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哭了?我記得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看著你如天神一樣降臨在我的身邊,那時候,我就在想,上天真是待我不薄,讓一個如此出色的人,出現在了我的生命裡。」
妙言聞言,淚水更是無法止住了。
聖靈桀,你可知,被你當作天神的這個女子,也是你噩夢的開始?
如果不是我設計埋伏你,你又何苦受到那些屈辱?
「將軍,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其實我……」
妙言終究還是欲言又止,理了理繁亂的思緒,緩緩抬頭,擦乾了臉上的淚水,「我想去看看軍營,看看你們練兵的位置,可以嗎?」
聖靈桀看著妙言一臉的期待,終是不忍掃了她的興,「好。」
說著,牽起妙言的雙手,卻被妙言下意識地甩開,「將軍,我覺得我還是男兒身比較妥當,畢竟,邊境這裡都是軍營,女子是不容許進入的。」
聖靈桀左右思索了片刻,幽幽點頭,「也罷,你先穿好衣服,本將軍在門外等你,待會兒便帶你去見識見識我們南苑國的軍事風采!」
「好。」
妙言欣喜地跳起,如同孩子般璀璨一笑,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仔細一看,真的是因為付出太多,才倍感珍惜今日的這一成功,雖然被聖靈桀識破了女兒身,卻也開啟了她踏入軍營的第一步。
因為太過用力,妙言腦袋一蒙,身子有些吃不消地險些跌倒,好在聖靈桀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你啊……都說了大病未癒,還是得注意點,要是再這麼不關心自己的身體,小心本將軍就不帶你去軍營了。」
妙言連忙乖乖就範,「我保證會好好照顧自己,你可不能反悔。」
看著妙言頭一次如此認真的神情,聖靈桀竟是哭笑不得地點頭,「放心吧,快穿衣服吧,我也是個男人,你要是再如此衣衫不整,小心我……」
妙言立馬一個白眼,冷哼一聲,「流氓!」
說著,便轉身走進屏風後面,換好了衣衫。
看著換好衣物的妙言,聖靈桀竟在心裡有絲期待妙言穿女裝時該是何等的驚艷。
「喂,你怎麼又發起呆來了?不會是又反悔了吧?」
彷彿是害怕了聖靈桀的反覆無常,妙言最擔心的便是聖靈桀中途變卦。
「沒事,我們走吧。」
說著,極其自然地牽起妙言的手,妙言依舊甩開,「將軍,你又忘了,我現在是男人,兩個男人手拉手出門,難道別人不會覺得奇怪嗎?」
「……呃……我……我忘了……呵呵……」
聖靈桀拍了拍腦門,有些懊惱於自從知曉妙言是女子後,自己這些異常癡傻的行為。
***
偌大的訓練營裡,男子一身素衣負手而立,遠遠眺望著,一個個排列整齊的士兵,「嘿哈,嘿哈……」地叫喚著。
「覺著本將軍的訓練營怎麼樣?」
聖靈桀略帶自豪地睇著妙言,想從她眼裡得到一絲讚賞。
妙言唇角微勾,心中卻是默默感歎著:這麼龐大的一支軍隊,要是給了西武絕征服這五代十國,必定如虎添翼!
只是……她明白,離勝利,他們還差太遠太遠……
「方言?」
見著妙言發呆,聖靈桀疑惑地伸出大手,在她眼前晃悠著。
「啊?什麼事?」妙言這才驚醒,忙偏頭目視著聖靈桀。
看著眼前這個如水般透亮的女子,聖靈桀突然玩心大增,壞笑著湊近,在她耳根前微微吐氣,「你這樣子真讓人著迷……」
「……呃……」
妙言尷尬地笑著,敢情他以為自己早就已經確定了和他之間的情侶關係了嗎?
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的耳邊,說這些曖昧的話語?
還是當著如此之多將士的面前?
幾個將士匆匆一瞥,看見此狀,皆是驚得呆立原地,更甚者,手中的兵器掉落,直接砸向了自家雙腿上,疼得滿是驚叫。
「咳咳……看什麼?本將軍來這裡巡查,難道你們就是這樣展現你們的訓練成果嗎?看來,這些日子的確是本將軍太仁慈了,現在開始,每人馬步、對打、操練各1000次!」
瞬間,士兵眼珠外瞪,這要是照著聖靈桀所說的去說,那不還得一個月都不吃不喝才能做完這些體能訓練啊?
「……呃……將軍,這樣的訓練也太過了吧?將士們會吃不消的。」血影在一旁有些尷尬地賠笑著。
「……」聖靈桀不語。
「將軍,如若要罰,也該有個尺度啊!」血影繼續勸說著。
「是啊!本將軍怎麼忘了呢?我覺著這樣的訓練還不夠,需要更多意義上的實操實練,要不,再加點?」聖靈桀把玩著腰間的佩劍,緩緩勾唇,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血影早已滿身是汗,被嚇得不輕,忙眨巴著眼睛,心不甘情不願地向著妙言求救。
妙言卻是一個白眼翻過,冷哼別臉,繼續欣賞著新兵操練。
血影頓時大火,恨不得瞪大雙眼,讓眼中的熊熊烈火,將妙言燒得屍骨全無!
「將軍,方公子可是頭一次來我們軍營,您這一懲罰,豈不是嚇到了他?到時候他哪還敢進入軍營,為國效力啊?」
血影見直說無用,於是,決定採用迂迴戰術,將妙言拖下水!
妙言也不氣惱,挑起眉眼,一步步踱至血影身邊,在他萬分疑惑的眼神下,十指緩緩滑過他的臉龐,順勢下落,直至脖頸,然後用力一掐,帶著嗜血的笑容,湊至血影耳邊,「我忍你很久了,不要試圖一再挑戰我的耐性。」
因為聲音太小,聖靈桀聽不清妙言在血影耳邊說了些什麼,只知道,此刻的妙言距離血影太近,兩人間曖昧的姿勢刺痛了他的眼,於是,一聲怒吼,「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