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總是炎熱的令人心煩,人們腳步匆匆的穿梭在熱浪裡。
月凝煙忸怩的咬唇,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一眼身前挺拔俊秀的背影,吐著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喂,」她突然沒好氣的推推他的手腕,「你剛才什麼意思啊?」
很奇怪。現在想起來,手上那冰涼的感覺仍然引得她心一陣猛跳的悸動,抿唇角,紅暈卻悄悄爬上了臉頰。
上帝啊,到底是怎麼了!
她在心裡咆哮尖叫半秒後,強迫使自己鎮定下來。
他不理她,她樂在其中的戳了戳他修長的手指。
然而回應自己的卻是他的淡漠和疏離,望著他雙手插袋的樣子,她在半空的手十分尷尬的僵持著。
搞什麼嘛,月凝煙默默低頭,讓眼睛看著腳尖。高跟鞋走了好久,早就十分疲憊了,更何況這鞋跟還是七公分的。
她無意的活動活動手腕,手裡拿著的草莓奶昔『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天啊!」她驚錯的輕呼,趕忙蹲下去,可是已經為時已晚。粉紅色的液體緩緩流出,在地上看起來有些令人惋惜。
嗚嗚,跑了好久才買到的草莓奶昔,還有因此而遇上的烏龍事件,早就令她煩的快要抓狂了,偏偏這個東西還……就這樣魂歸西天了。
如果不是容洛斯家裡的司機非要在十分鐘內趕過來,她還不如走著回去呢!她悔不當初的癟著嘴。
欲哭無淚的剛想抬起頭,出現在視線裡的卻是一雙球鞋,不,不僅是一雙,是好多雙,好多人!
她反應過來後,猛地抬起頭。半晌眸子卻淡淡的冷卻了,緩緩的站起來。
倨傲冷淡的容洛斯目中無人的站著,眸子也是似笑非笑,透露著一股淡漠的玩世不恭。
站在他前面的是幾個混混模樣的不良青年,滿臉的無賴相。
月凝煙突然明白了什麼,她瞬間瞇起眼睛來,打量起幾個人。
兩個瘦的如同猴子般的男子,笑容不善的盯著他們。前面是一個手臂上紋身很兇惡的男人,贅肉橫長,整個人都肥的不像樣子,偏偏還是那麼險惡。
大約有六七個人的樣子吧,很浩蕩很氣勢的站在前面。
「老大,這妞看不起我們!居然連搭理都不搭理我們,就蹲下拾東西!」站在最中間的男人身邊的小弟開始煽風點火。
「對啊,要不然把她帶走,嘿嘿嘿,兄弟們好幾天沒嘗鮮兒啦!」另一個男子滿臉陰險的摩拳擦掌。
老大明顯是重量級的,不耐的往旁邊一揮手,頓時安靜了。
「是你小子把我們兄弟都給打殘廢的吧!」緩慢的開口,聲音粗糙而兇惡,他惡狠狠的語氣聽起來令人有些驚心。
「你擋到路了。」嗓音優雅卓爾,如上等的天鵝絲綢般,令所有的人停止了動作。
金色的陽光在那一剎那彷彿真的將他籠罩,俊美極點的面孔倨傲而冷漠,貴族式的白色襯衫領口敞開,偏偏一雙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令人恐懼。
淡漠的氣息,和俊美如斯的外表,無疑是一個披著優雅外表的惡魔。
嘴角的諷刺高傲如天神,令人憤恨,卻偏偏又被他孤傲而強大的氣勢鎮壓住。
幾個痞子混混彷彿得了失語症,容洛斯淡然輕笑的環住月凝煙的腰肢,然後優雅的從幾人中間穿過。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身後來了一輛尊貴而高昂的轎車,他摟著月凝煙坐入,那沉悶的關門聲彷彿徹底把混混們驚醒,看到的卻是淡漠的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