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
「茜楠……」
自從金冷軒被帶回來之後,每天失魂落魄的,彷彿變了個人,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躲在幽暗的房間裡喝悶酒,誰去勸他都沒用,喝醉了,便發酒瘋,邊叫喊著茜楠的名字邊瘋狂的練劍,房間中的一切古董名畫全被摧毀,要知道,這原來都是金冷軒最喜愛的東西啊……
「二哥!」
金蝶兒聽到房間裡練劍的聲音便急忙跑到門口,很擔憂的望著裡面一個落寞的黑影。
「別理我!」
金冷軒突然沖外面大喊,然後整個虛軟下去,看樣子終於熬不住了,他已經好幾天滴水未進了……
「二哥!來人啊……」
金蝶兒滿是心疼和傷心望著房內的人,連忙喊起邊上的人把金冷軒送到別的房間,然後匆匆忙忙的跑向慈寧宮。
「什麼?軒兒這孩子……」
太后眼中滿是心疼,哎……
還有茜楠這孩子……都是我們皇家害得她,這麼可愛的一個孩子就……
想到這兒,太后便忍不住流淚。
歐陽茜楠為了金冷軒跳下懸崖,這件事已經傳遍了京城,金蝶兒,蘇奕,太后,皇上等等的人都難過的要死,蘇奕當時還要再去崖邊找尋,沒尋到還差點要跳下去陪她……可是中間最傷心的莫不是金冷軒,心愛之人為自己而死……
「太后,皇上!王爺醒了,現在又要去喝酒呢!正在鬧著……」
沒等說完,所有的人都往金冷軒那邊趕,金辰軒在一旁做了個決定,二弟已經這樣過了半個月了,今天一定得要他清醒!
一行人匆匆趕到那邊,就只見一群太監圍著金冷軒,面有難色不敢上前,金冷軒一副憔悴的樣子,卻硬是撐著在那兒大吵大鬧……所有人的心都被揪起來了……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終於暫時讓金冷軒安靜了下來,由於好多些天沒吃下過什麼,金冷軒一下子虛軟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個人啊!我們都知道你愛茜楠,我們大家都對於這件事很難過,但是人死不能復生啊!你這麼頹廢下去,你認為天上的茜楠會安心嗎?你這個混賬!」
金辰軒一把揪起金冷軒,給了他一拳,然後衝他大喊。
「哥……」
金蝶兒擔心的望著金冷軒。
「蝶兒,你別說話,今天我就是要打醒這個混賬!」
金辰軒第一次這麼衝動,一點兒也沒有帝王的樣子,只有一個哥哥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打吧,打死我算了,我可以去陪我的茜楠了……」
金冷軒被金辰軒的一拳打了出去,他低下頭,一滴晶瑩的眼淚滴在了地上,那是想念、難過、內疚的淚水,也令金辰軒冷靜了下來。
誰都沒有想到金冷軒對茜楠的愛有這麼深……
——陽國——
「女兒啊,你一個人到京城去,怎麼能讓人放心的下?」
白夫人本意是選幾個功夫高強的護衛和她一道上京,一個小孩子出遠門實在太過危險。
「義母,我已經請了保鏢,保準萬無一失。」
君雪招手讓候在門外的小可進來,示意他上前行禮。
「在下君可,見過白夫人。」
抱拳行禮,小可沉靜的道。他本來是山野妖精,無名無姓,如今認了君雪做姐姐,自然要隨她的姓。
「他,成麼?」
白夫人仔細打量面前的男子,長得不錯,可這身板跟個文弱書生差不多,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武林高手。說不定,連家裡的護院也打不過。
「白夫人不必擔心,在下定能保護公子安全。」
他隨手摘下幾片竹葉,手一揚,輕巧葉片竟然直直陷進了柱子裡,形成了一朵梅花形狀。這漫不經心的一手,然週遭所有人都驚呆了。
「閣下好功夫,這下我和拙荊總算是放心了。」
白燁哈哈大笑道,有這位君公子保護女兒,他還有什麼好說的?這樣的功夫,就是閱遍整個江湖也沒見有幾人能及。
「公子,我們也要去京城。」
七侍女齊齊跪在地上,以紅兒為首,一致要求道。她們早已經決定,公主到哪兒,她們就跟到哪兒。
「這次可不是遊山玩水,事情緊急,我決定走旱路。你們幾個不會騎馬,還是留下來吧!」
君雪放柔語氣道,實際上這只是托詞,她這次根本就沒打算走著去京城。她和小可聯手,足以打敗火炎,既然不再怕他,飛過去豈不是更快?
「不如公子先行,我們幾個乘船,到時候在京城與公子會合。」
幾個人之中最為聰慧的橙兒想出這個折中的法子,出於女子直覺,她們預感公子這次離開京城,恐怕很難再回來了。如果她們不跟著去,恐怕這輩子再無相見日。
「好吧,隨你們。」
君雪歎氣,這幾個侍女固執起來,連她這個主子也沒有辦法,只有隨她們去了。看著七人喜悅的笑顏,心裡卻隱隱生出些許不安。
「一路小心,要注意身體,到了京城要個我們寫信……」
臨行前,白夫人拉著君雪再三叮囑,來來回回也就那些話,君雪只微笑的聽著,如同天底下任何一個乖順的女兒。
「你和義父也要好好保重,京城的事情一解決,我就立刻回來。」
說完,君雪利落的上馬,揮手同所有人道別。
「外面天寒,我們還是回去吧。」
白燁擁著妻子柔聲道,心裡也是諸多不捨,他早已經把這丫頭當做親生女兒看待。
「夫君,我總覺得這次一別,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白夫人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身影,喃喃的道。用手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她只願是自己想太多,正如女兒所說,一旦辦完事情就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