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言這才閉眼,整個人睡得迷迷糊糊,時而發冷,時而發熱的,看來,這次的傷勢太過嚴重,還是沒有那麼容易便痊癒了啊!
額上的汗珠一滴滴順著髮髻邊緣流出,渾身上下,要麼便是冷得如冰,要麼便是全被汗水浸濕,一覺醒來,已是申時(大約是現代時鐘的下午4點)。
「翠兒,幫我打點熱水,我要沐浴。」
「是。」
翠兒領命抬水。
***
片刻後。
「方公子,水已放好,奴婢服侍公子沐浴。」
「……呃……不……不用了……我……我不習慣別人看著我洗澡。」
妙言乾笑著回應,要她幫自己洗澡,那豈不是一下便知曉了她的女子身份?
「那……奴婢先行告退了。」
「嗯,你下去吧。」
妙言揮了揮手,很快便將早已濕透的衣衫一一解開,抬起右腳,在木桶上層,圍著清水滑了個圈,試了試水溫,感覺水溫剛好,大舒口氣,將全身浸入了木桶中央。
熱氣一絲一縷順著妙言的額上蒸發,身上的寒冷漸漸驅除,她感覺身子瞬間舒適多了。
幽幽地,可能是太過疲憊,又或許是最近的這些事情堆得太多太多,一舒適下來,人便全身放鬆,妙言竟坐在木桶裡,直直地睡熟了……
殊不知,一場更大的風波,即將等著她……
***
院子裡。
「本將軍不是讓你在方言的房裡伺候他嗎?你怎麼呆在這裡偷懶?」
「奴……奴婢不敢,將軍……是方公子……他……他說要……」
「要什麼?偷懶就是偷懶,還敢狡辯,來人啊!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將軍饒命啊!將軍……將軍……真的……和奴婢……奴婢無關啊……是方公子自己說無需奴婢伺候的啊!」
「本將軍最討厭的便是犯了錯,還不知悔改的人,都處在那裡幹什麼?給本將軍打!」
「是!將軍。」
不等翠兒解釋,聖靈桀便氣急了,直往妙言房間的方向踏去。
輕柔地拉開房門,聖靈桀怕驚擾了妙言養傷,躡手躡腳地朝著裡屋走去。
只是,奇怪的是,裡屋內,飄出陣陣白霧,聖靈桀不禁好奇地拉開帳幔,低下眼眸一看,瞬間石化……
此刻,女子長如瀑布般的黑髮,順著木桶的邊緣垂落,因為木桶內的水太過清澈,將溫水下一絲不掛的胴*體一覽無餘……
那飽滿的豐盈,隨著妙言清淺的呼吸,上下浮動;那修長的美腿,微微蜷縮,更顯動人;那溫熱的室溫,趁著妙言本應蒼白的臉頰,更顯紅潤誘人……
這一切的一切,無不形成了一個致命的誘惑……
她……她……竟然是女子……
聖靈桀感覺自己早已無法呼吸了。
強忍住心中的慾望,聖靈桀抬腿,剛欲落荒而逃時,卻不料,腰間的玉珮纏住了帳幔的一邊,發出「吱吱」的響聲。
妙言瞬間驚醒,反射性地睜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