個電話,說他聽佐籐次郎大部分搜刮的錢財沒有送去日本,而是放在了某個小妾的戶頭上,好好存著了。順便提了一下自己被佐籐次郎強買強賣弄去土地。
敢向閻錫山要東西,他陸昆山不是頭一個,卻也是膽子很肥的一個了,這小子有點本事,聽說在廣州竟然闖出了名堂。
不過就是一塊郊區比較偏僻的地,他要,閻錫山想著以前打壓他的事情,就給他了,算是補償。
昆山分文未花拿回了地,這回不急著賣了,反正老爹有錢養老就行了。
這個電話對閻錫山來說,非常的有用,閻錫山派人去查了一下,屬實。
這下還覺得能帶著小妾等這件事情調查結束就逃回日本去的佐籐次郎,差點米暈過去,徹底的難以翻身了,身無分文了!落魄了!
打電話他的將軍哥哥,他哥哥氣的都不想認他這個弟弟了,叫人給了他一把匕首,和幾個銀元,是自殺,還是流落街頭做乞丐你自己選,反正以後我沒你這個弟弟,除非你再東山再起,否則你就不要回家了!
佐籐次郎眼淚汪汪的看著匕首和銀元,最後還是選擇了,第二樣!
去流浪!
不是他怕死,是他實在不甘心就這樣過一輩子,他一定能東山再起的!
結果他還沒走出運城境內,被一群曾經被他欺壓傷害過的礦工和還有那些死難者的他們家屬們一頓亂揍。
沒被揍死,去被嚇瘋了,瘋瘋癲癲的拖著一身的傷,離開了運城……
陸淮寧比他的結果好不了多少,他的礦廠被封了,被充公了,人也被抓了。
運城市長正愁好久沒有事情可以讓他立威了,決定拿陸淮寧開刀,沒說要殺,但是七十年徒刑夠他受的。
陸淮寧一聽,這才慌了,要是進去他就完了。
等陸昆山去看他時,似乎哭著喊著道:「弟弟,你救我!我不想死!」
昆山看似為難的擺擺手:「我曾經想救你,你不同意,現在估計也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