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要問我的,我也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又何來傷人之說?”
妙言聳了聳肩,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更何況我並不認為你會因為這點小事而難過,你不早就該明白了嗎?”
“是啊,早就明白了……”
西武絕抬眉,對上妙言那雙清幽似水的美眸,篤定地道,“可即使就算早就明白了一切,我仍舊想要聽你親口承認。”
“那現在你已經有了答案,還想怎麼樣?”
他想怎麼樣?他怎麼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總會問一些很愚蠢的問題,弄得兩人之間的關系更加的僵化,不是早就想好了嗎?他要用今天這一天的時間,帶著妙言四處游玩,讓她快樂,緩解他們之間的僵局。
只是,現在呢?現在為何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是不是只要他退一步,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前進一步,逼得他退無可退,只能反唇相譏?
“不說這了,還是好好欣賞風景吧。”
沒有想到的是,西武絕竟沒有像往常一般繼續糾結著同一個問題,反而是極為自然地從身後抱住了妙言。
他的手指,穿透了她的十指縫隙,與之交握,如同相戀多年的戀人一般,纏綿悱惻。
那灼熱的體溫,順著她的十指,傳遍了她的全身。
這樣的溫暖,令妙言下意識地想要逃離。
只是,他抓得是那樣的緊,生怕她下一秒便會離去。
實在比不過西武絕的力氣,於是,妙言終究還是放棄了掙扎,順從地垂下手掌,任由西武絕這樣緊緊地與她十指緊扣。
他的頭靠在她的肩上,下巴磨蹭著她的脖子,帶來陣陣酥麻,“你……安分點,再這樣動手動腳的,信不信我真把你扔進這湖裡?”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也別浪費了這湖光山色,我們來個鴛鴦戲水也不錯。”西武絕牽動唇角,興味十足。
最近的他,總是很容易就滿足,也很輕易就說出這種情人間才有的蜜語,妙言一時快招架不住,漲紅著臉,別過腦袋,強迫自己穩定心神,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鎮定一些。
“你……”妙言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字,“滾!”
“朕滾了你可是要寂寞的。”
寂寞你個球的!
妙言瞪視西武絕一眼,發現他早已練就了一副比城牆還厚的臉皮,依舊將臉貼在她的脖頸裡,曖昧吐氣,甚至偶爾還輕舔她那敏感的耳垂。
“你……混蛋!”
她簡直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她該有多麼痛恨此刻的他,更加痛恨的是,她竟然沒有辦法去拒絕他的靠近。
這兩晚,她仿佛已經習慣了他的體溫,習慣了他的懷抱,習慣了他的溫柔,習慣了他的甜言蜜語,甚至……習慣了他的身體……
該死的!真要命!她什麼時候成了個色女,饑渴成這樣了?
“混蛋當然要做混蛋事,不然豈不是浪費了愛妃給朕的這個頭銜?”
說著,一只大掌鑽進了妙言的上衣領口,摸索著她胸前的柔軟,放肆地挑逗著。
“啊——你瘋了!這裡是宮外!你別亂來!再這樣你就跟我滾!”
“哦?那愛妃的意思是在宮裡就能夠這樣對你了嗎?”
“……”
她實在說不過他,就選擇了沉默,不去理會他。
可是,西武絕並沒有打算就此作罷。
邪魅的雙眼挑起,那雙不安分的手,依舊四處點火。
妙言大火,雙腳抬起,用力一踹,正中西武絕的雙腳,疼得他頓時臉色煞白,咬牙切齒地道,“方妙言,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我告訴你,本宮不是你買回來的妓,想什麼時候做就什麼時候做!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場合,簡直就是頭種馬!”
西武絕眼神一閃,低垂眼眸,“難道在你眼裡,只要是個女人,朕都會這樣對她嗎?”
“不是嗎?慕容允兒你可以這樣對她,你後宮裡那麼多的妃子,你也可以這麼對她們,我又和那些女人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是你興趣正濃時的一個玩物罷了。”
聞言,西武絕卻是不怒,直勾勾地望進妙言因為憤怒而有些瞪大的美眸,篤定地笑道,“愛妃,你這是在吃醋。”
吃吃吃!吃你妹啊!
妙言在心中咒罵著,口中仍舊不放松一絲一毫,“我會吃你的醋?西武絕,你也不去照照鏡子,用心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
“朕像什麼?”
“流氓樣!流氓痞子樣兒!”
西武絕卻是無所謂地鼻子哼哼,從身後將妙言抱得更緊了,“朕抱著自己的愛妃,欣賞這湖光山色,難道也叫耍流氓?”
“那你的手呢?亂放什麼?”
西武絕無賴地笑道,“我冷,想要你幫我捂捂,都不行嗎?”
捂你妹啊!
大太陽的會覺得冷,那還真是憋足的借口啊!
“夠了吧?我第一次聽到有人耍流氓還找借口說自己冷,想捂手的。”
西武絕,你還真是個極品啊!
“朕這也是實話實說啊!”說著,還不忘在妙言柔軟的前胸捏上一把。
“西武絕,你再這樣我真的要把你扔進這湖裡了!”
妙言漲紅了臉,直接將西武絕推進了湖裡。
只聽“噗通”一聲,西武絕高大的身影便應聲落湖了。
妙言優哉游哉地端坐在小舟上,想著西武絕爬上岸時的狼狽模樣,就忍俊不禁。
誰知,等了許久都不見西武絕的人影,著實有些慌神了。
“喂……西武絕,你別開玩笑了,快點給本宮滾上來!”
“……”沒有回音。
“西武絕?”
“……”
“西武絕!你再不出來本宮就自己回去了!”
妙言額頭上的冷汗開始越來越多。
心中的不安,更加濃烈。
西武絕不會被她這麼一踹,就真的掉到湖裡淹死了吧?
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武聖王朝的皇帝被妃子踹進湖裡就再也沒有醒過來,這豈不是要成了千古奇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