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月:「……」
被扣上可恥頭銜的寶月乾脆可恥到底,她強忍著心裡的怒氣對寶珠笑著道:「所以你一定要幫我吃完!就算給我一個面子。」
寶珠皺著眉頭答應了,以前在村裡的時候有一種說法,浪費糧食的小孩,半夜會尿床的,她不怕寶月尿床,可是想到晚上要擠一張床,寶珠不想聞到臭臭的味道,只能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寶月心想這下你不死定了。
寶珠愁眉苦臉的捧起那盅燕窩羹,剛要吃,突然想起她放在浴室裡的衣服還沒洗了,把燕窩羹又給放下,幾步跑進浴室,還沒來得及把衣服泡水,就被寶月一把抓住了手:「你不是要吃嗎?怎麼又放下了?難道怕我下毒不成。」
「我衣服還沒洗,洗完了,餓了再吃。」她實在吃的很飽了。
寶月聽她這樣說,心想那我就等你洗完再逼你吃,其實家裡是有洗衣工的,但她憑什麼要告訴寶珠,她愛洗就洗吧!
寶月聽完放開寶珠,叉著腰走回了房裡,抬頭一看桌上的兩隻盅子竟都不見了,想必是被傭人給收走了吧!氣死她了!
哼!
走著瞧,今天算她好運。
夜已深了,但今夜有人難以入睡了,城南一家簡陋的酒肆裡,一個男人正喝的爛醉如泥。
此人是城裡出了名的惡棍,偷雞摸狗、打架傷人,無惡不作,是陸家商行陸老爺的小兒子,人稱小霸王陸昆山。
此時的小霸王早已喝成了一個醉酒鬼,半個身子趴在酒桌上,頭髮亂糟糟的,三米外都能聞到他身上發出來的陣陣混合著汗臭味的酒氣。
好在因為夜深店裡已無其他客人,不會嚇到其他客人。
可即是如此,店家也頭疼啊!這廝喝醉了趴在桌上不肯走,他們又不敢攆人,怕他萬一他發起酒瘋來,傷了自己。
店裡的小廝擦乾淨了店裡最後一張桌子後,實在是困得很,忍不住問躲得遠遠的坐在角落裡算賬的掌櫃:「掌櫃的,他怎麼還沒走啊!」
「你問我,我問誰啊!你在這裡看這他,萬一要砸鋪子就讓他砸,別攔著,回頭找他爹要錢就行了,我去後頭睡會。」掌櫃的也支撐不住了,困得。本來就累了一整天了,結果還碰上這樣一瘟神,打也不行,趕也不成,只能自認倒霉。
小廝見外頭黑洞洞的,他長得瘦小,一個人在店裡的話,會害怕,扯了扯掌櫃的衣袖:「別啊!掌櫃的,我害怕。」
「這有啥好怕的?他又不吃人!」
「確定?我怕他打我。」小廝快哭了,聽說這個陸昆山,逮住誰都敢打,就是逮住一頭牛攔了他的去路,都能把牛蹄子給割下來,這樣的人,他實在害怕。
「有道理,我先去避一避,這裡就辛苦你了。」掌櫃的說完要進去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