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的一聲,萬富貴摔倒在地,有沒有搞錯?陸家的那個敗家子?寶珠真要嫁給他?
「富貴爹,你怎麼了?很激動是不是?高興也要小心啊!」寶珠很體貼的走過去扶起萬富貴,看到他臉上的淚水時,又微微一笑:「富貴爹,你怎麼高興的流眼淚了?」
萬富貴此刻很想撞牆,他哪裡是激動的眼淚啊?
那是傷心,還有憤慨。他就不明白,那小子哪裡好,寶珠要嫁給他?
「你喜歡他什麼?」
「他能吃。」
萬富貴聽完眼圈一黑差點昏過去。在寶珠的攙扶下,勉強的忍住了昏倒的慾望,不死心的對她道:「你難道沒看見他臉上的傷口?那小子天天跟人打架。」
寶珠卻眼神為之一亮,這麼高難度的事情都會,那爬樹翻牆掏鳥窩對他來說肯定是小菜一碟了。於是她很肯定的說:「打架哇?太好了,我也想玩。」
她說完回過頭時,發現萬富貴又倒下了,這次是吐血不止……
幾日後,大紅的花轎抬著昏昏欲睡的寶珠,進了長青街上的一間鋪子。
為啥是鋪子了?
因為萬富貴不願意讓個敗家子倒插門唄!想把他的家產都敗光沒門!最多送你一間帶個小院子的鋪子,以後隨你自生自滅。女兒住不習慣了,可以回家住,回家吃
那個毛腳女婿,就免了!
陸老爺心想我好不容易下了大決心要把敗家子扔出去,沒道理還撿了個傻媳婦回家浪費糧食,鋪子就鋪子吧!
他給了陸昆山一筆錢,打發他以後就和新娘子一起住鋪子得了。婚禮在酒樓擺,結婚後就讓這小兩口守著那鋪子得了。
只要陸昆山不要經常回家,他就心滿意足了,眼不見心不煩啊!
因為結的匆忙,雙方的許多親戚都沒來得及趕上,竟有些許冷清。
婚宴吃到八點多就散了,陸昆山回到鋪子門口的時候,卻有許多不認識的街坊鄰居守在門外,看熱鬧唄!
大戶人家的婚禮中,這兩位算是最寒酸的了。他們看見新郎官一臉疲憊的被人攙扶著回來,身邊只有一個瘦的皮包骨頭的小跟班。
大家都在笑了,有錢人家就一定辦的豪華?
你們是沒見過陸家的小兒子,那婚禮寒酸的,竟還不如街口那個殺豬的屠夫的婚禮來的熱鬧了。
起碼人家是吹吹打打了一整天的,陸家這次娶媳婦,早上也吹打,這到了晚上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地下都準能聽見響聲。
這不新郎官回來了,竟連一卷鞭炮也沒放。
不過大家並不為裡頭枯等著的新娘子感到惋惜,聽說是個傻子,傻子配二世祖,那真是門當戶對。估計兩家正在為清出了兩個禍害而高興了。
陸昆山直接無視這些看熱鬧的人,一邊吩咐跟班把門給關了,一邊晃晃悠悠的往裡頭走去,到現在他腳下還是虛浮的,似乎在做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