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拓波翌晨踏著緩緩的步子,猶如仙人般款款而來,這美如女子般的面容,無不令人驚歎。
「你是誰?」
朗紀雲狐疑地盯著拓波翌晨,第一眼,他驚艷於拓波翌晨的美麗面容,第二眼,他心中的敵意頓生,直覺告訴他,眼前的男人絕非等閒之輩。
「皇上不必知曉我是誰,只用明白,我的到來,只是為了助您一臂之力便可。」
「你為何要助我?」
朗紀雲冷哼一聲,笑意十足,「朕不認為自己最近走了什麼大運,竟得到一個個外人的鼎力相助!」
「我只是想要幫助我想要幫的人,而她,最終的目的,便是助您成功!所以,我並不是毫無條件,莫名地幫助西朗強盛,而是……我知道,這將是我最後的一個機會……」一個令妙言能夠愛上自己的機會,一種讓妙言記住他的好,忘掉西武絕的一切,重新開始一段新戀情的癡心。
「他?你所說的是……」朗紀雲恍然大悟,「你認識方妙言?」
「正是。」拓波翌晨嘴角微勾,「所以,皇上這下該相信在下了嗎?」
金鷹在一邊,簡直是驚呆了,他雖然對拓波翌晨的事情有所耳聞,卻萬萬也想不到,拓波翌晨竟是將一個國家都賭在了妙言的身上,為了她,拓波翌晨寧願踏上異國,幫助西朗,捨棄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選擇和妙言共同進退。這樣的癡情,該是有多深的愛才能做到啊!
「看不出,你也是個癡情之人。」
朗紀雲恥笑一聲,「只是,朕並不認為你有何能力可以助朕成功,更加是不能明白你方才為何要阻止朕的指令,不讓他們立即去尋找難民乞丐,早些建立一支屬於我西朗最最強大的軍隊組織!」
「皇上可聽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句話?」
「哦?願聞其詳。」
朗紀雲倒是來了興趣,也不急切,悠閒地靠在椅子上,搖晃著手中的折扇。
拓波翌晨呵氣如蘭,「眾所周知,西朗、拓波、南苑、武聖四國,乃全世界最強四國,也有著各自為之驕傲的優勢,當然,每個國家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薄弱的地方,就好比西朗的軍事力量,武聖的四季收成,拓波的經濟滯後,南苑的統治專斷,都成為了各國致命的弱點,如果不加以處理,亡國之路,絕非難事!」
「你說的這些,朕都明白,又和你打斷朕的命令有何關聯?」
「皇上可曾想過,西朗韜光隱晦了那麼多年後,又突然大張旗鼓地打著安頓各國乞丐難民的名義去搜羅這些有能之士,他國就不會有所懷疑與戒備?倘若這事傳到各國皇帝的耳中,莫要說您未有時間組織好一支軍隊,就算是想要繼續低調下去都是難上加難,到時候成了眾矢之的,恐怕引起戰亂,民不聊生,鬧得個一世罵名,就不太好了。」
朗紀雲輕撫著下巴,連連點頭,「你所說的的確有些道理,這麼說,你就是要朕放棄這個方案,去選擇別的方法來組織軍隊嗎?」
「當然不是。我從不懷疑妙言所說的一切,只要她說可行,那便一定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只是,您要換種方式去尋來這些人,而不是派自家士兵去親自完成這項任務。」
「那難道要朕親自去嗎?」
「您是一國之君,這種事情當然不可靠你,我倒有一人選,保準皇上滿意。」
「哦?是誰?」
拓波翌晨唇角的弧度越加拉大,「察扎爾!」
「察扎爾?」朗紀雲一躍而起,「那不是映雪國的皇帝嗎?他為何會來幫助朕?」
「很簡單,他需要盟軍,那種小國,最需要的就是找到一個更為強大的大國來依存,不然,亡國滅門是遲早的事,所以,只要皇上憑藉著百分之百的誠意去要求與映雪國同盟,勢必事半功倍!就算是任務失敗,也能將一切的罪責與矛頭,都指向映雪國的頭上,而皇上您只需拋出橄欖枝,等著他上鉤便是。」
「那如若他成功後,用著朕的點子,自己組建了一支更為強大的軍隊又該如何?」
「他不會。」
「你為何又會如此肯定?」
「因為映雪國根本就沒有那樣的財力物力去救濟那麼多的災民,更別談用那些救濟回來的災民來組建一支軍隊了。所以,察扎爾能做的只有無條件服從,只有西朗強大了,他才能利用西朗的強大,讓自身的小國有所依存,避免戰亂與滅亡!」
朗紀雲聞言,頓時恍然大悟,連連叫好,「好!很好!就這樣辦!沒想到出了我西朗,竟是人才倍出!你與方妙言也算是絕配了!」
絕配嗎?呵呵……如若真的是上天注定的絕配,他又為何要費盡心思,追著那樣一個飄渺不定的身影,魂牽夢繞,不得心安。
「你為什麼要來這裡?」
正當朗紀雲與拓波翌晨意見上達成一致時,妙言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
「妙言?你怎麼來了?」
拓波翌晨沒想到妙言這麼快得到消息,知曉自己來了西朗,想要助她一臂之力,著實地愣了半晌。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吧?拓波翌晨,你到底想如何?我千辛萬苦地逃離一切,只是為了憑借自身力量闖出一片天地,你為何又要自作主張地過來幫我?」
朗紀雲聞言,驚了半晌,他完全無法想像,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愛,才讓一個男人寧可拋棄一切,也要跟隨著心愛之人的步伐,走遍千山萬水,只為她一個會心的微笑和眼神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