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從別的方向走。」凌梓爵看了一眼冷逸塵,慢慢的開口。
冷逸塵瞇了瞇眸子,溫潤一笑:「不論從什麼方向走,我們都會遇到這樣的障礙,如果從左邊走或者從右邊,最終都會繞回這裡。所以為了節省時間,還是想想辦法吧。」
「可以用這裡的大樹作為橋樑,然後過去。」月凝煙伸手撫了撫她左手邊的這刻大樹,絕美的眸子輕輕眨了眨:「這棵樹粗壯,而且時日絕非十年八年。」
「可是、可是我們要怎麼砍下來呢?」艾朵怯怯的問,她脖子縮在冷逸塵的外逃離,臉上微微泛著紅暈,月凝煙餘光看到司虔依刻意別過臉。
月凝煙不再猶豫什麼,直接將橘色的單肩包打開,裡面的工具一應俱全。不論是梅花鉤,還是斧子鋸子,就連銀針也是安安靜靜的擺放在那裡等等。
從包裡拿出斧子和鋸子,扔在地上,重新背起包。
拍了拍手,抬起頭,滿意的看了一眼艾朵驚愕的眼神,就連鎮定如冷逸塵也忍不住在眼底微微露出怪異。
「天啊,你怎麼會想到帶這些東西?」凌梓爵俊美的臉上泛起驚奇,他怪叫道,他寬寬鬆松的長袖T椊外面套了一件橘子外衫,配合上他此刻的表情,月凝煙忍不住笑。
安淺淺抹了抹眼淚,月凝煙看出來了,她還是很怕。
月凝煙突然瞇眸,警惕的低頭看了一眼扣在腕上的手錶,時間是7:25分,來到這個樹林已經二十五分鐘了。「我們要快點了,這個樹林肯定這樣的障礙還有很多,而且不乏蛇蟲鼠蟻,天一旦黑下來就麻煩了。」
「不是帶了帳篷嗎?」簡瑟雅俏皮的舉手,歪了歪腦袋。
「你覺得蛇滑動進你的帳篷,會不會跟你打招呼?」月凝煙故意陰森森的說。聞言簡瑟雅忍不住一驚,大叫一聲躲在了月凝煙的身後,哭喪著臉。
「我最怕最怕的就是蛇了!」
月凝煙看了一眼在場的女子,簡瑟雅、司虔依、艾朵,還有安淺淺,這四個女孩基本沒有一個是不怕蛇的。但是月凝煙又怎麼能對她們講,曾經她被自己的親人,關在一間滿是毒蛇的房間裡過上一夜呢?
其實她在很小的時候也是怕的,但是月家的女子怎麼可以害怕蛇呢?她知道,如果無法適應,那麼注定會死。於是她自己會訓練自己,整日整夜的與毒蛇搏鬥,不知道多久以後,她才終於克服了心底的恐懼。
或者說她只是行為上不害怕了,但是心底還是留有芥蒂的吧。
斧頭重重的砍上大樹,另一邊的鋸子也在狠狠的摩著。
凌梓爵靈巧的一閃,只見大樹緩緩的慢慢的向後倒了過去。大樹倒地的那一刻,灰塵都應聲而撲起。在中間搭起了一道橋。
「真的可以嗎?冷學長?」月凝煙正準備說什麼,卻突然聽見一個甜美而期許的聲音。艾朵披著冷逸塵的衣服,與冷逸塵面對面的站著。
臉色有些嬌羞。
司虔依就在月凝煙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