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國——
「你說,魔龍宮的人為什麼要縱火?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君雪趴在桌子上,閒閒的嗑著瓜子,腦袋裡卻轉著無數的問題,卻怎麼也想不出答案。
「殺手只認錢,一定是有人出錢讓他們這麼做的。」
小可站在窗前,目光時不時看向客棧角落處,那兩個傢伙還真是好耐性,一直尾隨著他們。
「誰這麼大手筆,縱火還請魔龍宮的人,要知道找這些殺手的費用可不低啊!更何況還不是一次兩次——」
想不出來,實在是想不出來,真想揪住那些殺手問個清楚。不過,她都等了三天了,為什麼那兩個傢伙還是不動手?
「姐姐,魚兒要上鉤了。」
小可瞧著窗外,一個黃衫女子裝作不經意間從街角走過,低聲對那兩人說了些什麼,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路上行人很多,誰也不會注意到他們的舉動。
「太好了,在這麼等下去,都悶得發霉了!」
君雪立刻來了精神,話說上次那些殺手自殺以後,就再沒有發現哪家商舖門上出現月亮標記,看來是暫時停手了。這麼一來,根本就斷了線索。要想找出魔龍宮的人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等著他們上門。
「估計,今天晚上他們就會行動。」
不再監視那兩個人,小可坐下來開始運功,聽著門外的動靜。
三更剛過,極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君雪嘴角勾著笑,終於來了。
刀劍劃拉門栓的聲音,然後門悄無聲息的被推開,君雪緊閉著眼睛,假裝熟睡,只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
一個男人走到床前,出手如電,瞬間封住了君雪幾處穴道。看來這人武功不弱,不是跟蹤的那兩個人。接下來,居然又拿出一條黑布,謹慎地蒙住了君雪的雙眼。
「…………」
君雪只感覺到眼前黑漆漆一片,身子被人扛了起來,血一瞬間向頭部衝去。她在心裡暗罵,這傢伙一點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當她是麻袋嗎?
又一陣腳步聲響起,君雪瞭然,恐怕小可也被另一個傢伙如法炮製的抓了起來。
「小心點兒,宮主說不要傷到她。」
刻意壓低的嘶啞嗓音在一旁響起,君雪感到自己被放到了馬背上,然後又被迫靠在那人的懷裡。汗,要不是那人交代,恐怕抓自己的這個傢伙一定會把她綁在馬背上。
馬兒飛快的奔馳起來,被人環抱著,君雪難受的要死,也不知道要趕幾天的路,難道要任由這傢伙吃豆腐?咳咳,幸好背後的傢伙根本就像是塊木頭,美人在懷還是冷得像冰。
約莫半個時辰,馬兒停了下來,君雪又被人扛麻袋一樣的甩在了肩上,這次她已經有了準備,悄悄移動角度讓自己能舒服一些。
「你們幾個,抓個人也這麼慢。」
女子的低斥響起,然後他們像是進了某處洞穴,因為腳踩在地上,可以聽到空曠的回聲。空氣漸漸變得潮濕,呼吸也沒有之前順暢,而且感覺他們像是在上山的樣子。
「是,等一下宮主怪罪的話,還請黃姑娘為我們說情。」
嘶啞難聽的嗓音再度響起,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不用看也知道此時的他一定是一臉的餡媚。
「哼,你們這一個兩個都是如此,全都是些沒用的男人。」
接引的人正是黃菁,表情雖然不悅,但語氣卻頗帶著幾分得意。她在宮主眼裡,和這些殺手自是不同的。普通的殺手雖然可以進入陵墓,卻不知道通往宮主石室的機關,這裡道路沒有百條也有幾十條,一般人根本就無法分辨,如果貿然闖入,只是自尋死路。
「黃菁,注意你說話的分寸。」
冷寒如冰的男音在身邊響起,帶著幾分警告,君雪在心裡腹誹,果然是個冰塊男。不過,她這時候才注意到這人的氣質感覺,和以前跟蹤的兩個殺手很是不同。
「獵鬼,我知道宮主看重你,可也不必如此囂張。」
黃菁猛躲了一下腳,惱羞成怒道,這個冷血的獵鬼從來不把她放在眼裡,早晚要讓他嘗嘗自己的厲害。
「…………」
又是一陣沉默,君雪能聽到水滴砸在地上的聲音,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裡。這個叫做獵鬼的男人,果然非等閒之輩,扛著她走了這麼遠,居然連大氣都不喘一下。
「宮主,人已經帶來了。」
黃菁語氣轉為恭敬,示意獵鬼把人放下來。
身上的穴道被解開,蒙著眼睛的黑布也被拿了下來,君雪睜開眼,好一會兒才適應室內的環境。但見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站在面前,她立刻『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要抓我們?」
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君雪輕抖著身子,尖叫聲差點兒刺破眾人耳膜,連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
「給我閉嘴。」
開口的不是那個什麼宮主,而是剛才扛著君雪回來的獵鬼。
「嗚嗚嗚……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君雪演上了癮,擠出了幾滴清淚,低聲的抽泣道。一邊哭,還不忘瞟向身邊的男人,她是真的好奇,那個獵鬼長什麼摸樣。
「果然是絕色,可惜只是一副皮囊而已。」
魔龍宮宮主盯著面前的女子,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語氣有些失望。這女子,完全沒有了畫上逼人的靈氣,和普通女子根本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