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聽人說過,愛上一個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是因為那一瞬間的心動。可是,人們往往都忽略了心動的另一種解釋——心動,一瞬間的心痛。
於是乎,這一刻,我們才知曉,原來,愛情的最初,也是含帶著心痛的。
是的,就是因為這可笑又愚蠢,甚至,可以稱之為自欺欺人的愛情定義,致使女人們都在愛情中糾結著,掙扎著,甚至明明知曉這是一種錯誤,卻還是不願放手,總是天真地認為,那樣的一個男人,會為了我們而有所改變,到頭來,卻發覺,改變的只有自己……
曾經,妙言一直都覺得自己的內心足夠堅硬,強大,卻不想,自己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在了西武絕的手上。
這一路,明明只剩下幾步,明明熟悉到她閉上雙眼,都能摸黑走進西武絕的寢宮,卻依舊是種煎熬……
也就是這樣的一路,令她害怕了,恐懼了,甚至,想要逃避了……
終究還是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他與別人的甜蜜。哪怕,心早已在西武絕親手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兒那一刻,就已死掉,卻依舊無法直視他已經另有新歡的殘酷現實。
「妙言,待會兒不論你看到了什麼,都請你冷靜。」蘇澈似有不忍地拽住了妙言的胳膊。
妙言勉力一笑,「我知道。」
一步步走向西武絕的寢宮,妙言表面上平靜無波,心底裡卻是驚濤駭浪。
直到大床上那相擁而眠的二人,深深地刺痛了她的雙眼時,她才驚醒,原來,她連心都不會痛了。
麻木了……真的都麻木了……
蘇澈看著妙言那張慘白的臉,擔憂地詢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早就做好了準備的事情,大不了就是承受。」
「方妙言,在我面前,你無需死撐,想哭就哭出來吧。沒人會笑你。」
「哭?我為什麼要哭?錯了的人是他,我卻要為了他的錯誤而傷心流淚,這世上豈有如此便宜的事?」
這邊的對話,驚動了床邊的慕容允兒,斜眼瞟過,妙言輕蔑的眼神,如同一顆毒瘤,深刻地種進了她的心間。
慕容允兒臉上的慌張與不安是那麼明顯,妙言雖然不懂她臉上的表情為何,但總歸是厭惡的。
「妹妹,你來了?」
「妹妹?誰是你妹妹?我娘親可只生了我一個女兒而已呢。別亂認親戚了你。」
蘇澈抿嘴一笑,這個丫頭,總是能一句話,把人氣得個半死。
西武絕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恍如夢般地睜眼。
看見了眼前那朝思暮想的人兒,不禁撐大了雙眼,一躍而起,「妙……妙言……是……是你嗎?」
「呵……西武絕,你這是什麼表情?將老娘當成了鬼?見到了我驚嚇成這樣?還是說你自己心裡有愧,不知道如何面對我?」
「我……妙言……我……」一時間,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西武絕竟然在這一刻,詞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