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層高樓大廈,是專屬容氏的建築財團。短短五年的時間,容氏財團的總裁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他冷靜優雅多斤,卻專一而不善變,是全球時尚雜誌中單身女性幻想對像第一名。
可是他卻有未婚妻。這不知道讓多少女性的芳心碎了一地。聽說他百般寵愛的未婚妻,名為安淺淺。不是當年叱吒風雲的月家齊小姐,只是一個名叫安淺淺的女子,很平凡卻很甜美的女子。
落地窗外視野寬廣,可以看到整個繁華城市的夜景,美不勝收。他愈發成熟俊美的面孔裡,逐日增加的是一種思念與歎息。深邃的雙眸裡,彷彿映著某個女子的笑靨音容。
這五年來,他沒有一天不在思念,時間帶不走的東西,只會在心底越發深刻,直到烙印銘記。修長的身材完美比例,薄唇輕抿,他勾起一個無奈的笑。
「煙兒,我一定不會放棄你。」
微微側眸,豪華的辦公桌上只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和幾本文件夾。而這五年來始終沒有變化的是,那張碎了的相冊裡的一張相片,重新被裝好放到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篤篤——
敲門聲倏忽想起來,容洛斯蹙眉應允。門被緩緩推開,是穿著優雅長裙的安淺淺,她眉間曾經的不服輸和眸子裡難以沉靜的游移,似乎被歲月沉澱了下來。
靜靜的走進來,她看著容洛斯修長的背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辦公室裡所有的氣息,不知為何,安淺淺總是會嗅到一個人很熟悉的味道,直到很久前她才想起,是月凝煙。
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明白了,她輸了,輸得很慘很慘。也許早就應該放棄的吧,但是她不願意,就這樣糾纏著,破壞了一切美好的事物。
「洛,你這麼愛她,當初為何傷她成那般模樣?」安淺淺忽然開口,她沒有任何的不安和不適,只是認命的笑著問他。
容洛斯的側面俊雅而沉穩,他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輕笑了一聲。安淺淺看不懂,看不懂他的笑,究竟是回憶起曾經的美好,還是對他自己的諷刺。
安淺淺見他不答,秀美的眉微微蹙起,惆悵隱隱在眼角綻放。她淡淡的起身,走到容洛斯身後。透過他肩膀看落地窗外的星辰。「你其實一直都愛著她,而我只不過是你的道具,對吧?否則你怎麼會這五年一直在尋找她的蹤影呢?」
輕輕一頓,安淺淺為自己感到一絲悲哀,除了曾經,還有現在。她不避開目光,側著望著他的眸子,儘管自己從未出現在她的眼睛裡。
「那些事情,你沒想過要告訴她嗎?就算是找到了她,她也是恨你的,畢竟你曾經那樣對她。你知道嗎,有的時候女人很執著,也很害怕傷害。她從小就開始受到訓練,受過的傷,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再次傻傻的被絆倒。不論是訓練,還是愛情。」
「她傷害她那麼多次。從開始的你失蹤,到之後的和我一起演戲騙她說愛我,其次呢,是什麼?你知道她深深的愛你,所以故意安排管家告訴她你的文件忘在家裡,後來她就順理成章的擔心你,去酒吧想要救你,其實那時候你還是心慌的吧?你怕她不愛你了。對不對?我知道,如果她沒有去救你,那麼一切,傷害她的一切都會不復存在,只是她去救了你,一切都沒有變化。你讓她眼睜睜的看到了你去追我、吻我,應該你計劃裡還有更傷人的東西吧?」
安淺淺微微一笑,溫婉可人,語氣卻咄咄逼人:「你沒想到我會被人控制,從而捅了她一刀,你的計劃被全盤打亂,她的下人去求你,而你呢?是故意的吧……其實事後想要去找到她,可是你沒有料到再次遇見她時,她已經失明了。你卻故意讓她救我,只是為了讓她心碎,對不對?」
容洛斯的臉色漸漸變了,神色陰沉。
「你讓她心碎,讓她自願離開你,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對吧?比如你容家的詛咒。你其實一早就知道了她是蠱術家族的七小姐,只是後來我的到來,讓你懷疑了。你容家和蠱術家族月家……有很多的關係吧。你怕月凝煙受到傷害,所以拿我來做她的替罪羊。這樣,我會魂飛破滅,然後,你二人幸福生活?」
安淺淺笑得很卑微,直到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下來。「其實我不恨,我只是怨罷了。我想我應該愛你很深,否則為什麼還會在這裡與你心平氣和的交談呢?洛,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多年,你沒有看我一眼呢?」
「你已經渡了身上的劫數,而這些年,是我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啊!」安淺淺眼淚一滴一滴,她眼睛堅毅的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終於,她哭笑出聲,「我忘了……你的心裡只有一個人,怎麼還會容得下我,我怎麼就忘了呢,忘了你的心是這樣的狠呢。」
玻璃窗上映出容洛斯冷漠如刀削般的面孔,他冷冷的轉身,單手猛地掐住安淺淺細白優美的脖頸,她整個人的呼吸一窒,腳慢慢的往上無力的浮。
「我……我死在你手裡……已經無憾……」她的眼淚炙熱的滴落在容洛斯的手背,她悲傷的微笑著,艱難的從紅唇中吐出這幾個字。
「啊……」
猛地一鬆手,安淺淺如折翼蝴蝶猛地落地,脆弱的無力跌倒在地上,冷硬的地板把她的手肘弄得好疼,可是,你知道我的心多疼嗎。
還是我還是覺得很幸福,你沒有殺死我,這五年來,讓只有我一個人留在你身邊——
有木有感覺容洛斯大大很心狠很BT?
其實安淺淺啥的也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