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爹爹好久不見,看來,你這副模樣,是真不待見女兒我啊?」
「抓住她!本將軍只要死人!」
「是!」眾人領命,抽出佩刀,刺向妙言。
妙言不屑冷笑,「司徒凌霄,你覺得就憑你府中的這些廢物,能抓得住本宮嗎?本宮潛進來的時候,怎麼不見著他們如此盡責?如今東西被本宮偷到手了,再來殺人滅口,豈不是個天大的笑話嗎?」
「能不能抓住你,試了便知!」
司徒凌霄說著,也不閒著,幾十名大內高手,加上司徒凌霄這隻狐狸,瞬間之內,圍住妙言的去向,勢必要將妙言就地正法。
妙言輕柔閃動,抽出腰間的匕首,順勢揮動,化成一個圓圈的弧度,一一刷過眼前數人的脖頸,當場暴斃數人,竟只剩下司徒凌霄一人,逃過了這一招。
「本將軍倒是小看了你。」
他口中的輕笑,越加嗜血,「本將軍應該一開始就殺了你這個小賤人!免得留下禍患!」
「爹爹現在才說這些,會不會遲了點?」
妙言輕撫過手中的匕首,那還未乾涸的血跡,順著刀尖,滴滴滑落,帶著持刀人本身妖艷的殘忍。
「遲?對於本將軍來說,就算是之前做錯了,現在,殺了你這孽種,一樣不算是錯!」
司徒凌霄輕佻眉眼,無所畏懼地笑了笑。
「司徒凌霄,你當真以為,憑你之力能殺得了我?」
「如何不可?」
司徒凌霄笑得信心十足。
「就連大內的30名高手都不是本宮的對手,你又憑什麼?」
妙言怒斥一聲,手中的匕首再次飛出,鎖定司徒凌霄的脖子,勢必要一招斃命。
只是,在她下手的那一刻,猶豫了,她答應過祁幽蘭,要留下司徒凌霄一條老命,所以,不能刺破他的咽喉,只能和他慢慢玩玩。
手中的匕首,繞了個圓圈,又回到了妙言的身邊,再看司徒凌霄時,純白的衣衫上,染上了清晰可見的血跡。
「爹爹,這樣的滋味如何?我的匕首,可是因為爹爹,才有所手下留情的啊!」
「司徒妙黎,你無需得意,本將軍還未露出真正實力,這次只能算是小試牛刀而已!」
說罷,司徒凌霄憑空厲吼,千萬隻網狀的絲線,飛濺而下,妙言大驚,「食人網!」
的確,司徒凌霄手中掌握的,就是江湖中傳聞的——食人網,專門以吃人血肉著稱,只要人的肉體接觸到這個巨大的網,便會全身麻痺,漸漸血肉蝕骨,慢慢化成一灘血水,屍骨無存……
「果然有見識!不錯,這就是江湖中傳聞的『食人網』,耐你武功再高,都無法掙脫!」
果不其然,妙言的全身都籠罩在這巨大的網中,網子越收越緊,漸漸切入皮肉。
「你這隻老狐狸,只有這樣的本事而已嗎?」
「呵呵……等你先掙開這只網再說吧,司徒妙黎,這世上還無人能夠躲過這只網,就算是大羅神仙,此刻,你也無法脫身了!」
是的,無論妙言使出多強的內力,撕開這張網,都無法掙脫。
血肉漸漸地撕開,然後,又神奇的癒合,接著,再撕開,再癒合,如此反反覆覆,妙言就如看戲劇般地盯著自己的皮肉,無痛無感……
「司徒凌霄,你還是算漏了一點,這世上,還有一種人,就算血肉模糊,也會自動癒合,除非我傷的是內臟,才會有一丁點的痛感,只是表面上的血肉而已,你根本就動不了我分毫!」
是的,只是表面上的血肉撕裂,她不痛,一點感覺也沒有,但是,如若那傷,是從體內傳來,就如同那日的流產一般,腹中的絞痛,讓她頭一次嘗到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痛著的,不僅僅是肚子,更是她整整的一顆心……
「不可能!」
司徒凌霄瞪大雙眼,看著妙言冷眼旁觀地看著自身血肉撕開,再神奇的癒合,不禁顫抖出聲,「這……這怎麼可能?你……你不是人……你……你是個怪物!怪物!」
「哈哈哈哈哈……是啊!我是個怪物!不過,就算我是怪物,那也是你生出來的怪物!」
妙言狂笑出聲,「司徒凌霄,你殺不死我的!」從她墮胎到這幾個月的漫長修養後,她便發過誓,從今以後,再無任何人,可以傷她方妙言半分!
「就算你無痛無感,至少,你掙不脫這只網,本將軍就不信,你的身體機能能夠好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能夠自動癒合所有的傷口!就算是拖時間,本將軍也要讓你耗盡身上的每一絲氣力,讓你筋疲力盡而死!」
司徒凌霄冷哼著,背手而立。
他知道,萬事萬物都有死穴,只是,他一時半刻找不到妙言的死穴,也不知該從何下手,如若貿然拚鬥,肯定會性命不保,所以,他決定將妙言關入密室,直到他最終研究出妙言的死穴在哪兒,然後再將她直接破攻,殺了她!
「來人啊!把這個女人給我關起來!」
「誰敢過來一步試試!連本宮都不認識,還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
妙言在站立網中,卻絲毫不見慌亂。
眾人呆愣原地,不知該進還是退,畢竟,他們都知道站在面前的這個女人,是當今皇上最最寵幸的女人。
「別聽她胡說!皇上當場抓住這個賤女人和其他男人苟合,還親手打掉了他腹中的孽種,她早已失寵,算不上什麼娘娘了,快點抓住這個女人,本將軍重重有賞!不然,你們全部得死!」
司徒凌霄怒喝一聲,震住了身邊所有的人,忙稀稀疏疏上前,欲將妙言抓住。
「哼,就憑你們,也想抓住本宮?做夢!」
妙言聽著司徒凌霄那恥笑的聲音,便覺得心中如同針刺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