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生命?本將軍大小征戰無數次,哪次不是將生死置之度外,而你,又有什麼資格和本將軍談論生死?」
「將軍,你可曾想過,打仗不單單是要靠蠻力,而是要靠智謀,靠這裡!」妙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深歎口氣,「我知道將軍不怕死,不怕戰爭,但是對於百姓來說,最好的生活便是平安幸福,永無戰亂,我也知道將軍一定有那個能耐贏得這場戰役,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了你一人——那所謂的骨氣,犧牲那麼多將士的生命,值得嗎?能夠不打仗,能夠平平和和地解決兩國的爭端,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嗎?你為何又要百般阻攔?就是因為你道義,你揣著你那所謂的禮義廉恥不放,害死了多少無辜將士的生命?不論多小的戰役,都會有傷害,一個國家,越是經歷的戰役多,越是經濟恢復得慢。糧食,兵馬,武器……哪一樣不需要錢,而這些錢,不都是從你們幽幽大國的國庫中取出來的嗎?」
「……」聖靈桀怔忡了,此刻的他,被妙言一條條列出來的道理,完完全全堵得啞口無言。
的確,在這件事情上,他真的是衝動了……
但是,誰又知道他剛剛是被什麼附身了,竟然連一丁點大將之風的度量都瞬間化為了烏有,只是想,不能讓妙言那麼白白地被人佔了便宜。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他救了自己一命,自己想要報恩,更不能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嗎?
亂了,全亂了……
聖靈桀腦海裡的思想越來越混亂,4個多月的相處,他越是逃避,越是覺得妙言不如一般男子,竟總會在自己的面前,無端地生出了一種女子所獨有的嬌媚。
該死的!難道他真的是被映雪國的皇帝給同化了,開始喜好男寵了?
不!不可能!
想到這裡,聖靈桀再也坐不住,慌亂地推開帳簾,衝了出去。
妙言當然不知聖靈桀此刻在想些什麼,只是眉宇間的煩躁越發深沉。
該死的!就差一點點就成功了,竟然一瞬之間,功虧一簣。
誰又能告訴她,自己到底是哪裡出了錯?為何想要進入南苑的軍營,就非得這麼的難?
***
正在妙言煩躁不安的同時,突然有人走了進來。
「你是誰?」妙言看著眼前的黑衣人,顯然不是什麼好人。
「想知道嗎?把命留下!」
說著,一躍而起,幾步閃身,不消一刻,跳至妙言的身前。
好快的速度!妙言不覺在心中暗歎。
可是她也不是吃素的主兒,一個翻身,抽出腰間的銀絲,用力揮手,刷過黑衣人的右臉。
「嘶——」黑衣人疼得一抽氣,嘴角嗜血的弧度更甚,「沒想到你這個女人還真有點本事!」
女人?他是誰?竟然會知道自己的女兒身?
難道……
「說!你到底是誰?怎麼能夠悄無聲息地混入南苑?」