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搖頭,只覺得這樣很好:「打架好啊!同村的趙小牛老是笑我沒爹沒娘。下次你跟我回村裡,狠狠的揍他一頓,好不好?」
「好。」誰敢欺負他媳婦,絕對打的他滿地找牙。
寶珠一聽開心了,靠山啊!
呵呵的笑起來,以後誰打她,關門放相公,哼哼!
陸昆山全身放鬆下來。她似乎與眾不同,竟然不怕他這個傳說中的二世祖小混混。其他姑娘似乎談他色變,好像他隨時會打人似的。而她竟一點都不怕他,這個媳婦比他想的要讓他喜歡的多。
兩人喝了交杯酒後,陸昆山開始脫衣服。等他把外套脫好了,回頭時,寶珠已經端著托盤裡的碗筷出去了。過了一會又拿了抹布來把桌子擦乾淨,看著她那樣辛苦,陸昆山有些心疼的道:「明天再弄吧!早點睡。」
「沒事的相公,我爺爺說過,今日事今日畢。」天氣太熱了,那些菜不拿去放在水缸裡用涼水鎮著,明天就不能吃了。
富貴爹怕她在洞房裡餓著,叫人給準備了這麼多好吃的,她哪裡吃得完,剩下的明天中午還可以繼續吃了。
陸昆山爬起來剛要披件衣服去幫她,寶珠又出去了。過了一會兒進來後,關上門,坐在梳妝台前,想把頭上的髮簪什麼的全給弄下來。結果一不小心勾到了頭髮,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正要硬扯,陸昆山穿了鞋下床朝著她走過去,聲音一點也沒有平時的凶悍,有點溫柔的道:「我來。」
陸昆山將被她扯得有些亂糟糟的髮髻解開,又拿梳子幫她把頭髮梳理順了,才放下手裡的梳子。
也許是他的唇離著她的耳朵太近了,他那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後有點兒癢癢的,竟讓她不知道為什麼,小臉有些發燙起來,紅彤彤的。
看在陸昆山眼裡,很是可愛。但她還小,才十五歲,反正是自己的媳婦,以後多得是機會,要過一輩子的。陸昆山不想嚇到她,見她脫了喜袍,對正要脫中衣的她說:「不用脫了,就這樣睡吧!」
「哦!」寶珠走過去很乖的脫了鞋,在他身邊躺下來,雖然有點熱,但還能忍受。
可是她太低估了陸昆山的好身體,他簡直就是一個活的火爐。大熱天的,穿這樣的多,寶珠熱的有些受不了,趁著他睡得死沉死沉的,伸手把自己的中衣也脫了,只留下一件薄薄的肚兜,也不愛蓋毯子,就這樣靠在枕頭上。
可是很快新問題又來了,枕頭太高,她睡不習慣,覺得脖子不舒服,在他身邊動來動去的,一會翻一翻身子。
陸昆山的睡姿一直不是很好,以前一直是個單身男人,想怎麼睡都行。他最喜歡像是寫大字那樣睡,大熱天的,這樣睡,最舒坦。
可床本來就不是很寬,他這樣睡著,寶珠就被擠到床邊邊了,她也怕熱,不敢靠近他,很可憐的縮在床邊邊努力的讓自己不要掉下去。
結果陸昆山很不爭氣的以為是毛毯之類的東西擱在他身邊,怕熱的他一腳像往常那樣給踹了下去。
可憐的寶珠本就搖搖欲墜,被他這一踹,直接給踹到床下去了。
聽著那樣「咚」的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陸昆山第一反應是房間裡難道進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